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都说了,你娘的病早就有了,只是现在发作起来,你不用内疚了。先说说你成亲的事情,尘儿回来了?”

“恩!”寒世民又将张出尘刺杀杨广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倒是把寒渊惊呆了,这个干女儿现在居然这样厉害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成亲后还要娶那个民间女子吗?”寒渊问道。

“爹,其实孩儿是真心喜欢末末的,只是娘她……”寒世民没有说下去。

寒渊摇摇头说道:“世民啊?你还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娘比你考虑的周全!你该听你娘的!”

“可是……”寒世民想在最后再争取一下。

“没有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永远都不能有太多的儿女情长,要不然很快就被其他家族吞并了!”寒渊语重心长的说道。

“要想让家族立于不败之地,靠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各个势力的支持,需要不断的有人加入,你明白吗?”寒渊看着寒世民的眼睛。

“爹,我明白,但娶了末末又不影响什么?”寒世民不清楚这些事情和末末有什么关系。

寒渊摇摇头说道:“看来你只是了解了皮毛,并不知道关键啊!”

他站起身,拉开门看看外面,又关住说道:“杨广现在巴不得我们这样的世家,早早的就土崩瓦解,那样他就能安心的坐他的龙椅了,难道我们自己还要帮他忙吗?”

又走回去坐下道:“现在黄河以北就有七姓十家的士族,更不要说江南还有零星许多豪门,这些才是杨广心中最忌惮的。你知道他为什么重用寒博吗?那是因为寒博可以帮着他对付我们这样的世家,帮他稳固他的江山。”

寒世民点点头若有所悟。

“不让你娶平民女子,是豪门之间默认的规矩,是互相间联姻的根本。凡七姓十家,不得自为婚,这就是原因,这下你明白了吗?”寒渊意味深长的看看寒世民。

寒世民叹口气,想了想说道:“爹,孩儿明白了,也想通了,多谢爹爹开导。”

“恩!”寒渊点点头,对寒世民的态度相当满意。

望着寒府门内的喜庆,末末呆呆的坐在街边的石阶上,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看着这一切,一定都是真的了。寒世民忘记了当初的承诺,忘记了往日的情分,就这样丢下了她。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傻傻的在这里等待着美好的开始,却没有看到面具后的虚伪和真实。她不是个认命的人,没有亲眼看到绝不放弃,不仅是为了那份心里的坚守,更是为了一口胸中的气。

天色渐晚,府中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就像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随着风不断的晃动着。末末眼中没有了最初的温柔和期盼,多了一份决绝和坚定,她就要等到寒世民出来的那一刻,亲口问问这个当初说着甜言蜜语的男子,现在还记得她吗?

随着一阵锣声,国公府大门洞开,从里面出来两队红衣家丁,抬着许多木箱,敲打着往街上走来。

周围许多人家也开了大门,大人孩子们也纷纷涌出来,看看这国公府娶亲的盛事。寒世民披红挂彩,带着两翅黑纱秀元冠,骑着玲珑踏雪马,慢慢的走了出来。

那一刻末末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呆呆的望着这个自己苦苦找寻的男子,傻傻的站在人群里。任由身边的人推搡着,随着人群走了过去。

寒世民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没有任何欢喜。这身行头再艳丽,也遮不住灰灰的心情。

柴绍的府邸并不远,但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娶亲,队伍还是要绕城一周才过去。国公府公子娶亲,排场一定要有的。

五十来箱聘礼,几百人的迎亲队伍,足足有一里多长。百姓们也都很给面子的出来捧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这才到了柴绍府里。

出尘早就被丫鬟们打扮起来,对着铜镜看看自己的妆容,心里想到的却是那个多年未见之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生就是这样,玩笑总是在你不需要的时候登场,给你根本笑不出来的故事,然后还得叫你强颜欢笑。

门外吵吵嚷嚷,柴绍府里的客人们都被当做女方的亲属,在那里拦着寒世民作催妆诗、拦门诗,出尘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直到丫鬟们叫嚷着,拉着她出门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一刻真的到了。

走出屋门,盖上盖头,耳畔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声,伴着一些起哄的声音,出尘忽然觉得好恶心。

明明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儿戏,却偏偏弄的这么隆重,到底是他们在骗人,还是大家在骗他们,为什么人人都是那么开心,只有自己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上了马车,渐渐离开柴绍府,周围的声音才算少了一些。出尘讨厌盖头堵住视线的感觉,没有一点儿安全感,反正在车里,索性拿了下来,透过车窗的缝隙,往外看着。

街上的百姓真多,对着他们这一行人指指点点,大概是说她嫁了个好人家吧!

回国公府的时候没有再绕路,所以很快便到了府门口。

出尘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眼睛往车外搜寻半天,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一个女子泪眼朦胧的盯着车驾。出尘的心突然一紧,莫名的害怕起来。

“那是谁?”出尘竭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又忍不住要看看那个女子。大大的眼睛,虽然泪水涟涟,但掩盖不住清澈的眼眸。一身布衣,被人挤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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