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系带子时,修长的五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她的下颌,小手抬起头來,对上他的眼,他的眉眼依旧是温和,带着丝丝怜惜,一如既往,仿佛还是照料当初那个糯米团似的小人。
可是,她分明不是那个糯米团似的小人了,她不再是那个偷亲了他一下就会傻呼呼的乐呵几天的忻娘,她也不再满足他对她的关切照顾,她需要他的回应,一个女子对爱情的憧憬,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她需要他回应她,,哪怕仅仅是一个拥抱,只要是他主动的回应她,她也满足。
她看着明康,眼波流转,粉唇微启,低低的,吐出几字:“师父,我冷……”眼光深处,是深深的哀伤乞怜之色,不是说,谁爱得深,谁就无尊严可言么,她现在,再度沒有尊严又如何。
明康一怔,连带给她系带子的手,也僵住了,默了片刻,他收回了手,转过了身去,沉声道:“冷了记得多穿衣裳,别在大半夜的出去吹夜风。”
小手的心,一阵一阵的凉,她不信他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师父,会不懂她那“我冷”两字后面更深的需求,一个简单的拥抱,都不肯给她。
她烦燥得一把将披风扯下,甩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毅然的步了出去。
明康回转头,看着她那娇俏的身影毅然的迈出房,眼底的痛苦之色,终是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