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们之间变得非常的低气压,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面带土色的看着甬道的拐弯处。
我们很难得的找到了这第九门,而如今,竟然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又与刚才在回廊有何不同?
随着那巨型怪物的寸寸逼近,而他们竟然还是无动于衷!难不成真的得坐在这里等死?等着那巨型怪物的死亡镰刀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情况话,还不如直接在外头,跟鬼婴和九麻子赌一把呢!
而现在要我就这么坐在等死,我真的很不甘心。
“滴答…滴答…”
这声音是越来越近了,我听到了他们集体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心里难免有点嗤之以鼻。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为何,大脑竟然如此的冷静,甚至比这些所谓的倒斗经验老手,还要来得冷静些。
甬道的拐弯处,我似乎已经看见这巨型怪物头上的触角了。这下子,我们就真的只有等死了吗?
不行!我不甘心。
我打算站起身去赌一把,就算会死,也比呆着这里等死的强。
我做足了一番心理准备,便要起身。却不料,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
速度如此之快,快到就在我眨眼间,那人就已经冲到了巨型怪物身旁,他伸手抓住了我刚刚看到的触角,而后将它拖到我们所在的甬道,一刀砍断了触角。
不等这怪物还手,他已经拧下了怪物的脑袋。
墨黑色的“血液”溅了一墙,空气间带着股股腐臭,渐渐的蔓延开来。
这种手法迅速得寻不得一丝踪迹,虽说有些残忍,但却不得不让我佩服。
待他转过身来,那不太明亮的火光,洒在了他的脸庞。而我看到了那样的一张刚毅的脸,是我见过最为帅气的脸庞。
是他,程景。
我的大脑禁不住的浮现起,之前听到刘叔和阿展叔他们形容程景的说法。话少,功夫好,不怕死,经验好…
而此时此刻,我对他却不再是几分佩服之意了,因为我无法忽略,我的心底正在冒着酸楚的产物:心疼。
他干掉了巨型怪物后,便快步地向我们走来。我看到他英俊的脸庞上,嫌弃的皱着眉头。他似乎很厌恶自己身上带着,那巨型怪物身上pēn_shè出来的墨黑色“血液”。
我看到他的厌恶,急忙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湿巾,便递给他,但他却不打算接过,径直地从黑子的背包中,掏出一小瓶汽油来,又一次的往回走,将瓶子中的机油倒在了巨型怪物上。
他抽起我们固定在四周的火把,而后放在巨型怪物的身上。“吼”地一声,火龙就迅速的包裹住了怪物的尸体。
这墓地的空气原本就有些稀少了,如今更是因为这把火,添上了汽油的味道和燃烧中带出的腐气。
就算我带着口罩,也难掩这种味道,在这些味道的冲击下,我几乎快让喘不过气来了。
处理完这一切后,程景才往回走。
刘叔和阿展叔见程景回来了,便迎上前去,对程景说道:“阿景呐,果然还是你伸手了得。”
“今后有个什事儿,记得跟大家伙支一声,我们也可以帮上忙,你一个人可不能这么莽撞,要出了什么事也不成。”刘叔说。
“兄弟谢了。”不戒和尚也补上一句。
他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程景统统置之不理,静默的坐在地上,听他们说完,才点头,说:“嗯,知了。”
他一副陷入自我的状态中,便开始着手收拾背包。
一下子,我们之间又恢复了沉默。甬道上的火苗还没有完全熄灭,刚开始的温度有些阴冷,而现在却带着丝丝暖和。
我看着刘叔和阿展叔脸上的各种无奈。也是,这两老家伙很难得的上前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没想到人家还是什么都不理。
想想我就觉得好笑。
就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又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程景却主动搭腔,对我说:“那罗古兰,那手帕可否再给我一条?”
我有些惊讶他的主动搭腔。
好吧,我活了这二十个年头,知道我叫那罗古兰的人并不多,又何谈叫我全名的人。这程景前前后后,叫了我好几次。
我大致的算了一番,印象中叫过我全名的人。
爷爷自然是不用多说的,阿展叔就算一个,程景也算一个。
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程景以为我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次,再次冲我说道:“那罗古兰,这手帕能借用我一会吗?”
好吧,敢情这厮把我的湿巾当成了手帕。
我当即从背包,又翻出一条湿巾而后递给他,他接过后,冲我点点头,以表谢意。
我看着他拿过湿巾,竟然先擦拭的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他擦拭这那把短刀。
确切的说,这是一把乌金的匕首,正是刚才砍下巨型怪物触角的那把。
我看着程景将这把匕首,当成至宝一样,细心的擦拭着,且反反复复的擦了好些回。
黑子见我一直盯着程景看,便对我说:“你看啥呢?”
“嗯!黑子,你说他干嘛擦那么多遍?”
“这刀子可是他家媳妇儿给他的遗物,他可当成宝咯,我们跟他混熟了才知晓的,要是哪个白目的动了这把刀,阿景立马跟那人急。”
媳妇儿?程景是娶了媳妇儿的?
“遗物?他媳妇儿不在了?”
“是阿,他们村子口的人都说是被阿景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