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审视他的胡须,沉声道:“她和你同床共寝,没发觉你的胡子是黏上去的吗?”
刘南光答道:“全赖玉倩夫人,黏上去后便扯不脱,要脱下来,需特别的脱黏药,而每十天我便要脱下来,刮去长出来的须根,然后重黏上去,还要由玉倩夫人每年供应一副新的胡子。哈!想不到一个胡子,须花这么多工夫。”
万仞雨道:“这么又浓又密的胡子,已成了范轻舟的标记,绝不可拿掉,遇上曾见过真范轻舟的人,可作鱼目混珠的掩饰,怎都胜过被人一眼看破。”
龙鹰笑道:“看来南光和我有同样的弱点,就是见不得美女。快给我从实招来,还与其它的女子有瓜葛吗?”
刘南光尴尬的道:“还有一个,就是巴蜀盟的女龙头翟烟翠,我不知该否把她算在内,因为我虽然对她很有意思,她却始终对我若即若离,似有情又无情。唉!我也知不宜以此身分和任何女子谈情说爱,可是见到她时总控制不了自己。我肯接受冯若方的馈赠,是希望有别的女子可以代替她。”
龙鹰穷搜记忆,记起当日坐乌江帮的船抵达成都时,见过她一面,犹记得此女长得极美,充满少数民族的美女风情,引人至极。印象最深的是池上楼当时不住逗她说话,她却爱理不理的,显出与别不同的性格。换过其它女子,不给池上楼这美男迷得神魂颠倒才怪。
万仞雨道:“这个不用理会,鹰爷根本没有遇上她的机会。”
刘南光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便用一晚时间,将过去几年的事,一一告诉鹰爷。”
龙鹰道:“你这么一晚不回去,你的俚女不起疑吗?”
刘南光沉吟道:“我会找个好的理由,向她解释。”
见两人瞪着他,一怔道:“有甚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万仞雨道:“又是‘旁观者清’这句话,只看你一夜不归,亦须向她交代,便知你对她非常迷恋,故她可管束你。”
龙鹰道:“我们不是要知道你的私隐,而是想弄清楚大江联的手段。你也是fēng_liú惯了的人,因何对她如此钟爱?换过是别的人,大爷爱回家便回家,何须解释交代?”
刘南光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缓缓道:“首先是她献身给我时,仍是处子之躯,其次是床上的她,确是非常迷人,每趟和她欢好,都有首次和她欢好的新鲜动人感觉,这是我从未在其它女子身上有过的滋味。”
龙鹰拍腿道:“大江联里肯定有精通床术的高手,专门训练美女,这个俚女更是她的得意弟子。”
刘南光骇然道:“怎办好呢?最怕给她采补我的精气。”
万仞雨哑然笑道:“这方面你要问鹰爷才成。”
龙鹰道:“她只是要媚惑和监视你,而非来害你。记着一切依旧,千万不要露出对她的戒心。待我见过花简宁儿,再商讨她的问题。今晚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先一步去见你。”
商量了如何会面的细节后,刘南光离船返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