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的行李要不要放在柯蓝的房间?听阳紫一问,倒是提醒了陈里木,之前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些细节。
陈里木顿看了看田露,又瞟了瞟被朱朱提来的行李,两不得罪,“柯蓝的房间是数字化摆设,全自动的,等他回来后再做打算,先放在这里吧。”
田露原本以为行李拿来后定会不容分说地放到柯蓝的房间,如此为房间的数字化为由,让田露的房间去处成谜,田露脸上的微笑变得牵强、僵住。
“阳子,你去吩咐厨房做多几个菜,然后采购下午柯蓝爱吃的,今日个,柯蓝晚上回家吃饭呢。”陈里木吩咐道。
自从谈了婚事后,丁柯蓝和陈里木的电话多了起来,回家的次数大幅增加,才短短几天就回来两三次,以往回家次数论周算,甚至论月算。
看来,田露的到来,多少还是有点好处的。就冲这一点,陈里木对田露增添了几分好感。
阳紫去落实陈里木的指令去了,留下只有陈里木和田露,正好,陈里木有许多话要跟田露说。
当然,初次以婆媳相处,总不能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得给个好脸色,不然柯蓝回来也好有个交代。
“以前呢,认识你,把你当成一个外人,现今是我唯一的亲生儿子柯蓝的妻—子,我一直都希望我的儿媳妇一定是一个出众、家出生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而你,明不假说,完全不符合我的儿媳标准,可能我不太了解我儿子的择偶标准,我想,她既然选你,就应该有他的理由,无论我儿子是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陈里木坦白。
田露像在听着陈里木的“训斥”,目光都不敢直视,胆怯地躲闪。心想:理由?他选我的理由是什么,记得他曾经说过,我的淳朴,然后是我爱他,他对我也不反感,如此而已,可是作为夫妻,这远远不够,重点是相爱,可是怎么样让他能爱上我呢?
“你在想什么?”
“没?”田露的遐思被阿里木打断。
“孝于亲,所当执。每家都有一本难练的经,我希望我的儿媳妇至少是一个懂仁义礼智信的人,并能做到这几点,如此,才能让柯蓝在外不至于分心,又能很好的辅佐柯蓝未来的发展。”陈里木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愿意为了柯蓝去学习,做到一个像您口中的好媳妇,有些标准我身上暂时不完备,但愿意去学和改变。”
“那最好。”
“还麻烦您在平时生活中多多指点。”
“既成为我丁家儿媳妇,自然会去教你,包括保持一些良好的生活习惯。”
……
在半山公寓半天,对田露而言是漫长的,这里让她生疏、拘谨。她感到丁柯蓝回来后囧境应该会好许多,盼柯蓝回来的心是强烈的,不知何时,竟对他多了几分牵挂和依赖。
晚上,丁柯蓝开着他的私车总算回来,对于田露而言是望穿秋水的状态。
丁柯蓝前脚刚跨进门,田露喜形于色就迎上去。丁柯蓝对待田露如同普通人般相待,并没有正眼看田露,基本上叫做热面碰冷面。倒是和陈里木说说笑笑,一旁的阳紫察觉到这一点的微妙,鄙夷地瞟了田露一眼,像是在昭示田露微不足道的地位。
几个人相继饭前洗手,用摆放在面前的医用湿毛巾擦了擦手。长条桌上,讲究的铺着造型桌布,桌面上的碗筷和西式切刀都非常有个性。
进餐过程中,田露竟不知如何使用一些餐具,比如叉子和切刀,显得生疏,用完很大力气才狼狈地将一块肉给切开,附近伫立的阳紫和其他几个家庭抿嘴纷纷笑了。
田露抬头看到大家的笑中,分明带有嘲讽之意,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脸羞红着埋下去。
丁柯蓝和陈里木不慌不忙的将切好的肉送入嘴里,丁柯蓝是大口的在吃,陈里木优雅的在品,比起田露紧张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阳紫心里暗暗讽刺:如此这般的田露估计是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怎会让柯蓝哥看上她?看她吃饭的样子,也许在其他方面会有很大不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让柯蓝哥生厌,哼,一定会被柯蓝蓝哥赶出家门,那时就有好戏看喽。
进餐没有多言,只是陈里木和丁柯蓝偶尔道几声味道的评价。丁柯蓝吃得起劲,稍歇,熟练地拿起湿巾绅士地擦了擦嘴,抬眼嗤笑看了看田露,终于正眼去看她了。
田露切肉的样子憨笨娇态,丁柯蓝忍不住的起身,走过去,俯下身,帮她轻松切开,田露一阵暖流涌遍全身。
气得一旁的阳紫暗地里直跺脚,嫉妒得要命。
陈里木看着他们亲昵的状态,连连不满地润了润嗓子咳嗽了两声。丁柯蓝见切完了,自然地回到座位上。
眼看大家吃得接近尾声,相继离座,阳紫过来帮陈里木移了移椅。田露战战兢兢地跟随着丁柯蓝后面,同上二楼。
陈里木为避免儿子多想,将田露的行李放在柯蓝门口也不像话,命阳紫和田露将其行李箱暂时搬到书房。
陈里木是个聪明的母亲,接下来的事情由柯蓝做主去打理,主要是指的田露的住处。
陈里木要过问的就是柯蓝打算何时办婚礼?这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丁柯蓝道出的观点,婚礼一事,一切从简,内亲在一起吃个饭就可,不必拘泥形式,何况现今有可能国际上防控的疫情流行会交叉感染。
陈里木听上去言之有理,不知是柯蓝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