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简直让我毛骨悚然。
感觉就跟我一墙之隔,特别是外头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似乎是得到召唤一样,全部聚集到我的背后靠的石壁上。
我的背部开始冒冷汗,我动都不敢动的坐着。
程景依旧牵着我的手,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冲我点点头,然后伸手将我搂在怀里,而后起身将我抱到刘叔那边去。
一起完毕之后,他跟黑子二人,默契般的迅速起身,打算将这棺淳举起来去顶住石门。耳畔的声音没有丝毫没有减小,獠牙那边的人,听到了这声音后更是害怕得紧,开始往我们这边靠过来。
而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靠到刘叔的耳畔跟他细语:“刘叔,别让他们举起棺淳。”
这等关键时刻,刘叔也顾不得一切理由,伸手适宜黑子和程景停手。
他们两人重新将那棺淳放下,而我在此刻像开了天眼一般,不仅是那声音在我的耳畔徘徊,我更知那外头聚集了多少东西。
我适宜他们把火把弄熄了,虽然在黑暗中我们更加会丧命,更加稀里糊涂毫无目标,可我总觉得在这黑暗中,是最好作战的。因为我们都看不见,更不会去猜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獠牙见刘叔如此听我的话,气得有些牙痒痒的。
一时间,整间耳室失去了所有的光。在这样伸手不见十指的环境中,我不知道我自己会不会胡思乱想,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先被我自己吓死。
本来,在这耳室中,空气层就有些微薄了,如今火把熄灭了,空气间更是瞬间掺杂了些腐焦味。
一时间大家又开始恢复到了屏住呼吸的状态,都已经调节好刚刚视线瞬间的黑暗,全部高度戒备的看着石门。
耳畔回荡着外头那些东西爬动的悉悉索索,还有其他东西蠕动的些许杂音。而我刚刚听到的毛骨悚然之声,似乎是它们当中的声音。
像个婴儿在玩闹的声音。
在这种古墓里,除了那未成型的尸胎外,竟然还有婴儿的声音,我有些不可置信。我不会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我的耳力虽然没有比爷爷好,可是多少也比他们当中某些人胜上几分。
不容我不多想,我便被打断了。
打断我的是石门被敲打的声响,像是在敲门般查询内里是否有人。正是因为这样的一敲门声响,就让獠牙队伍中的一八尺男儿差点喊了出来。
多亏獠牙出手及时,才没有让外头试探的东西发现。
外头恶作剧般的“小朋友”似乎在玩闹,见我们没有回声,又连续敲了好几下。石门再怎么坚硬,也敌不过这些“小朋友”的暴力摧残。
石门裂开了一道门缝,虽然对我们不照成一份影响,但我们还是没有丝毫松懈。
我抬起头,黑暗中那门缝似乎带着这光芒一样,让我看见了一双青绿色的眼睛。青绿色的眼睛?我…
我打算研究一番,究竟为何物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的手,捂上了我的眼睛,不等我开始挣扎,我便听到了刘叔的声音,他有些着急的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别看,那是狐脸鬼婴。”
狐脸鬼婴?
天呐!
刘叔见我已经明白过来了,便对我点点头,才放开手。
曾几何时,在我暗房里看过很多关于这些奇形怪状的“怪物册子”时,我便记下了这种叫做“狐脸鬼婴”的东西。
说起这狐脸鬼婴,我其实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只记得,这玩意长着一张狐狸脸,青绿色的眼睛,具有很强的魔化力,稍微心术不正的人,就会被这玩意给魔化,然后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最后暴毙而亡。
之所以是鬼婴,其实说白了就是殉葬古墓中,一定还有孕妇的存在。孕妇死后通常胎儿不会那么快的进入死亡,所以才会有鬼婴的形成。这鬼婴能活这么久,且还可以指挥外头那些蛇虫鼠蚁,实为不易。这必定是墓主在建墓时,留下了些许什么,才让这鬼婴生存如此之久。
我不敢肯定,但我知道,这鬼婴能存活这么久,与血、尸体脱离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我又有了不明白的地方。到了这个古墓这么久,我还不知道这个古墓到底是什么朝代的,竟然连这种玩意都有?
能给我提供线索的只有回廊上的画了,我那个时候只记得琢磨其中的大意,并没有去细看画上历史考证。
真是悔不当初。
不一会,外头的声音开始小了下来,逐渐退散。
黑子问老李:“现在几时了?”
“十一,刚好一小时。”
老李的报时,让我有些慌乱了,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这么晚了,这古墓一到夜里,还真的是什么怪物都有。
黑子起身去查看那石门后,还有没有东西时,我又一次看到了那青绿色的眼睛,吓得我立刻起身,抓去了黑子。
一时间,黑子倒也悟得快。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等待外头的狐脸鬼婴早些离开。
我的腿长得有些麻了,毫无安全感的耳室里,我生怕下一秒,它就会发现内里的不同,而冲进来。这玩意要对付它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们现在都没有能力去对付它。
正在干起架来,我们一定是输的。
完全不知外头情况的我们,又怎么能战胜,更何况这里还有伤员。
就在我们两个等了好半天,外头又安静了下来。程景挥手示意我两坐下,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说来这鬼婴,还真是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