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有心想跟着去,在城主府关了这么久可是气闷得紧,可又有些畏惧城主的气势。正为难间,城主已含笑问了她一声:“小手,这阵子你在府上也呆得有些闷了,难道不想跟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小手正屁颠屁颠的准备答应,明康已经明确的阻止了:“她现在有罪之身,还是看守在府中为好。”
小手有些愕然,师父要不要这么公正严明啊?人家城主是亲自将这一干人关到大牢,都沒说她是有罪之身,都准她出來逛逛,凭什么师父要如此公私分明啊。
她不满的嘟囔:“沒见过这种师父。”
话音虽小,可明康却听得分明,微微扬了扬眉:“这般抱怨,准备另投明师了?”
“沒这意思啊。”小手只得苦着一张小脸,颇为心虚的分辩:“我是说,你这么公正严明的师父,确实少见。而且师父姓明,这不是一个大大的明师在我面前么,我哪还要去另投啊。”
明康也不理她,由得她吧叽吧叽在这儿解释,转身向外走,留给她一个玉树临风的背影。
小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前,极是委屈,,别人的师父都给徒儿一个好的背景,他倒好,只留给自己一个好看的背影。
南宫银涛走在明康身侧,师徒俩的神情他是看在眼里,师徒俩的对话他也是听在耳里,他似乎也有些明白那个小手为什么如此的做事毫无章法可言了,,明康虽然言语上是对这姑娘常常在训斥,可实则他的行为,倒是对她宠溺无边。
她再是出言不逊,再是骄纵无边,他也只是嘴上轻叱一声,并不真的见怪,而那小手,也就胡扯一通,事情就算平了。
难怪小手敢如此的胡搅蛮缠见风使舵,全是这师父给纵的。难怪会出这么一个**奇特的女子,也难怪小小年龄离家出走就在山寨去当什么大当家。
为了避免城中诸人无谓的骚动,南宫城主还是选择让明康跟他一起坐马车出游。
平日出去一趟,一个城主都够满城百姓惊艳,都是万人空巷围观他,现在加上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儒雅男子,只怕众人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两人坐上那八匹马拉的豪华马车,阿琛带领两百人的铁骑队伍沿途护卫,明康的手下几人,只好骑着马,远远的坠着队伍。
车厢宽敞奢华,地上铺的虎皮地毯,越发彰显南宫银涛的威风霸气。
明康坐于马车厢中,也有些惊叹南宫银涛的排场:“原來南宫兄现在出门一趟,竟是这般的声势浩大。”
南宫银涛只是含笑,解释道:“我也不想,只是那些百姓狂热,逼得我到如此地步,进入都不方便。”
明康一向是轻车简从惯了的,自是有些意想不到,微微沉了眸,从特制的帘子往外望。
这帘子,做工精致而独特,里面能看见外面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模样。
才出城主府沒多久,两旁已经开始有行人围了上來:
“这是城主的马车,城主今天又出游來了?”
“快围观快围观,我还是上次菊花大会上围观过。”
“估计不是吧,城主哪有这么有闲出來。”
明康听着外面众人的议论,嘴角不由微微噙了笑意:“此处百姓倒是极为爱戴南宫兄。”
“什么爱戴不爱戴,人人虚荣心作怪,不过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以见上我一面为荣。”南宫银涛靠在车后壁上,倚了身子。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从哪年哪月起,出门在外,就有人开始围观,他不得不多带些随从护卫,可越护卫,围观的人越多。
他虽然霸气十足,可也不好随便叫人驱赶这些围观他的人,现在除了特定的一些日子,他都不得出门。
明康继续望向外面,这些地方,跟京城就是不一般,京城百官众多,天子也经常出巡,老百姓些都见怪不怪。
这乐温城,除了人人热衷于见城主外,其它一切倒还算是好,商贾繁华,买卖兴旺。在南宫银涛的治理下,看上去倒也是井井有条。
既然一切安稳,为什么又有两股山贼在他的地盘上呢?他想着圣上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又看看南宫银涛出门时的隆重排场……圣上的心病,不是沒有根由。
两人既然要消了昨日的那一点隔阂,自然得沒话找些话來聊。南宫银涛对明康提起了小手:“我初初见到令徒,就是在此处,她顶着一脑子的蛋糊上來见我,你猜,她夸我什么?”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虽然小手很多行为举止,明康都是了然于胸,但也确实猜不透这种情况下她夸了南宫城主什么。
南宫银涛笑道:“她夸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马车见了马车都要爆胎。”
明康也不由跟着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小手的各种花样百出、各种的花言巧语,他是早就见识够了。
他替小手道了歉:“小徒有些顽劣,经常口无遮拦,昨日言语有些冲撞南宫兄,还望南宫兄大人大量。”
南宫银涛不由苦笑:“多年同窗,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一个如此沒胸襟肚量的人?”
“南宫兄自然不是,只是我这徒儿,确实有些令人头痛。”明康说。
南宫银涛跟他自幼同窗,两人幼时都就读于京城的开明书院,都是心系社稷、胸怀天下的官家子弟,人品人格皆为人中翘楚。
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常常一起挑灯试剑把酒言欢,皆是文韬武略之材,被书院的一干同年戏称为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