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刘,薛擎,李搞几个晃晃脑袋哑了声,禁不住又是抓起酒坛子喝起闷酒来,酒是越喝越闷,酒精冲刷下每个人的理智也是越来越迷糊,半晌之后,不知道是谁,突然嘟囔出来一句:“不如反了,咱家主公当上皇帝,还有看那些狗屁大臣的脸色吗?”
“也,对啊!”迷糊着,药格罗打着酒嗝晃着昏沉的脑袋,还真是颇为认真的算了一下。
“殿下为了在辽东立足,排下臣结交辽东部落,那帮蛮子可让高句丽人欺负惨了,殿下分给他们土地,一个个感恩戴德的,辽王李肥猪又是把这些土地剥夺,弄得各个部落正是怨气冲天的时候,顷刻挥挥手,就可以聚拢十万大军。”
“说,说的也是。”迷糊着晃着脑袋,竟然连王玄策都是认真想了想:“殿下的棉纺织行会如今可发展的颇为壮大了,不少世家也是参与其中,本,本公子转一圈,怎么也能把中原搅乱,而且,而且你们不知道,咱们殿下还与渊盖苏文有联系,如今唐,唐军也是大受挫折,如果两厢夹攻的话……”
“老,老子赞同,反正御营那帮货老子也见识过,一把大刀老子就能杀进去,皇帝老儿,嗝,皇帝老儿不也是干掉他老爹上的位吗?,咱们殿下凭,凭什么不能?”
“嘿,老刘你这就说错了!”这会轮到圆脸通红的李搞炫耀起来,迷糊着眯缝眼,胖家伙晃动着巴掌哼哼道:“皇帝老儿干掉的是他哥和他弟,把皇帝老老儿关起来当太上皇,正好辽王李肥猪是咱们殿下他哥,太子还是殿下他弟,咱们也可以效仿,把他每年都咔嚓掉,咱家主公就是皇帝了。”
“还真对,抓住陛下后可以以他为傀儡,封咱们殿下为太子,带大军扫荡回中原后,再登基为帝,好办法好办法!”最后又是王玄策来了个总结,这时候,酒菜被推开,一张黄表纸被放在了上面。
“既然如此,咱们就按血手印盟誓吧!”
“好!”
血气上涌,刀疤刘第一个把手指头塞嘴里咬了起来,没等他迷糊的把一指头血肉模糊按在上面,面前的盟誓书却不翼而飞,旋即耳边又是拳头打在ròu_tǐ上的闷响,没等刀疤刘混沌的脑袋反应过来,兜头一大盆寒头心扉的冷水一下子泼了下去,桌上几个醉鬼都激灵灵醒了过来。
眼看着王妃长孙织端着滴水的大盆,新晋闽王李捷冷笑着拿着刚刚的盟誓书,一个激灵下王玄策禁不住弹跳而起,惊骇的叫道:“王爷,您也欲反……”
赶紧捂住嘴,王玄策愣是把剩下剩下的话憋了回去,却引得刀疤刘几个眼中也是闪烁出了无比兴奋,不想李捷噙着冷笑伸手把盟约书撕了,恨铁不成钢的喝骂道:“一群蠢货,差点儿着了人家得道。”
顺着李捷目光,王玄策又一次差点让蹦起来,失声惊叫道:“反贼杜荷?你,你竟然没死?”
“哼哼,反贼?本官是反贼,你们又好到哪儿去?不照样奔着那个位置谋划着造反吗?”脸庞都苍老了许多,嘴角流着血,杜荷却是昂头长笑着:“果然瞒不过五原李九郎,不过李捷,你这般精明,还不是沦落到丧家犬的模样,我家太子虽然失败了,但他敢动手,是堂堂正正的英雄!你呢,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走狗而已,李世民利用完你,就把你撇到了一面,哈哈哈。”
“你将来的下场还不如我家太子,太子的在天之灵永远诅咒你!”
“谁说大哥死了!”望着杜荷疯了一般的嘲讽,李捷却是满是惊奇眨了眨眼,一脸气死人神色的嘟囔着:“估计本王贬闽地,你要出了不少力吧,真不知道你与我大哥如何这般苦大仇深,要这么整他。”
“胡扯,本官是在为太子殿下复仇!”眼看着李捷嘲讽模样,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杜荷疯狂的嘶吼着,嘴里都被咬破了,鲜血直流的样子宛如恶鬼一般,看着他这种心虚模样,同样心中郁结恼火的李捷干脆抱起胳膊哼道。
“跟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