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皇甫玉曾放低了心气,要她不为难小手,可她就是偏不。估且不论小手跟明康是师徒,便是皇甫玉要娶她,这一点就足够她动手杀她。
感觉到她眼中的杀手,小手心中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端木璎烨,要对她下毒手了。她只是慌乱的,找着话題:“安安在哪儿?我要见安安。”
安安能神秘的进入此屋,定是跟端木璎烨有交集,只盼她的出现,能扭转一下目前的局面。
可是,端木瑞烨收留安安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被花费人力物力从流放之地弄出來,究竟有何价值。
端木璎烨只是冷笑:“原來你们都是旧相识?”
她走到密室边,双掌轻拍,不一大会儿功夫,两名男子便推搡着安安走了进來。
见她双手紧缚,头发凌乱,显然也是受了折磨,小手不由怒道:“你们快放了她。”
她这般柔弱的女子,哪能受得了刑。
端木璎烨不由睁大了眼,眼中是极为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小手,你哪來的自信命令我放开她?你以为我是皇甫玉,你以为这是温柔乡?”
她这般讥诮,小手终是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刚才乍然见着安安,见她受了酷刑,情不自禁的,便起了护短之心,想护得她安全,却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都被绑了,又如何能护安安周全。
“好吧,我想清楚问一下,你不是皇甫玉的人吧?哪你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她需要明白,她们究竟是什么人,脑海中似乎有些东西,在冲击着她。她提醒自己要冷静。
“这话你怎么不去问皇甫玉?他不是嚷着要娶你么?怎么会这事都瞒着你?”端木璎烨如此说,袖中薄刀伸出,在小手那精致的小脸上反复比划:“如若我划花了你这一张脸,他还会有兴趣娶你吗?”
那薄薄的袖刀在眼前晃动,小手不由屏了呼吸,不敢丝毫的乱动,如若这女子真的怒气一起,或者一不留神,自己那张小脸,定会留下疤痕。
“叫皇甫玉來,我有话跟他说。”虽然从端木璎烨的口气中,听得两人似乎有些摩擦,她还是忍不住需要找皇甫玉。
适才叫着要见安安,见着了安安并不能解决自己目前的危险处境,她便开始叫着皇甫玉了。
端木璎烨听得这话,薄怒上了眉梢:“等我杀了你,自然你就能见着皇甫玉了。”她对皇甫玉要娶小手一事心中是万份介怀,她居然敢如此放肆在她面前一再提皇甫玉。
小手千算万算,也料不得自己会闯进此处,听这端木璎烨的口气,倒是为皇甫玉吃醋无比。
她微微扬了嘴角,唇边跟着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就因为皇甫玉fēng_liú无度,所以你要杀我?刚才來时,我看他搂着别的女子倒是恩爱得紧,便是你杀了我,怕是他也不会见你。”
料不得她都被绑在此处,还居然敢如此大胆顶嘴,端木璎烨一张脸更是冷。
“是么?”话音落处,皇甫玉已经长腿迈进,妖孽俊颜上是掩不了的恶毒之色:“能看着你死,倒也是一桩快事,我为何不來?”
端木璎烨吃惊的程度不讶于所有人,皇甫玉來的速度倒真是快,她微微怔了怔:“你怎么会來此处?这个时辰,你不是都去休息了么?”
皇甫玉的眼风,只是往安安身上掠过,却是一眼都沒有瞧向小手一眼,然后,一抹邪魅笑意勾上嘴边:“我妹子是如何惹了你,倒要将她如此五花大绑。”
小手和安安都不由抬头望向他,此刻他提起安安跟他的关系,又是何意?
“她违背命令,居然不肯对蔡昊天下死手。”端木璎烨如此说,眼神却是望向了一旁簌簌发抖的安安。
本來以为是很好的一张牌,可以利用她顺利接近蔡昊天,并顺利除掉他,谁料她居然临阵脱逃。
皇甫玉看了安安一眼,眼中是深怜之色,他摇摇头,对端木璎烨道:“她并不是职业杀手出身,进你‘听香水榭’的时间也短,还是给她机会戴罪立功吧。”
听闻“听香水榭”,小手杏眼一下瞪圆了,居然端木璎烨是“听香水榭”的负责人,居然皇甫玉跟这“听香水榭”有关联。
早就猜得端木璎烨有问題,却不料,背景却是这一层身份。
灭自己满门的仇家就在眼前,虽然知道这端木璎烨不一定是亲手杀她全身的人,但她还是有些激动。
她紧紧咬了下唇,强迫自己冷静,此时不是愤怒的时候,只能加速自己的死亡。既然知晓端木璎烨的身份,对她要杀自己一事,便不难理解了。
若是以往,她还对皇甫玉心存幻想,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多多少少念点旧情,但今日在他那儿所受的羞耻,她不敢寄望他,看他此时一脸的恶毒之色,她更是死了心。
“既然你开口,我总得给你几份薄面。”端木璎烨如此说,挥手让人带将安安带下去。
等处理完安安,端木璎烨双眼打量着皇甫玉,眼中是冷漠警惕之色:“今晚你來,不会仅仅是过问安安的事吧?”
以往皇甫玉从不过问她“听香水榭”的事情,也语气婉转的提醒她,今后大家少见不妙。今天却这大半夜里亲自跑了來,不能不说是意外,一切原因,想必是因为小手。
皇甫玉淡然笑了笑,手中折扇轻砸手心:“既然如此,我不妨把话直说,她公然悔婚,令我声誉扫地。这般羞辱于我,我岂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