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雨别头喝道:“小福子你回来干什么?还有越三兄。”
在四个鹰族战士押解下,小福子和越三神色慌张的来到桌前。
风过庭道:“坐下吃碗鱼粥再说。”
小福子几乎哭出来,两眼通红的道:“越析诏的过百战艇,已占据了最接近风城的小岛,他们会截断风城被围困后唯一的逃生之路。”
越三垂头丧气道:“这小子跳水也要游回来,三兄弟中,只我尚未有妻儿,小福子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只好陪他回来。唉!两艘战艇追在我们后方,幸好先一步抵达岸滩,但再没法回去了。”
万仞雨微笑道:“宗密智晓得鹰爷在这里了。”
皮罗阁神色凝重的来了,沉声道:“舍妹刚从城外回来,现在到了瓮城的墙头去,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们。”
众人均感不妙,失去吃东西的心情,齐朝城门赶去。
月灵公主傲立墙头,宝石般的眸珠专注地看着城外敌阵的情况,似完全末察觉龙鹰等大批人登上城墙。
她没再易容化装,只如花间美女般在脸上抹上战彩,涂得有点乱七八糟的,似是不愿让人窥见她的容貌。可是她却不晓得,只是她身长玉立,匀称优美,只有在上官婉儿之上而不在其下的身段体态,已足教天下男儿为她疯狂。
头发被绾在黑色布帛里,在后面垂下两条飘带,正随风城永不歇止的风不住飘舞,是那么轻盈潇洒,令人感到她不愿受到任何管束的意向。
一身贴体的黑色武士服,外加素黄色的披风,正拂扬不休,仿似可在任何一刻,乘风而去。
众人在她左右两旁排开,往外望去。石桥外近处的树木已被砍伐一空,现出大片斜坡空地,工事仍在进行中。
在多处高地,竖立了旌旗营帐,隐成将风城重重封锁的派势,在右方近洱西平原,也是营地的边缘处,数千人正忙碌着设置木架箭楼和围栏。
龙鹰很自然的来到月灵身旁,立即清香盈鼻,不由心中一荡,又连忙克制,朝她瞧去,看着她起伏分明的轮廓,心忖只有云南的高山和河流,方可孕育出如此别具风韵的绝色,她独待和异乎寻常的美丽,可以和花秀美分庭抗礼。
月灵半眼不看他们的道:“看到那座梯田叠叠的山吗?山上有个村寨,宗密智昨晚到了那里,我们在墙头看他,他亦从山顶审视我们。”
众人目光投往前面里许外,位于丘陵地右边的梯田山顶处,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她有种娓娓道来,一切了然于胸臆的奇异味道。她的声音美如从苍山淌流而下的溪泉,放任佣懒里摇曳着淡漠和伤感,又是那么性感诱人,有种不假修饰的态度,低回处就如风雨迷茫的洱海,高扬处偶缀欢愉,令人难以捉摸。
众人很想问她凭什么如此清楚宗密智所在处,但总感到任何问题对她都是一种不敬和拂逆,最后没有人问出口来。
她说得是那么理所当然,不容质疑。
月灵淡淡道:“我们怕已输掉这场仗。”
在月灵另一边的皮罗阁一呆道:“王妹何出此言?”
月灵像述说与己无关的事般,冷冷道:“在向风城送出战书前,宗密智不但晓得曾助施浪人大破他部队的三个汉人,已人在山城,还定下整个冷血却有效、近乎完美的作战计划。当白族举城逃亡,越析人乘快艇在风城后方两边登岸,放过佟慕白有军队保护的队伍,却俘虏了大批城民,妇孺押送往离此里许洱西平原岸边的营地囚禁,人数达两万。而逾万壮丁,则被押至此处,会被关在有木栅箭楼围绕的营地内,由于家小落入宗密智之手,这批俘虏是不得不为宗密智卖命。”
万仞雨怒哼道:“卑鄙!”
觅难天叹道:“卑鄙,却有效,我们真的未战先输,就看能否逃出去。”
包括龙鹰在内,各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不用月灵说明,也知宗密智会驱使这批无辜的白族壮丁,反过来负起攻打自己城池的任务。试问,以万计的白族人推着泥石包来填平护城河,他们除了眼睁睁看着,还有什么办法?
护城河被填平后,用大铁锤已可打个稀巴烂的瓮城主墙也完了,到敌人的精锐夹杂在俘虏群中杀进城来,他们除力战而死外,再不可能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现在形势清楚分明,他们已陷进死局,且是走投无路。
夜栖野沉声道:“趁敌人现在阵脚未稳,入黑后我们来个硬闯突围。”
月灵道:“这正是敌人求之不得的事,宗密智已在石桥外的密林布下大批箭手,我们这样冲出去,未过石桥,早给敌人练靶般的射杀。”
皮罗阁道:“跳水逃生又如何?如逆流游往洱海,纵有越析诏的战艇拦截,仍有一线逃生的希望。”
一直没作声的龙鹰斩钉截铁的道:“不可以!守不住风城,守不住一切。”
众人不解的瞧着龙鹰,眼前的难题,根本是个没可能解决的难题,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多少人能逃出生天,就该让多少人逃出去,怎都胜过在城内等死。另一个选择是冷血地射杀被逼前来攻城的俘虏。
龙鹰耸肩道:“只要我们能释放所有俘虏,让他们去和家小团聚,再逃往洱西平原去,可将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觅难天失声道:“我们现在连闯过石桥的把握也没有,还如何在强大的敌人手上救出人质?”
龙鹰笑道:“我反败为胜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