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起道:“那岳父换个地方种地,好不好?”
“不是,丰小子,你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乐意种地,我帮你安排,你依然带着岳母一起种地,只是得换个地方!
你也知道,你们都受我连累,现在处境很糟。
明月有我保护,但是你们却离我太远,我怕保护不周!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你们到一个安全的,人家无法将你们,当成打击我和明月,短处的地方生活!”
楚文贤思索着丰南起的话,他其实也明白,丰南起说得有道理。
现在他心里,也担心着乔氏还有楚开宁。
于是他追问道:“现在情况,真的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我们走时,情况很糟,你也知道。
我是觉得,我只要一直跟沈家做对,他们总是不会放弃,每一个打击我的机会!
而且他们能依靠太子势力,兴风作浪,哪怕现在情况不是最糟,但是也需未雨绸缪!”
楚文贤皱着眉头,思虑半晌,然后道:“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你别忘了,阿宁还要考官,将来他又要如何安置?”
丰南起同样皱眉,道:“阿宁的事情,我也想过,其实没有什么有效解决办法!
我走前,曾经与他说过,让他在合适的时机,再去考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
事实上,他现在年纪还不大,年岁稍长一些,更加有利于他在官场的发挥!
而要在那名利场出人头地,是需要他本身,有本事的!
所以你们,还有我和他姐姐,都顾全不了他的一切!
我唯有给他,找几个好手做保驾护航的人,其余的需要他自己打算!”
楚文贤闻言道:“也就先说到这里吧,阿宁再如何,是我儿子,到时候我可能会在他身边!”
丰南起倒是尊重楚文贤的选择,他道:“成,不过岳父也别对将来,我们大桓国的官场,甚至生活的大环境,报太多期待!
因为当今皇上周围,人人似乎都有心争夺天下。
所以将来阿宁哪怕当了官,处境真不见得会好。
你要不同意现在回避,那到时候,我也会替你们安排了一条退路!”
“什么退路?”
“我在南海有个私人地盘,你们要是有危险,我会让你们到那里去!”
楚文贤闻言点头,道:“有个退路就好!”
“所以岳父,将来你们要是遇见任何危险,就来找我,我会将你们转移!”
楚文贤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丰南起过于谨慎。
因为朝堂的事情,的确是瞬息万变,再说他直觉,不可能有丰南起敏锐。
所以最后他应承了,也被丰南起的话,带得有些归心似箭!
丰南起回房,楚明月已经把丰承泽安排睡下了,她看见门口的丰南起,便起身,跟着他出了外屋。
丰南起牵着自家媳妇的手,坐到桌边。
“明月再隔二十来天,就要到那个金矿岛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干脆我先带你和孩子,到咱们的岛上去看看好不好?”
“所有船都去吗?”
“不是,我们的岛,只打算带自己人回去!”
“咱们家的岛在南海,去的路途很远吧……”
“从这里开始分开走,差不多要七个来月呢!”
“你是怕我们现在,回大桓国会面对危险?”楚明月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丰南起,话里的意思。
“主要是,我们出来这两年,也不了解大桓国现在的情况。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是,当初就有奸细对咱们下手。
————
那奸细明显不是,为了我们的财物,而是为了打击,甚至消灭我们!
所以可以肯定,是与我们有旧怨的人!
是谁,那就很好猜了!
而不管是那几家的任何一家,既然能把奸细,都安排到咱们船上来,就证明咱们出海的消息,别人基本也掌握了!
其实当初我就是为免夜长梦多,想尽快离开大桓国,而船只为了装货方便,所以也没多做掩藏。
所以现在我们算是露财了,我认为,说不定人家会使用暴力手段,杀人夺宝都不一定!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得先把钱财藏好!”
楚明月皱着眉头,思考一番,就发现自己丰大哥的顾虑是对的。
他们这次东行,其实想要隐瞒别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家商船的规模,就是前无古人的。
所以哪怕有本事,割他们韭菜的人,或者打算黑吃黑的人,第一时间没有得到消息,但是在他们离开后,应该也知道了情况。
单凭这些商船,人家就可以推断,他们的身家。
更何况,现在他们得到的价值,可谓富可敌国。
这样的巨财,恐怕是个人都会眼红。
虽然真实情况,唯有他们自己核心的人才知道。
但是那些船员也不傻,哪怕猜到两三成的数目,都完全值得任何势力,出手对付他们了!
所以现在如何保存这些财产,又是一个问题。
“丰大哥,我支持你的想法,但是要是你思虑的事情,真的发生,咱们船队又该如何?”
“到时候他们也会在,傅荣指挥下分散,尽量规避风险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走?”
“就这几天,在前面荒岛换货后,我让我们其中两条船,直接往南海开。
另外一条自己人的船,去金矿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