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仔细的看看伤者,叹了口气说道:“没有麻沸散,他们要被活活疼死的。”
老管家无奈的说道:“活活疼死就活活疼死,那箭插在那里就不会活活疼死了?”
吴欢无奈点点头说道:“那也是,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要准备好才能做。”
老管家说道:“郎君你说,我这就去办。”
吴欢想想说道:“这不行,得骆兄回来才能做,不过,你们可以先做准备。”
老管家说道:“要做什么准备?”
吴欢想想说道:“找一间房子,遍撒生石灰。准备10个以上烛台,过会儿天黑。杀羊,取羊肠洗干净,制成线,煮熟。然后取最烈的酒,在边上备用,烧开水,去布店买一匹白叠布回来,放到开水里煮,煮10分钟,然后拿挂到竹竿上烘干。”
吴欢回头对郎中说道:“你这里有没有锋利的小刀?”
郎中在药箱里,找出一把小扁头的小刀,吴欢看看说道:“刀借我用了,先磨锋利了。”
郎中居然点点头,向老管家要磨刀石。
郎中第一次看见拿针缝制皮肉,光那弯弯的针,看上去就是专门为缝合伤口的。那个盒子上看去就是整套的,从小到大有14枚之多。
郎中知道这是非常专业的技术,自己错过了,可能再没有机会学,所以他要利用一切能学的机会。
老管家让人带郎中去磨刀,吴欢这才发现老管家的手臂还在吊着。于是说道:“老管家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老管家说道:“先弄他们的吧。”
吴欢说道:“骆兄还没有回来,我是不会动手去动那些伤重的。还有你的伤口不是致命的,我拿来练练手,过会儿熟悉点不是?”
老管家苦笑点点头。
人很多,吴欢说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好了。吴欢准备给老管家动手清理的时候,骆履元也回来了。他看到吴欢在给老管家弄伤口的时候,非常不可思议。
老管家看到骆履元:“郎君,吴郎的医术很好,郎中都心甘情愿的打下手。”
骆履元看看郎中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郎中说道:“在处理外伤方面,这位郎君的确比我高明许多。”
骆履元:“那就有劳吴郎了!”
吴欢说道:“我等你回来的,你也知道,有几个伤重的,郎中不敢动手,我也没有把握!”
骆履元若有所思的说:“你想让我背书?”
吴欢点点头。
骆履元很认真的说道:“无论怎么样,你的恩情,我们骆家人,都会铭记在心。”
吴欢:“有你的背书,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和郎中一起给我打下手,可以么?”
骆履元:“义不容辞。”
老管家的箭伤在左手胳膊上,被弓箭射穿,所以比较好处理,就把箭剪断,拔出后,两洞口敷了点金疮药,用破布条草草包裹就完事了。
吴欢把布条拆掉,然后用碘酒清洗创口后,不知道中间那一段有没有脏东西留下。吴欢让人砍了一段新鲜的毛竹,毛竹削成比箭矢细很多倍的细竹签,在开水里煮了一段时间后,拿出来包上棉花,蘸上碘酒。
吴欢对老管家说道:“我不知道你手臂里有没有脏东西,如果有脏东西的话会要了你的命。所以一定要洗你的伤口,我知道这很痛,你一定要忍住。”
吴欢对边上的人说道:“你们给个东西让他咬住,然后按住他。”
在准备好后,吴欢把竹签慢慢插入伤口。不流血的伤口从新流血,吴欢也紧张,但他不能退,这是必须过的一关,过了心理这一个关,才能面对更多,更重的伤者。
当竹签从另一头出来的时候,血红色棉签头上居然有两颗黑色铁锈的时候,吴欢知道老管家这苦吃的非常值得。
吴欢拔出竹签,从新包上棉花和碘酒,又洗了两次,确定没有脏东西后,才把伤口用针缝合起来。用烤干的白叠布包裹起来。
老管家疼的脸色发白,汗水淋淋。弄好之后,吴欢让人扶老管家去休息。
吴欢把装脏物的托盘,拿出来,用竹签指着黑色的铁锈和骆履元说道:“这东西虽然小,但留在身体里,就会造成腐烂,就是你们常说的箭疮。”
吴欢想想又说道:“如果有碘酒,用碘酒,有酒精就用酒精。可惜这两样现在都没有,以后可能会有。对了,骆兄你要知道一切都要煮过,才能用。如果是铁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在火上烧过。”
郎中壮起胆子问道:“这是为什么?”
吴欢笑笑说道:“佛说:佛观一滴水,八万四千命。对人来说,这八万四千命里有好有坏,对受伤的人来说都是坏的,所以都要杀死。”
郎中:“有这样的事情?”
吴欢微微笑道:“想见他们也不难,只要你磨出倍数足够大的放大镜就可以了。”
骆履元:“放大镜?放大镜是什么东西?”
吴欢看到水塘里有冰块,出门就捞了一块,把它削圆,边上削薄。在地上照了一下物体被放大后,递给骆履元。
骆履元接过冰块,对着吴欢看,他发现吴欢大了好多。
吴欢转头对郎中说道:“这里学到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随便教,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别说是从我这里学的。”
骆履元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吴欢苦笑道:“如果我没有死,过几年你就知道了。”
骆履元见吴欢这样说了,也就不追问了。
吴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