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这么说,我觉得也是。
她似乎很知道,我喜欢有才学的人……
真是怪事!”嘉郡王此时,眉头皱得死紧。
丰南起道:“所以这就是,当初我一直想阻止舅公,与她来往的原因,她这个人做事,都带有我们不知道的目的,所以不得不防!”
“就真找不到了?”
“反正这一年多,从她离开到现在,是真没发现她的踪迹。
甚至指点沈家的人,都不是她本人,而是离开的时候,专门指派的人去的。
但是那些针对我的事情中,全都能发现她存在的影子!”
“那可真邪门了,看来我也该出手了!”嘉郡王道。
“舅公不必挂怀这件事情,但凡她活着,到底是跑不了的!”
“嗯,那我要将楼多宝,弄到南山书院去,你觉得怎么样?”
丰南起听嘉郡王转了话题,于是轻笑道:“但凭舅公高兴就是,这本身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他说他科考文,做得不够好……”嘉郡王真挺喜欢这个人才。
“舅公你可以负责推荐,但是科考的事情,你可莫管,免得到时候,惹个舞弊的名声就不好了!”
“成,就这么办!”最后怪老头走了。
此后,丰南起又去帐房,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才转身回自己院子。
后来就和楚明月,聊上了这些事情。
楚明月知道黄慧芝,是披着重生马甲的人啊,所以她对这样的事情,半点不觉得奇怪。
事实上,以前她就觉得,黄慧芝那诗不像她一个,行动受限的女子所作,而像是一个,真正见识过南北风光,醉心于山水人文之人所做。
不过这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丰南起提。
要说,她还是非常信任丰南起的,这个人有很多优点,不像别的这个时代的人,那样思想保守。
她不觉得,自己要是告诉对方,她是孤魂附体,对方就会嫌弃自己。
但情况很有可能发展成,丰南起当她在说笑话。
所以她不想让自己丰大哥,觉得她在说胡话,跟她扯半天“子不语怪力乱神”。
只是告诉丰南起,这个黄慧芝很有可能,能掌握一方世界,未来的走势。
你别说,丰南起是无神论者,但是吧,经历了几次风波,他是相信黄慧芝,就有那预知的本事。
仿佛两个事情,并不矛盾!
而楚明月却开始问起,那楼多宝的事情来了,她道:“丰大哥,嘉郡王说那姓楼的书生,写文缺乏针砭时弊的本事,立意总抓不住重点?”
“对啊,不过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有啊,丰大哥,那黄慧芝可是剽窃了人家的诗篇呢。
咱们让这个人考取功名,将来让他去面对黄慧芝,那不更好玩!”
“明月你恐怕不知道,科考的难处,你丰大哥要是随意帮着谁,就能让人家考官,那估计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得将我当孔圣人那么拜了!”
楚明月道:“其实我那些年,抄过一段时间的科考书。
我觉得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那就是让他,别跟像王爷这样有闲的人,整天谈诗作赋。
也别寒窗苦读,闭门造车。
让他多找那些愤青,或者有真才实学,政治远见的儒生,理论几把。
估计他是不是科考的料,就完全能看出来了!”
“什么是愤青?”
“……额,就是整天怼这个怼那个的读书,也就是喜欢争论时局的那些人……”
“我听舅公说,他还舌战群儒呢!”
“那怎么会找不到中心思想……”
“不过据说就是个诗会,估计讨论的吟诗作对吧,人家都比不过他!”
“这样啊。
不过我就是这么一说。
其实我的主要意思就是,给他找个为人严肃,管教严厉,然后又有大局观的人。
这样他被拘束着,就不这么不务正业。
而且与有政治主张,有思想的人呆着,长期的耳濡目染,就是再没政治头脑的人,那也多多少少会有些进步的!”
“明月!”
“嗯?”
“我发现你很关心那个读书人啊!”
“主要是我很喜欢,跟黄慧芝过不去!”楚明月心里翻白眼,自己丰大哥这醋坛子,是越来越爱翻了。
“这样啊,那我倒是可以跟舅公说说!”丰南起看着楚明月笑。
后来,这件事情,就以楼多宝得以,被引荐到南山书院,还拜入其中有名的严师伍晋门下,作为结束。
不过这并不让楚明月多关心,她如今,差不多就跟丰南起同进同出了。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忙自己的事情,就是帮丰南起一些小忙。
怪老头自然知道,丰南起是什么意思,他既觉得心塞委屈,又没舍得走。
其实还是他们这个地方,比京城要气候宜人一些,回去天寒地冻,出门都不方便。
在这里可以穿厚些,出门炸街,到临江楼看江景。
只要莫去楚明月他们家,那样的大山上,出行就没有那么困难。
当然也只是像他这样,闲不住的人,会成日惦记着出门,其实别人巴不得在家呆着呢。
特别是穷苦人家,那再天寒地冻,砍柴的烧炭的,做买卖的,人家照样得起早贪黑的劳作,想呆家里都不行。
就这样,眼看着越来越临近过年了,结果楚明月名下的盆景铺子,还是出事了。
两个高级工匠,被别人给挖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