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妙莲居然还有情郎?
呵,这倒是令云箫觉得有些“稀奇”。
云箫记得,前几日,她的大哥进宫来说起云平的时候,曾经提到,云平被带走的时候,曾经喊了一句,他在妙莲的屋里睡过一夜,也就是说,妙莲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她这样的女子,居然还有情郎。
云箫再次挑眉,问道:“妙莲的情郎,是不是也在这次进宫来表演的队伍里?”
千韵点了点头,答道:
“没错,妙莲的情郎,这次跟着妙莲一起进宫来了,现在,就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内。”
就在这时,千月忽然接话道:“难道……妙莲的情郎也是醉红楼的人?”
千韵鄙夷地啐道:
“不然呢?难道……你还指望是某个王公贵族的公子,给他当情郎吗?!就妙莲这样的出身,哪家的贵公子,肯纳她进门?!就是寻常的百姓,也不会纳她进门啊!”
千月无言以对。
云箫叹了口气,道:“妙莲的出身,确实太低了,即便她是帝都城中最会跳鼓舞的女子,也不会有人高看她一眼,不过是男人们的玩物罢了,说来……她也是命苦之人!”
“娘娘,您可别可怜她,她身子不干净,也一样有人收!”
千韵接着说道,
“妙莲的心性,其实高着呢,她天天那么卖力地跳鼓舞,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攒银子赎身。可是,醉红楼赎身的银子,高得离谱,哪里是说赎身就能赎身的?就算妙莲使劲了浑身解数,去勾搭那些有钱的贵公子,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凑够给自己赎身的银子,最后,她就选择了铤而走险!”
云箫听到这里,心头不禁一咯噔,她微微蹙眉,望着千韵,道:
“千韵,你的意思是说……妙莲之所以会与高家人合作,其实是为了给自己凑赎身的银子,她想与自己的情郎过平凡人家的日子?”
千韵十分肯定地答道:
“是的!妙莲就是想通过高家人,为自己凑够赎身的银子。她那情郎,哪里有本事为她凑赎身的银子呀?妙莲想要从良,这本是好事,可是,妙莲为了给自己赎身,与高家人勾结在一起,做这等卑鄙之事,拖咱们家二公子下水,奴婢只能说,可怜之人果真有可恨之处,活该她出生卑贱,只能给人当个玩物!”
怪不得千韵一进来,就如此义愤填膺,云箫听到这里,也不免觉得人心凉薄太过,在这繁华的帝都城中,只要是与皇权搭上边的,便有数不清的肮脏与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云箫不禁深吸一口气,她接着说道:
“既然是这样,千韵,你现在便去将本宫的手令取来,然后,去向皇上递个话。今天下午,咱们一起去大牢,好好地会一会这醉红楼的头牌和她的情郎!”
千韵闻言,顿时大喜,她与千月对视了一眼,欢欢喜喜地应道:
“是,奴婢遵命!”
--------------------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和而不刺目。
云箫带着千韵、千月来到了刑部大牢。
再次见到刑部尚书沈权,云箫觉得,沈权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他谦虚谨慎的外表和滴水不漏的谈吐,将朝中中立派的缩影,十分完美地展现在云箫的面前。
沈权恭谨地朝着云箫拱手:“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云箫虚扶了一把,客客气气地说道,“沈大人,辛苦了,天天在刑部大牢中面对这些犯人,想来也是十分不容易。不论是审讯犯人,还是看管犯人,都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本宫今日前来,也并不是要打扰大人办案,只是替皇上过来问几句话而已,因此,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沈权面带微笑地回道:
“娘娘实在是太客气了,既然是替皇上来问话,微臣便没有阻拦的道理,娘娘想要问谁,便尽管问,微臣这就命人,去将娘娘要见的人带来。”
“不必这么麻烦,沈大人,你随便派个人跟着本宫走就是了,本宫不会妨碍你办事儿的!”
沈权闻言,面色稍有迟疑,但最终,还是道:“是,微臣遵旨!”
云箫对着沈权点点头,她又道:
“沈大人,本宫喜欢清净,也就一小会儿的事儿,本宫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沈权赶忙道:“娘娘放心,微臣明白,娘娘在这里安心地问,不会有人知道娘娘来过微臣这边!”
沈权果然是个通透的人,云箫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待狱卒来了之后,云箫首先让狱卒将自己带到,妙莲的情郎所关押的牢房,打开牢房,只见,里面所关之人身材瘦瘦高高,一看就知道是做粗活的,估计是在醉红楼后院干活的人。
狱卒告诉云箫,此人名叫“阿财”,名字中虽然带财,家里却是一贫如洗,进了这刑部大牢,一直坚持称自己与妙莲不熟,不管怎么打,都不改口,也不肯招认别的事情。
云箫听到这里,倒有些明白,妙莲为什么会选他做情郎了,被打得浑身是血都不吐口,看来是个情种。
云箫命令狱卒,将半死不活的阿财一块带上,然后,带路去妙莲所关押的牢房,打开妙莲所关的牢房,她就伸手将狱卒挥退。
妙莲被关押的地方很是幽静,听不到一丝聒噪的声音,阿财一看到妙莲,仿佛浑身都有了力气,眼底也有了光色,但是,他还是竭力克制着,想要爬向妙莲的冲动,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