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然后就劝道:“我说二嫂,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这世上的人啊,没说谁就靠得住的,要说真正靠得住的恐怕也只有钱了。
所以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将利益抓在手里,将来自己才不会后悔。
你长期住在这乡下,是不了解外面的人心险恶!”
“人心险恶,跟我让不让女婿养有什么关系?”
张氏道:“我告诉你呀,二嫂,那有钱人呢,他心思就花,你别看丰公子现在对咱们家明月好,但是他转个背,就能对其他的人好。
而且他跟你们离得又远,又是跨了好些地方做生意的,你们怎么知道,他出去会不会,正对着其他的女子小意殷勤?
说不定到时候,他后悔跟你们家明月定亲都不一定!
甚至于说,直接给你们家明月降妻为妾,你们也奈何不了人家,你说对不对?
所以我说呀,二嫂,你就不应该这么天真!”
哪知道乔氏听她这话,就更不乐意了。
她道:“丰小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家自然清楚,你不用说这些,我说老三媳妇,你今天跑来跟我说长道短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些闲话,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了!”
张氏看着被说急眼了,已经起了身的乔氏,连忙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按下坐着,然后说道:“我说二嫂,所谓忠言逆耳,我说这些你也不乐意听,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
好吧,我不说这些,那这样说吧,咱们也不说让他养着。
就比如说二哥吧,他整天在这地里刨食,能挣得了几文钱?
不如让他去临江楼这些地方,做个什么闲差,那也轻省啊,而且也挣钱,你说对不对?”
乔氏一把拉下胳膊上,张氏的手,说道:”我家相公就不乐意去,你不用管这些闲事了。我看你没事就自己回家得了,别在这里风言风语,拦着我干活!”
说着话,她就要出去。
这时张氏赶忙又将她拉住,说道:“成,二嫂,我说正事!”
然后她道:“我的意思就是,你看现在咱们这里年成也不好,去年大旱,今年好不容易好些了,我家那点心铺子的生意,也差了一大截。
您看要不您让二哥帮帮我们,去给你们那未来女婿说说,让我家文礼,到他们临江楼去做个掌柜的,或者别的小管事也行,你看成不成?”
乔氏闻言,心里算是明白了,人家之所以跑来说这些话,果然是有目的。
她这时候一摆手道:“这事你就不要想了,我们是不会帮你去找丰小子的!”
乔氏虽然知道丰南起对他家极好,但是那也是基于她家本分。
要不然你看人家丰南起,为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不娶,偏偏看上了她家明月呢。
那就是因为他们除了最开始,对人家有恩之外,后来也是真心对待人家,所以人家才会真心对待他们。
她一个农村妇人,的确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却明白将心比心的道理。
楚文礼媳妇一来,竟然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人家丰南起,临江楼的管事当,他们家又凭什么要帮对方的忙?
这时候乔氏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理她了,自己直接出了门。
张氏还准备不依不饶的,再劝说一番,结果就看见楚文贤朝着乔氏走来。
而楚文贤明显是因为,一直关注这里,所以此时看见乔氏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出来,他立刻就过来了。
张氏看着目光冷冷的楚文贤,其实心里有些后悔,当初没跟这个二伯搞好关系,要不然今天这事情,应该能好说一些了。
不过如今这个情况,好歹要争取一下。
此时她知道自己要面对楚文贤,恐怕得不着好话,于是道:“二嫂,你看你跟二哥商量一下,我就先走了!”
说着话她打算离开,准备下一次就带楚文礼,正式上楚文贤家提要求,到时候再慢慢磨这家人。
楚文贤一个能养家二十年的人,骨子里肯定是热心肠,多磨几次,说不定就成了。
而这个时候,乔氏却道:“老三媳妇,要走就把你那些点心带走,我们家不差那个!”
她其实明白像张氏这样的人,带礼物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家不可能,帮这些人去找丰南起,所以最好是莫收人家的东西。
张氏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我先走了!”
楚文贤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是看自己媳妇的脸色,他就知道,应该是这个张氏说了什么,自家人不爱听的话。
于是他道:“老三媳妇,你要是现在不拿回去,我只好还给楚文礼了。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我也懒的过问,只是想说,如今我们家什么都不差,甚至一直以来,找麻烦的亲戚也不差,别搞到最后,大家都觉得没脸!”
楚文贤这话有些重了,但是在他看来,楚家人,你不说重话,人家喜欢装听不懂。
而张氏,一向有些心高气傲,此时听见楚文贤的话,心下恼怒不已。
她在达成目的,和发脾气之间,开始心理交战。
最后实在是因为,人家楚文贤家如今有利可图,她觉得哪怕这次不成功,也比断了关系强,所以倒是妥协了。
“二哥,你看你说的,我们家文礼,可没找过你们家麻烦,大家相处这些年也还过得去,没必要说这些的!”
这时候,乔氏已经拿出来,张氏来时提的点心递给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