1266年,5月11日,中央市,中央东站。
“羊肉串,上好的大块烤羊肉,五文一串,一分两串啰”
“红糖炊饼,白糖芝麻饼,葱油煎饼,美味又管饱,快来尝一尝,看一看啦”
“新鲜苹果、蜜桃,都是刚从山上摘的”
“地图,地图。市区图,胶东图,京东图,华夏图,世界图都有啰”
“夹肉馍,满嘴油免费加辣”
“要乘车吗到中央广场,只要一分,上车即走”
新鲜到达中央市的旅客们,一出车站,就感受到了热情的夹道欢迎门外短短一处过道,两侧尽是冒着香气的小食摊和兜售各种商品的小贩,好不热闹,甚至热闹得都有些拥挤了。
车站建在中央市正北方,距离圆心中点约2k,离二环还有一段距离。车站前身是一个货场,据说交通部有个宏伟的规划,要在车站周围大兴土木,因此把周围直到二环的一大片地都圈了起来。但真正的场站设施现在还没修起来,只粗粗有段围墙,搭了几片棚子,看上去很寒酸,跟这划时代的铁路是一点也不相称,但应付目前这点客流也够用了。虽说尚未完善,但小贩们已经嗅着味道聚过来了,车站的工作人员不多,没法管他们,只能让他们别靠车站门口太近了。
刚才列车上了大桥,小贩们就着手准备,如今等旅客一出门就叫卖了起来。别说,香气混合着叫卖声,还真吸引了不少乘客过去消费。
“羊肉串给我来二十串”陈若风豪爽地抛过去一枚十分钱牌,惹得烤肉摊的老板立刻讨好地笑了起来,还多给他加了一根。然后,陈若风又去隔壁买了五个白面糖心炊饼,准备一人分一个。
另一边,沙正谊等人与新认识的老土豪居温瑜互换了名刺,相互告别。
“沙君,宫君,你们可是要去这中央市游览”居温瑜问道。
“是的。”宫文昌回道,“好不容易来了趟东海,自然得去见识见识。”
“既然如此,那便一同走吧。”居温瑜指了指后面一辆正在过来的四轮马车,“我让志远去包了一辆马车入城,据说可坐十人,与其空着那不如一起过去吧。”
几人抬头一看,果然,这是一辆在东海各地相当常见的中型四轮马车,与路上到处跑的公交马车是近似的型号,两马牵动,下层装货上层坐人,乘坐十人是绰绰有余。而且这辆车似乎是专门跑高端客运的,经过了一系列改装,车厢上加了篷子,座位放得更低,上面还铺了软垫,正适合乘坐。
沙正谊等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一会儿,陈若风提着一束油汪汪的羊肉串过来了。“什么,有车坐太好了”
宫文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肉串,分给了众人,还给了居温瑜等三人一些。居温瑜年纪大,对这街边油腻之物敬谢不敏,只由两个年轻人分吃了。
几人吃完食物,才开始上车。居家那个年轻子弟首先上了车,整理了一下坐席,才搀扶着居温瑜上去坐到了厢左正中的位置;关志远去了最内侧,临近车夫便于引路;其他人随意在各处坐下,车夫关了后厢门,然后去了前边的驾驶席坐正,挥鞭策马出发了。
马车先向东走上了一条石子路,才向南拐了过去。车行虽不如铁道平稳,但相比南方的一般马车,也算很顺畅了。只是宫文昌对这条突兀出现在一片荒地上的道路有些奇怪,便朝关志远问道:“关兄弟,我看这条路不光向南去城里,后面还一直往北去,是去什么地方的”
关志远回头看了一眼,答道:“哦,那是通向市北工业区的,往北大约四里地有条河,中央市大部分工厂,什么烧砖厂、水泥厂、煤炭厂、纺织厂,都在那边。”
“哦,”宫文昌点点头,回想起之前在桥上看到的风景,似乎确实有这么处地方,“那这工业区为甚不建在城里呢”
关志远一耸肩,说道:“工业区声音大,煤烟多,建在城里扰人清静,便设在了北边。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有点声响还热闹些。”
此时居温瑜把眼一睁,问道:“我那位辛兄所开的丝厂,是不是也在那市北工业区”
关志远回想了一下,摇头说道:“您给的地址是中央市二环区艮甲位不在北边,是在市区里呢。”
居温瑜点点头:“如此甚好,那稍后你认着些路,若是经过他那里,便去下个拜帖。”
沙正谊听了,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安易先生,这位辛兄可便是方才您说过的在本地设厂的家乡友人”
“是啊,”居温瑜回道,“他之前也是与沙君你一样,做些南北海贸生意,后来嫌东海市舶司对绸布的抽解太重,便在这边设厂,采买生丝过来织成绸。没想到因缘巧合,也兴旺发达起来了,据说在当地还颇有名气志远,你说是吧”
关志远也点头道:“是啊,辛记出的各色丝绸、丝袍、丝绵被,可是很有名的。这辛老板也是了不得,后来还有不少效仿他的呢。”
几人听了,也敬佩地讨论起来。宫文昌赞叹地说道:“这真是我辈的楷模啊安易先生,既然有缘,可否也为我等引与此位前辈一见”
居温瑜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甚好,人多还热闹些,横竖都是家乡来客,辛兄也会高兴的罢。”
没过多久,马车已经接近城区的二环区了。二环区实际上指的是中央市第二环城公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