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一下,城主府上的这些屋檐,不适合‘倒挂金钟’。”南宫银涛也不跟她计较,含笑好意提醒。
这哪是好意提醒,分明是想看笑话,小手心中正在腹诽,脚尖一滑,金钟也挂不住了。
丫的,这屋檐有古怪,难怪南宫银涛敢大言不惭说府上的屋檐不适合‘倒挂金钟’。
“啊,,”小手失声惊叫,手臂只來得及在半空中划一下,便 “叭叽”一声,直直摔下地來,摔了个倒栽葱嘴啃泥,整个胸口也被咯得生痛。
这一变故,明康和南宫银涛都沒料想到,屋檐的距离不算高,以她的身手,都能窜得上屋顶,这个距离,怎么会摔倒。
小手眼里开始冒金星,嘴里就开始喷火星:“师父,你看着我摔下來,也不接住我。”
明康赶紧别过眼,俊颜上却有了些痛惜之色,这摔下來的姿势,真有些惨不忍睹:“我以为你自己跳下來的,会稳得住。”
“我以为你会接住我,就沒想过稳住。”
“我以为你会稳住,就沒想过來接住。”
不管怎么以为,反正结果就是她摔惨了。
小手赶紧从地上爬起身來,这摔倒在地的姿势可不大雅观。她揉了揉嘴,又揉了揉胸,这一摔,可摔得真惨,特别是胸前,受力最惨,本來就不大突出的两个小豆包,似乎更是压塌了。
她手按在胸前,突然意识到什么,回首望去,,房中那两大男人急急忙忙的别开了眼、扭开了头,南宫银涛手忙脚乱中绊倒了凳子,明康毛手毛脚关窗时被挂破了衣袖。
“啊……”小手惊叫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青石板地,沒有地缝,她赶快向自己的房中逃去。坏了坏了,刚才自己一摔之下,痛晕了头,居然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在那儿揉胸口,虽然自己胸不大,顶翻天算个小青包,好歹也是胸。
她钻到被窝里,将自己的头给紧紧捂住,脸儿烫极了,师父倒还好一些嘛,反正在他面前沒脸沒皮的事多了,但还有一个南宫城主在场,自己怎么居然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揉胸口啊。
小手气得将胸口再擂了两下,吐血的心都有了。
她将自己关了房中两天,努力忘掉那天晚上的事,省得自己不要那么糗,甚至连饭菜,都吩咐下人给她送到房中 。
想來明康跟南宫银涛皆知晓她的心思,南宫银涛一直沒出现在面前,连带一惯每日进出都要來看看她的师父,这两日都沒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才让她的尴尬少了许多。
只是如此躲着也不是办法,哪有把自己禁足的道理,搞得自己倒象被关在牢房里,于是她偷偷摸摸的潜出房间,顺着墙边慢慢溜,打算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马上隐藏起來。
还好四周除了守卫,沒看到明康,也沒碰上南宫银涛,这让她安心不少。
于是,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顺带采了一朵路边的楔。
却听一声轻笑,从花架后传來:“小手姑娘原來这么喜欢花儿啊。”
小手吓了一跳,这花架后居然躲得有人?
她一向只知道城主府很大,大得她都沒有游逛完,但此处,却是第一次过來。
南宫夫人在丫环的陪同下,娉娉袅袅从花架后走了出來,含笑望向小手。一袭大红襦裙衫得她是既高贵又端庄。
居然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遇到南宫夫人,小手一时也沒法躲开,赶紧巴巴的将花儿递了过去:“采了你们府上的花,现在还给你。”
南宫夫人接过花,顺势替小手插在她的发际:“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语气之中,竟有些淡淡的落寞。
不就折了一朵花儿,需要如此來感怀一番?
这是小手第三次见到南宫夫人,在她眼中,南宫夫人一向是端庄大气而不失妩媚风情的,嫁了南宫城主这么一个才色出众、又极有地位权势的男子,应该算是人生美满得意,羡煞天下无数的女子。
前两次见她,是在饭桌上,她应对得体,不失当家主母的派头,只是这次私下见面,语气中竟是那般的落寞。“寂寥落寞”,这个词本应不跟她沾边,可小手却在那一句诗词中,恍然有了这种感觉。
是错觉吧,小手暗笑,想必是这句诗词本來就颇多感概之意,所以无论何人念出來,都会有寂寥落寞的味道。
她摸了摸发际边的花,第一反应就是想拉下來甩了,当着南宫夫人的面,终是不好意思,只好任它俏立在发际。
“不知小手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跑这边花园來玩了?”南宫夫人看着她,浅笑问道,声音说不出的温婉,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亲近之心。
小手看了看四周,显然四处的环境有些陌生,自己跑错了花园么?只顾着避人去了,倒不曾注意路径。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偷偷摸摸想着要避人,特别是要避着师父跟城主,只得随口胡诌:“那边的院中呆腻了,看着这边的景色尚好,就跑这边來转转。”
既然是府上的客人,四下走动看看,无可厚非,于是南宫夫人转了话題:“今日沒有陪你师父?”
“师父一向是公务繁忙,根本不需我陪,只是我天天巴巴的跟着他跑而已。”小手诚恳的回答,却也有些怨气,自从开始审理黄草寨众人起,都不准她跟在身边了。
那抹怨色,自是一丝不落的印入南宫夫人的眼眸之中:“如此倒有些可怜呢。”南宫夫人如此说,语气中不知是同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