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事气喘吁吁的到了太子府门口,对守门人道“我是兵部的郑义,殿下可在府里?”
门人认识他忙道“在,在。郑大人请进。”说完把他请进了府里,替他拴好了马。
郑主事松了一口气,道“麻烦禀报一声殿下,说下官有急事求见。”
门人听了忙请他坐下,跑去了后院。
太子的小厮守在门外,他便把郑主事来此的事说了一遍。
小厮道“让他先在厅里等会吧,殿下正商量事呢。”
门人听了便出去回了话,说殿下正忙请郑主事等一会。
郑主事擦了擦汗,心里确是火急火缭。
方青青听了下人报便走了出来,对郑主事客气道“郑大人稍安勿躁,先喝口茶。”
说完,吩咐喜鹊上了茶。
她坐在另一侧,陪着郑主事坐着说话,以显对客人的重视。
郑主事刚开始还有说有笑,过了会还不见太子的人影就有些急了。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如直接了当把事推给王妃,于是笑道“烦请夫人转告殿下,皇上要召见林同知,德总管正在兵部等着领人。”
方青青一听坐不住了,皇上要见林同知?如果担误在殿下这里惹了父皇生气就不好了。
她忙起身歉意道“如此要紧事大人该早说的,我现在就去见殿下,大人稍坐。”说完起身快步去了后院。
到了书房门口,小厮见是王妃来了,忙上前道“夫人可有事?”
方青青道“快请殿下出来说话!有急事!”
了不让人打扰,小人怕”
“你尽管去说,出了事我保你无事!”方青青道。
小厮这才小心翼翼的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道“殿下!殿下,王妃来了。”
书房里传来呵斥声,“怎么给你说的!孤有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方青青听了声音迟疑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妥,于是推门而入。
太子见是王妃闯进来有些错愕,然后沉了脸,道“你怎么进来了?”
方青青道“郑主事来了,说父皇要召见林同知。”
太子一怔,“父皇?你没听错?”
“殿下要是不信可以直接问问郑主事,他就在正厅里等着您呢。”
太子与杨成对视一眼,道“你先回去吧,咱们按计划行事。”
杨成了然,冲方青青行了礼便告辞离开了。
殿下阴沉的脸到了正厅。
郑主事见他来了,忙上前道“殿下,可算见到您了,皇上要见林明知,德总管如今还在兵部等着提人呢。下官急的没办法,狱卒说钥匙在您手里您看?”
太子扫了他一眼,道“走,咱们一起去兵部。”
说完让人牵了一匹马,与郑主事一起出了府直奔兵部。
他心情很不好,如今自己已经开始协理朝政,可是碰上这种事父皇总要插一杠子,让他很不舒服。
德总管已经喝了两壶茶了,还迟迟不见人影,不由皱眉问刚刚出去问情况的沈尚书“大人,这会子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人呢?”
沈尚书也急出了一头汗,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无奈道“地牢钥匙在太子手里。”
“哦?还有这种事,洒家头回听说当朝太子亲自拿地牢钥匙的,那还要狱卒有何用呢?”德总管淡淡道。
“这”沈尚书也觉得有些荒谬,只是太子非得这样他能怎样,与未来的储君对着干,他可没那个胆子!
话说太子自协理朝政以来,一开始还很随和公正,也会倾听他们几位大臣的意见。
如今却越发觉得太子的格局心胸,比起玄帝还是小了些。
他似乎不信任何人,事必躬亲。
如果顺着他的意思,就会相安无事,如果与他的意见相反,总会多多少少得被搓磨几回。
但是皇上既然选中了他,自有皇上的考虑。
家天下家天下,他们这些当大臣的,除了适应还能做什么。
德总管见他半天没说一个字来,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是人精,怎么不懂沈尚书的难处。
堂堂的一品大员,如今渐渐沦落成了摆设,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皇上啊,您选的人可对?
他最崇拜玄帝,只要皇上做的说的都是对的,可现在,他也有了一丝怀疑
两人沉默了半天,各怀心事。
德总管见天色渐渐晚,便站起身道“算了,洒家怕回去晚了皇上骂,这就走了。”
正要起身,只见郑主事领着太子急急的走了进来。
太子见了德总管,忙上前陪笑道“让公公久等了,家里出了点小事。”
德总管脸上堆笑道“无妨,这就请提了林大人跟洒家走吧。”
太子并没有急着去地牢,而是笑问“父皇为何要见林大人?”
德总管依然堆笑道“殿下恕罪,洒家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原因还是殿下亲自问皇上比较好。”
太子心里暗骂老滑头,说话滴水不漏,脸上却笑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孤就去提人。”说完朝沈尚书使了个眼色,带着郑主事一起去了地牢。
林老爷双臂被绑着,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着泡在水牢里,冰冷又肮脏的臭水熏得他几乎晕过去。
一天只给一顿,还是馊了的馒头,和一小碗咸的要命的咸菜。
从开始的疑惑愤怒到后来的醒悟,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出来做着伪证,再看王俭一脸的得意。他便明白了,自己落入别人设的局里了。
为何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