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去拉刘小芳,刘小芳这时候,却撒泼打滚的不起来,躺在地上拼命的嚎,嚷嚷着邓氏说话不算话什么的。
邓氏无奈,有些尴尬的看了楚明月他们一眼,结果就觉得,这些是在看她们笑话。
特别是楚明月,一脸看稀奇的样子,她就觉得,这丫头心里肯定是在嘲笑刘小芳。
于是她一下子也升腾起了一股无明业火,冷笑着道:“我说明月丫头,我以前还看你去我们家找阿峰,怎么现在就同意退亲了?
是不是就是想要回那块玉佩,好解你们家现在的困境?
可你也不想想,就算你们得了这玉佩换钱,还不是没两天都花光了。
还不如对我们这些邻里好点儿,将来你们家要有个三长两短,大家住得近的,我们还能帮你照顾你娘!”
楚明月闻言,心里直道这女人恶毒,她这是变相在咒自己的爹死。
于是她也压制着怒火,冷着眼睛嘲讽的说到:“不用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家的吧,听说不孝不义之人容易被雷劈,你最好把儿女藏好了,免得将来有个三长两短,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楚明月说罢,还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打滚撒泼,数落邓氏和刘成峰的刘小芳。
倒是别说,这小破孩怪她娘,怪她哥,竟然恁是没敢当面,说楚明月一家的坏话,估计是个欺软怕硬窝里横的。
楚文贤最是护短,他就觉得,这是自己女儿在给自己抱不平,所以虽然说话恶毒了一些,也情有可原。
他觉得还有一层原因,估计是这个小丫头,因为退亲的事,心里也不舒坦,这时候是在发泄不满。
于是他并没有出声阻止,甚至还拉着乔氏,没让她阻止楚明月说话。
邓氏听见楚明月学着她的话,咒骂她一双儿女,顿时勃然大怒。
她本来不找楚文贤,不找乔氏,单单找楚明月,那是因为她知道,楚明月的性子里带着些软弱。
而这也是当初她满意楚明月当她儿媳妇的原因。
结果本想着,捏楚明月这个软柿子,让楚文贤一家人也难受难受,这下却没捏住。
她这时候也顾不得害怕面沉似水的楚文贤,转过头质问道:“楚二哥,楚二嫂,你们就不管管你们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乔氏本来也渐渐看清楚,刘家人的德行,觉得如今既然说定退亲,那就退了就是。
她属于,因为丈夫强势,在他们家与人发生冲突时,基本上轮不到她出头的女人。
所以日久天长的,就变得有些不爱争论是非。
但是今天听这个邓氏,不但咒自己丈夫死,还骂自己女儿嫁不出去,她也十分生气。
乔氏道:“你这么有闲心,还是先管自己家的事吧。你自己恶毒完了,还不让人回嘴,那你岂不是更恶毒三分!”
楚文贤倒是没说话,他一般不屑与女人吵架。
不过只要身材高大的他站在那里,对敌人也是一种威慑。
邓氏看言语上是不敢骂脏话,论理她又说不过人家两张嘴,于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干脆也学着她女儿往地上一坐,开始自己念念有词的怨天怨地,假哭着说楚明月一家欺负人,自己多么命苦……
楚明月一时之间也无事可做,于是继续观摩古代妇女撒泼耍赖的样子。
乔氏眼含询问的转头看楚文贤,那意思是问如今他们要怎么办。
她主要是担心楚文贤心里,还有刘友这个朋友,怕这件事情闹大了,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楚文贤眼中含冰,他其实也无奈,觉得自己恐怕和曾经的好友,从此是友情不存了。
不过不管邓氏母女如何撒泼打滚,这里都没外人来看热闹,她们最终迎来了返身的刘成峰。
刘成峰走到楚家院子里,看着地上的邓氏母女如此模样,顿时眼神就变了。
“楚伯父,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想息事宁人,把玉佩拿来。你竟然趁我不在,欺负我娘和我妹妹两个女人,你们怎么能如此无耻!”
楚明月这下却不能沉默了。
她觉得自己父亲如果跟一个小辈去理论,不管赢不赢,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光彩事。
于是她抢在父母说话前道:“刘成峰,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可没碰她们母女一个衣角。明明是你这个不孝不悌的儿子和哥哥,为了一己之私,把她们推倒的,想诬赖我们可不厚道!”
刘成峰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楚明月,他主要是被如今这个楚明月给吓到了。
明明一直以来,这个女孩都是软绵绵的,性子有些怯懦,仿佛自己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吓着她。
可是今天这丫头片子,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说话尖酸刻薄。
如此看来,这才是她的本性,以前肯定是装的。
难怪春兰有次说漏了嘴,就透露过她曾经被这个楚明月欺负的事情。
看来楚明月在楚家的时候,的确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好在,他今天终于可以和这个一无是处的未婚妻退亲了。
想到这里,他一个转身,让过刘小芳悄悄爬起来,想抢他手中玉佩的手,走到了楚文贤面前:“楚伯父,咱们两家如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我把玉佩交给你,从此我们两家再无来往,怎么样?”
楚文贤掩住对这个曾经以为的,理想女婿人选的刘成峰的鄙夷,接过玉佩,正准备说话,结果就见刘小芳又扑了过来。
楚文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