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多年的苦忍与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爆发……他搂紧了她……喘息之声越发急促,已不知何时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了书案之上,吻越发的狂热,一只手颤粟着伸进了她的衣中……在颤粟中游走着……抚-摸着……揉-捏着……
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妙……
他一遍一遍的吻着她,青涩而又狂热,笨拙却又凶狠,绝望而又深情,哀伤而又缠绵,她娇嫩的唇瓣越发的红肿,娇嫩欲滴……在他的狂热之下,甚至冒出了血珠,只是两人,都顾不了那么多。
胯-间的欲-望抵在她的双腿之间,早已有了斗志……纵是隔着衣料,仍是能感觉到它的昂扬……滚烫而坚硬。
突如其來的欲-望,如火山般的爆发,明康的衣衫,已不知何时被褪去,身子滚烫而发热,紧紧的压在小手的身上……
欲-火已被点燃,小手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子,双臂如蛇般的攀上了他的肩……恨不得缠得更紧,融入他的体内,至死不分……
肩上一受压,明康心中猛然一惊,停了动作,从小手的胸前抬起头來,眼中仍是满满的爱欲之火,心中却有了一丝清明。
回看身下的小手,美眸紧闭,说不出的羞涩与风情,双颊满是红晕,酡红如春日海棠,衣衫凌乱,半截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
似乎感觉到他的挣扎和抵触,小手手臂缠得越发的紧了,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间,她不能让他离去,他若离去,她终将失去他……如若不鱼水之欢,如若不灵肉合一,她又如何能留住他。
明康喘息着,额上全是汗,口中溢出一声低微的轻吟,那清郎好听的声音揉合了嘶哑与暗沉,听在耳中,别是一番诱惑……强行的,从她身上爬起,抽开了身,背过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他的挣扎与抵触,小手眼中的泪如泉涌……他终究是不要她,在黄草寨那么久的日子,他不曾來找她……在一起的日子,他也是跟她保持着距离……连同这种时候……依旧能推开她,抽身而去……
微微平复了喘息,明康扯过椅边的披风,遮住她的身体,又覆身收捡凌乱丢弃一地的衣衫……刚才是何等荒唐何等疯狂,差点占有了她。
“我真的这般讨厌,令你死活都不肯要我?”小手一把揪开盖在身上的披风,嘶哑着声音哭喊起來。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无以复加……
明康不敢开口说话,终是他不对,沒有克制得住……他急急的穿衣衫,刚才竟脱得只有下装。
小手扑过來,从背后抱住了他,泪水湿了脸庞湿了他的衣衫:“你明知道我爱你,爱了差不多十年,你竟能这么狠心……不要我。从小我就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你说我赖着你也好,缠着你也好,我都不能沒有你。以往你总嫌我小,现在我长大了,你却……你却要将我推给别人,你不如一刀杀了我好了,省得我痛不欲生……”
她撕心裂肺的痛诉着,犹如凌迟一般……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他的身子颤抖得越发的激烈……他那般洞察一切的男子,又如何不明白她的情义。
他僵硬着身子,拉开了她环抱他的手,强行摆脱了她,低声喝叱道:“别再胡闹了。”声音暗哑,竟似恳求……他不敢保证,她再这般胡闹下去,他还能克制得住。
悲伤绝望之下,她疯了一般的砸着房中的东西,花瓶、笔架、砚台……砸得累了,小手绻着身子缩在地上,抱紧了胳膊,哭成了泪人……
断断续续的悲拗之声在身后传來,他不敢回头再看……狠狠心,跺脚出了房。
叫來不知躲在何处去的李昌,急声吩咐他:“我要出去一趟,好生看好她,别让她闹出什么意外。”只是想想,此番如此的伤透她,依她的性儿,怕是闹的意外,李昌也管控不了,于是继续交待:“如有必要,敲晕了让她睡去……等我回來。”
李昌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明康那泛着潮红的俊脸、那红肿不堪的嘴唇、那春水漾漾的眼神、那凌乱的衣衫……这一切,都让人能明白方才房中发生了什么事,还好刚才避了开去,沒有遇着尴尬。
本是春风一度、浓情缱绻的好事,为何明大人要急着离开,为何小手要哭闹?
明康策马往“药王山”赶,脸色死灰,全沒了高贵从容的气度。
看惯了太多的死亡,他早就看透生死,当年得知自己身中慢性剧毒“千日红”,他也坦然受之,付之一度。一千日,差不多三年的时候,他会好好的安排一切,不让一天浪费。
每隔半年,他都会來“药王山”过问一下,他身上的毒可有解除之法,每次怀着希望而來,却又是失望而归,他也渐渐的有些认命。
只是现在,他求生的愿望空前的激烈,纵然他不惧死,但有他丢不下的人,如若真的死去,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办……他也想冷着她、疏远她,让她的心另有所属,那么纵有一天,他死去,她也不会太难过。
可老天太过残忍,这些年,她的心非但沒有另有所属,反而更是情根深种,随着一天天的长大,她眼中的浓烈情意,都快将他灼伤。而他,在一次次的挣扎疏远中,却又忍不住的想靠近,想安抚……即冷淡又温存,成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两人不知不觉在情网之中,是越陷越深,无可自拨。
小手,小手,如若你知道真相,又该如何?
后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