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丁柯蓝将田露带到医院后,放下礼品,寒暄、道歉、表态后,陈里木的神色就好了许多。
丁柯蓝对谢丽苏温和地说:“丽苏,田露的诚心也带到了,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你可以提一个田露能办到的要求,让田露去完成,如何?”
田露瞪了一眼丁柯蓝,这是什么歪理,这不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万一她要我给她做一年的饭,洗一年的衣呢?你做好人,也不能这样解围呀,好事要做到底。
丁柯蓝像似乎懂她的心思,侧过头去看向面无表情的田露,眼神与眼神交流着,丁柯蓝懂她的意,像是在回复田露:放心,过分的要求,即便丽苏提出我会巧妙的否决。
谢丽苏察言观色好像看出端倪,露出“善良”又有些憔悴的笑容,柔声细语道:“我怎会要求田露去做着做那呢,再说了,我对花粉过敏又不是她故意的,而且她还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礼品,还道了歉,我怎会这么不识理呢。”
“柯蓝,你看,丽苏这么识大体,总是为别人着想,即便病成这样。你说,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到哪儿找,你们能遇到丽苏这么好的女孩子是福气呀,柯蓝。”陈里木插言,语言上**裸地表明立场。
“母亲说的极是,丽苏是个完美的女孩。”原本柯蓝想往下说下去,却怕伤了养病中的谢丽苏,就没往下说了,只能顺着母亲说。
第二天,谢丽苏坚持出院回家,回的是半山公寓。
花果真都搬光了,还算是没有食言。谢丽苏看在眼里,感觉占了上风,脸上露出不经意的一笑。心想:他们终究是维护自己的,尤其是陈里木旗帜鲜明的站在她这边维护。
安顿好了谢丽苏后,陈里木找到田露,做了一次深刻的交流。
“你不觉得,要不是你,他们一家三口就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可偏偏你挡在中间。”陈里木终于把积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这话您要跟柯蓝去说,为何他要选我,我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田露算是看出陈里木的本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没有夫妻之实。”
“我们有没有夫妻之实,丽苏恐怕也知道。”
“丽苏跟我说了,那次游轮上,明明是你勾引的我们家柯蓝,柯蓝为了负责选了你,还蛊惑柯蓝,领证是为了这理由那理由。”
“木姨,您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建议您把这些话和柯蓝说说。”
“我现在不和他说,因为有些事决定权在你手上。”
“我不明白您今天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说的意思已经够明白的了,你回去后好好想想。”
“恕田露愚钝,真是不知道作什么理解。”
陈里木摇了摇头,怎么有这么不开解的人,是故意在这么说,还是装。就差一句直接赶走田露了。
陈里木死死盯着田露,大约有1分钟都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陈里木终于开口了,语气变得柔和些,说道:“田露,真的,你不适合我们这个家,我们愿意给一笔补偿,求你放过柯蓝、放过丽苏,也放过你自己,让他们真正的一家三口在一起,这也是我最期盼看到的。”
田露突然觉得好可笑,却又无限伤感,还有可悲,为何陈里木就是看自己不上眼。从胸腔哼了一口气。
“我想问您,您有没有问过柯蓝的想法?”
“柯蓝一心扑在事业上,你也应该知道,在男女感情上,他还是一个幼童的阶段。”
“您就这么评价您儿子的情商?这说明您不了解您的儿子,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想要什么?也许我和他是天生的缘分,除非老天爷让我们分开,再除非,柯蓝不要我了,不用您赶,我自然会离开。”
“你……”陈里木被急得无言以对。也罢,她不再理会田露,和谢丽苏慢慢走远,谢丽苏回眸的朝着田露得意的一笑,这笑让田露觉得似刀光剑影。
田露黯然神伤地回到房间,无精打采地扔着手上的纸团,长叹短叹,觉得这里的空气十分让人郁闷,心想,这种日子像在坐牢,什么时候才是出头啊。她心里明白,只有当柯蓝回家,自己的日子才泛生机。
落寞时,想到了老家的亲人。这么久没有跟老家联系了,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了,她们再怎么向她索取,可毕竟是一家人,至少还有份亲情在那里。而在半山公寓陈里木眼里看不出一点感情成分在里面,柯蓝的个性和他母亲怎么相差如此甚远啦!
谢丽苏花粉过敏一事算是告一段落,而实际上谢丽苏真正过敏的还是巧克力,她借上次和田露去院中转,花粉过敏讨了个头彩,实际上进门后却食了巧克力,医生也只是问诊到吃过什么或接触过什么,就下了是花粉过敏的结论。
虽说谢丽苏的这一招,没有把田露怎么样,但也却大大的击伤了陈里木和田露之间的感情。原本陈里木就瞧不上田露做儿媳妇,经这么一折腾,加深了对田露的偏见。
谢丽苏对自己的这次行动基本上还算满意,为下一次将彻底瓦解田露和丁家关系埋下伏笔。
田露庆幸着这次风波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她要感谢的是柯蓝,在最无措时,竟能给力化险为夷。他基本上就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立足的理由和靠山。
也在暗自打气,还有个把月就可以“实习”过去了,应该就可以和丁柯蓝开始新的生活了,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希望还有一个多月的“实习”,能和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