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贤淡淡的道:“过去的事情,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还不如以后好好打算呢!”
吴必初点头,看楚文贤不想多言,于是说到:“是啊,咱们向前看,总会有出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去通知别人呢,就不久留了,等你过两天去我那里,咱们哥俩再喝酒!”
楚文贤和乔氏于是起身送走了吴必初。
因为知道了去吃酒的事情,楚明月一直在打小算盘。
她最想去见的,自然就是那位王大夫。
如今因为事忙,楚文贤夫妇是准备先种一季庄稼。
但是楚明月不同,她一直想着先试种一下各种药材,掌握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免得到时候投入了精力,结果却血本无归。
晚上乔氏就提起了去做客的事情。
她的意思是,让楚文贤带着楚开宁去,她带着楚明月守家……
楚明月心里焦急,好不容易得着个机会进村,想不到自己娘亲如此不近人情。
她也没反驳,毕竟自己一反驳,她娘就一顿规矩做派压下来,末了还无法达成目的。
于是楚明月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文贤,她这模样,让楚文贤想忽略都难。
“让明月也去吧,她也辛苦了这么久,让她去吃顿好的!”
乔氏皱眉,她是属于家里大事都是楚文贤做主,但是这些管教儿女的小事,却是她做主。
现在楚文贤这么说,她有些犹豫的说:“可是我不在她身边,万一她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楚文贤笑:“就那么大的地方,我自己儿女被欺负了,我能看不见吗?你别操心这么多了!”
乔氏最后点头:“成,那你们一定要注意一点!”
楚明月看目的达成,冲着楚文贤甜甜的笑。
楚文贤于是嗔笑着瞪她一眼,意思是让她安分一点。
于是楚明月低头,自己偷着乐呵了一会儿。
等三天后,楚明月和楚开宁,跟着楚文贤去吃席的时候,在路上,楚明月忍不住问楚文贤。
“爹,娘为什么不跟着去吃席,不是有狗子看屋吗?”
楚文贤笑:“傻丫头,你看有多少家人,会拖家带口全部都去做客的?除非是关系好的人户,才会全家去吃席,要不然像关系一般的,多数都不会全去的!”
楚明月很奇怪,不过楚开宁同样奇怪。
他问:“爹,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啊!谁家会像吃大户一样,一副穷凶极恶的吃相?这样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楚明月听着这话,觉得特别新鲜,想不到在这个穷苦的农村,竟然还存在爱面子这种说法。
不过想起来,其实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挺守礼的。
楚开宁问:“我们送了礼钱,都不能全家人去啊?”
“能啊,不过大家都是这么兴的,所以多数人都会照这么做!”
楚明月想起一句话,叫做“穷要面子”,想来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比较正常。
所以要是这里的风俗是如此的话,那的确应该遵守。
于是她也不再纠结此事了,开始期待等会儿如何找王大夫的事情。
这次,大概楚文贤不愿意再与老楚家的人,在参加人家办寿之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他带着楚明月他们走了村子的背后过去。
反正吴必初他们家,也在村子靠上面的部分,其实也顺路。
他们去的时候,大概就是挨着十一点钟左右去的,等到地方要走一截路,到时候一般就快要开席了。
等走到这家人屋背后还隔了一截路,就听见那个方向挺热闹的,看样子有许多人已经到了。
楚文贤因为得了乔氏的叮嘱,就开始交代楚明月和楚开宁,要听话,不能乱跑,尽量回避老楚家的人……
楚明月无语的感受着,这令人窒息的父母之爱,再想起当年自己自由生长的日子,最终还是乖乖地和楚开宁一起点头答应。
他们从这家人的屋侧,下了几步台阶,就看见这里农村特有的,一个院坝都是桌子板凳的摆席模样。
他们家院坝外一共摆了十五个桌子,现在还没有开席,所以每张桌子上只是摆了一碟瓜子花生。
有的桌子旁边,已经围着三两个人,或坐着,或站着在闲聊。
楚明月他们几个下去后,众人目光就落在了他们身上。
于是大家纷纷互相又打过招呼,然后就继续各自闲聊。
因为答应过楚文贤,不能到处乱跑,所以楚明月第一时间还是留在了院坝里。
她就听见有人找自家爹聊天。
其实这里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挺喜欢八卦别人家的事情。
他们对于搬离村子的楚文贤一家最是好奇。
因为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楚文贤这个名字几次三番出现在众人的八卦榜榜首的位置。
比如他断腿,比如他断亲,比如他搬家,比如他被冤枉偷钱。
倒是现在终于有了个,不是说他倒霉的消息,就是他竟然自己烧砖建房了!
“楚二,怎么今天终于得空回村看看了啊!”那个楚明月曾经见过的,在与陈二两口子讨论楚文贤有没有偷钱这个问题上,挺相信楚文贤的赵三爷,开口对楚文贤招呼道。
楚明月对他相信自家爹的人品,颇有些感激,所以率先开口叫了一声:“赵三爷爷!”
赵三爷答应了一声。
这时候楚文贤才笑着回话:“赵三叔,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