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如此糊涂!
这镜子事关重大,而我竟然就被左右不分给败笔了。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发生了这事情,我可能到死也不会相信,我的左右不分,可能会在下一秒害死我自己。
我的大脑像极了浆糊,让我失去思考了能力。脑袋里一直回想着,那些年跟爷爷一起生活时,他对我的苦口婆心教育法。
自从他发现我的左右不分后,我就没少被他骂过,每一次都苦口婆心的想要纠正我,但到了最后却对我失去了信心,也就随我而去了。
此时此刻,我和程景二人面面相觑地站在了这甬道上。
程景在听完我说的话后,不出我的所料,他脸上一闪而过了一丝慌乱,但只是一闪而过。在接下去的一秒钟时间,他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再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恐慌。
但我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其实和我一样,开始有些自乱阵脚了。
毕竟在这一会,要是我手头上有聚汇镜的话,说不准这鬼东西已经被我们给降服了,可是我就偏偏有这么一个硬伤,才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就在我自责的这么一会,刚刚从阴阳镜中,反射的鬼物竟然趁我俩防备不及,又一次跑到刘叔的脑壳后。
尽管程景眼尖的发现后,迅速伸手去阻止了,可还是不及这鬼物的一分。
刘叔又被这鬼物上了身,只是这一次,这鬼物是知道了我们已经发现了它的。便开始操控着昏迷的刘叔,对我们扑过来。
完全不受控制般,又开始发癫。
程景伸手将“刘叔”按在墙上,这鬼物力大无穷,竟然将程景推倒在地。不等程景起身,“刘叔”就向我这边过来了,这种时候我的腿还伤到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一定上前去帮忙。可是我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这种时候要是它还向我扑来,那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刘叔”渐渐逼近,我只好伸手去掏那把匕首。
我刚把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来,程景快步的跑过来,扑到了“刘叔”的身上,“刘叔”硬生生的被程景压在了身下,正抓狂的挣扎着,且大叫着。
我见到“刘叔”已经被程景所控制了,忍着痛快步的走过去,要用这把匕首了结了它。
程景被“刘叔”踹了无数次,身上的衣服也早已面目全非了,脸上和胳膊上也有些抓痕,正在渗出血来。
他咬着牙根对我说:“抓出它就成了,别用刀子,这还是老刘的身子!”
我迟疑了。
这鬼物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将它降服。
现在这档子,就我和程景二人还真是搞不定它。程景依旧死死的抓着“刘叔”的手,用肩膀将他的脑袋按稳了在地上。而我始终不敢向前,只能大叫着,试图通过这甬道的密实,通过回音让大家听到,从而将大家引过来。
可就在我喊得喉咙几乎都已经沙哑了,还是没人来。
程景见我喊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意识要过去帮忙,他只好再一次将“刘叔”按得紧紧的,而后大声的冲我吼道:“快!”
“不行的!我不可以,我做不到,我…”
“快!”他又加大了分贝。
我见到他已经青筋暴起了,浑身上下时时刻刻在透露着,他已经坚持不了不久了。如果我这个时候还是这么懦弱的话,恐怕就真的是死期将近了。
简单的思绪一番,我忍着痛再向前走几步,按在程景所说的照做。
我半蹲下身,伸手探入“刘叔”的脑袋后,感觉到一团阴冷潮湿的东西,便张开手掌将它抓住,我深呼吸了一口,鼓足了勇气,“啊”的一声,用力的将它从刘叔的后脑勺抓了出来,片刻不停顿的甩手将它扔在墙上,我听到了它“呲”的一声。不等我反应过来,它又扑回来,那一团恶心的东西,竟然趴在了我正流血的坐腿上。
我其实很好奇,它会不会被我的血给毒死,会不会像禁婆一样死掉。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这玩意竟然像极了水蛭一样,正往我的肉里钻。我痛得喊了出口,程景快速起身过来帮我,我不等他的帮忙,自己蹲下身伸手将它再次抓起来。
那种痛,像极了活生生的,从肉里面撕扯出来的一样。
压着牙根,将这团带着我自己的血液的东西,扔得远远的。
我只听到甬道回响着“呲”的声音,而后就再也看不到它踪影了…如果它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话,估计我还不至于那么害怕,可现在它又消失了,让我无法不害怕。
左腿的血已经将我左腿下裤管沾满了,伤口不但没有好转,经过这鬼物的折腾,反而让伤口变大了,我痛得眼泪狂飙,打算蹲下身去查看伤势。
“别动!”
我听到他的话,便抹了一把眼泪,才看向程景,我不明白程景的意思,他为什么不让我蹲下身去看伤势?
我抬起头看向他,见他一脸严肃地拿着小军铲,站在刘叔的隔壁,似乎是为了防止刘叔再次被那鬼物缠上。
对哦!还有那鬼物,它还没有完全被解决掉,现在又消失了。
如果不是程景的提示,我估计已经被疼痛折腾得忘记了还有它的存在。
我配合般的忍着痛,重新拿着阴阳镜四处照看着,但却没有看到它的踪迹,正当我纳闷的时候,程景又再次开口:“别动。”
我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屏住呼吸。
其实就算此刻程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