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雪闻言,摇了摇头,道:
“圣水珠是天山国的国宝,只有天山国的国君才可以享用,它本身没有毒,对人体只有益处,比如除寒祛湿,也不存在你所说的地域相克,就算有人想在圣水珠中下毒,也因为它太过透明而难以实现,除非,送到这里来的是一颗假的圣水珠。”
“假的圣水珠?!”
云箫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眸,
“这不可能吧!当时,皇上还亲自摸过这颗珠子,它确实触手生温,与普通的珠子很不一样,而且,天山国的使臣一路跋山涉水,送一颗假的珠子过来,还在众人面前大肆炫耀,他是把我们大夏国的人都当成傻子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独孤夜雪闻言,叹了口气:“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们送来的圣水珠到底是真是假,还需要我亲自看过了才能确认。云箫,你不会是怀疑,皇上的病与这个珠子有关吧?”
云箫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道:“师父,我仔细分析过,皇上出事之前,他的行为与宫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只有皇上接触过使臣送来的圣水珠,所以,我十分怀疑这圣水珠……”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皇上的咳嗽声。
原来皇上还醒着,云箫赶忙止住自己的话头,引着独孤夜雪进入内殿,来到皇上的床前,与独孤夜雪一起向皇上行礼:
“臣妾给父皇请安。”
“草民独孤夜雪参见皇上。”
皇上点了一下头,道:“平身,太子妃,你刚才怎么去了这么久?”
云箫如实回答道:“回父皇的话,臣妾刚才在外面,碰到了母后,母后问起独孤先生的事情,臣妾解释了两句,便耽搁了一些时间,还请父皇恕罪。”
“哦,原来是这样,皇后没说什么吧?”
云箫倒是想趁机告上一状,然而,救治皇上要紧,只好说道:“并没有……”
独孤夜雪闻言,转头望了云箫一眼,眸底似乎有赞赏之色。
这边,云箫又接着对皇上说道:
“父皇,既然独孤先生已经来了,是否立即开始看诊?”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嗯……太子妃,独孤先生一路辛苦了,你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别怠慢了。”
“臣妾遵旨。”
说完这一句,云箫便命人搬来了一个红木圆凳,给独孤夜雪坐下,宫人们按照御医给皇上看诊的规矩,手脚麻利地伺候了起来。
独孤夜雪认真地诊了片刻,心中便有了底。
他朝着云箫点了点头,云箫便知道,一切与自己猜的差不多。
事关重大,内殿中现在站着的宫人,都被皇后换过了,哪些是无辜的,哪些是皇后的耳目,哪些又是下毒人派来盯梢的,无人知晓,所以,云箫只能把他们暂时都遣出去。
皇上望着云箫做这一切,宫人中倒有几个面色迟疑的,他便阴沉着一张脸,宫人拿眼睛一瞧,便不敢多留,纷纷退了出去。
云箫等他们都退干净了,又将内殿的大门关好,重新走了回来。
皇上对云箫道:“太子妃小小年纪便如此细心谨慎,倒是让朕十分意外!”
云箫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父皇信任臣妾,不仅准许臣妾在内殿服侍,而且,还宣召了臣妾推荐的独孤先生,臣妾当然要尽心尽力,这是容不得一点差池的事情。”
说着,她又转头望向独孤夜雪,道,
“独孤先生,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皇上的龙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还请您直言!”
独孤夜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皇上,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您并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而是中毒了!”
“什么?朕中毒了?!”皇上闻言,大吃一惊,“怪不得朕得御医们,一直都说不清楚,朕得的究竟是什么病症,朕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得了什么稀罕的病,御医们没有见过。没想到,居然有人向朕下毒,独孤先生,朕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独孤夜雪答道:“这是一种十分稀有的毒药,名字叫做火萃。这种毒,无色无味,呈水状,可以依附在任何事物之上,并且,风干之后,根本就看不出来。中毒之人会出现头昏,头痛,呕吐,浑身乏力等症状,全身还会长满红疹子,如果救治不及时,中毒之人不仅能够通过他所接触的东西,将这种毒传染给别人,而且,到了后期,中毒之人,会出现火烧全身一样的痛苦。这种毒,最快只要三天就能要人的命。”
“原来如此,好厉害的毒药!”皇上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又接着问道,“这种毒,独孤先生可有解毒之法?”
独孤夜雪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解毒之法,我倒是有,只是……皇上这些年,日理万机,积累了不少的陈疾,再加上上了年纪,这次中毒拖了十多天,没有及时解毒,我现在虽然有把握替皇上缓解所有的症状,让皇上可以正常的处理政事,但是,想要将皇上体内的毒素完全排出,却是不可能的,这些毒素会导致皇上出现后遗症,皇上若是想恢复到原来的身体状况,恐怕……”
皇上见状,心中已经明了,他看起来很乐观:
“没关系,独孤先生不必自责,朕还以为朕这把老骨头,熬不过这个冬日,没想到,朕还有机会继续下床处理政事,已经很不错了,朕知足了,呵呵呵呵呵……”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