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洛却是爱莫能助道:“你别再多想了,就是连报官也是极少有的。
县城以下都是由乡坤和衙门共同治理百姓,像这样的事你一旦上报给衙门,便是那些衙役给你打出来,没有责罚已经是万幸。
你再去想要让那些乡坤出来给你做主,让他们知道也不过是将你教训了一顿。
之后再知道你与长辈在家中对骂,就更是你的错,接下去同样没好处!”
清洛神色冷静,声音透着股凉意。
苏清瑶神色灰暗,身子一歪,连忙两只手撑在大炕上,才没摔倒在地。
她喃喃道:“所以就没有法子了吗?
我被他们打了,就是我活该?他们不能收到报复?
孝道真就这么厉害,明明是他们不对,他们却受不到制裁,这是什么道理!
这古代就这么残酷的吗?他们不慈我却不能报复,而我不孝却要被鞭打,这是什么扭曲畸形的社会!”
清洛看着苏清瑶开始口口声声评判起这社会的不对,扶额无奈道:
“你自己就没有什么不对吗?说实话你看在眼里觉得苏家人简直面目可憎。
但是换到其它的人家,那是女儿还得下地上山,做着男人的活计,吃不饱穿不暖。
最起码在这苏家,就目前为止还是吃饱穿暖,偶尔还有个歇息的时间。
而你自己落水在房里养了三天,不知道在乡下有时候就连孕妇生完孩子都要照旧下田吗?
如此一对比,有些时候苏家人也不算是那样太过恶毒的长辈。
最起码你落水了,在你看来他们一点不关心你,还对你明里暗里的斥骂。
但是他们没有直接冲进屋将你一把扯出来。
两者地位相差这么大,也不能全说他们的不是,你为弱者,任何的不甘只能按捺下。”
苏清瑶不可置信的瞪眼清洛,“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你是哪一边的人?你现在怎么帮着他们说话?
难道你想在我没有什么防备时对我洗脑吗!”
清洛简直要败退了,无语道:“我只是两不相帮而已,以事实说话。
你自己没有点能力就要和他们硬扛,没有能力反击就不怕死的横冲直撞。
他们不打你,不把你这个出头鸟打下来,怎么震慑其他的小辈?
况且我也不是你这一边的,早就说了你落水时,稍微的帮你一把,以后有事也不要找我。
如今是看你那么凄厉尖叫,满院子不得安宁,所以救了你一把,你也别得寸进尺!”
真是好心没好报,枉费她看着二人勉强算半个老乡份上苦口婆心的提醒了一番。
苏清瑶急了,她可不想在自己又是落水虚弱又是身体带伤时,唯一一个勉强算有亲的人也弃她不顾。
她自觉委屈的忍受二人三观不和,眼巴巴看着清洛。
但是清洛何等眼神,自然一眼就看出对方委屈之下的愤愤不平,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更透着控诉。
清洛兴致缺缺道:“行吧,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咱俩也不是多熟。
你是要一直和他们硬扛,还是老实做人,全由你自己选择,接下去有事不要找我!”
在对方着急慌乱的眼神中,清洛扭身走出厢房,再侧身将屋门关上,隔绝了后面哀求又愤怒的眼神。
屋里的呼喊声也变得沉闷。
回到自己的房屋,清洛幽幽道:“翅膀还没硬,还不苟着点,这是自己找罪受啊……”
遭遇过一场无情的鞭打,穿越女苏清瑶显得安分多了,最起码再看同一宅院的人不会鼻孔朝天,眼神透着一股轻视,更带着强烈的优越感。
而随着苏家木藤鞭的出场,被一家之主苏文易宣告是家规。
原本心浮气躁的苏家小辈等人也纷纷受到震慑,安分多了
对长辈又重新拾起了敬畏之心,说话语气也小心了些。
不过苏家所发生的改变,同一宅院,但一间厢房,似隔出两个家,对于清洛并没有太大的波及。
除了每日三餐,暂入苏家的厨房,平日都呆在紧闭的厢房里裁布做衣,伺候花卉,再将山花制成半干花,一步步制成胭脂。
再每隔一段时间换身服饰,朝后山走去。
今日清洛换了一身粗布衣裙,乌黑的长发盘在头巾里,挽着专门上山用的大篮子,出了房屋。
这才刚将屋门给锁上,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讨好透着股献媚的眼睛。
清洛眉头微挑,朝边上退去,避开了苏清瑶拉扯来的手。
苏清瑶不死心,再扑上去想要将清洛抱个满怀。
清洛灵活的一翩身,“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我总结出了,你一换成这样的衣裳,便是要去后山,带我一块去呗!”
苏清瑶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清洛。
被收拾一顿后,她差不多想明白了,自己初来乍到,剧本拿的不对。
没有包子爹娘要庇护,更没有其他相亲相爱但却怯懦被当做免费长工的兄弟姐妹。
至于另一个室友,虽然是堂姐妹的关系,但实则关系分的清清楚楚,一人落难,另一人便是避之不及,不提也罢。
偏心歹毒的祖母倒是有的,可惜暂时自己没有能力将她斗倒。
所以问题来了,怎样才是她为种田女主的出路呢?
经她打听,主要是到河滩去洗衣去,七大姑八大姨透露出来的消息,经过她细心的筛选。
这十里八乡的村庄依山而建,许多后山后,再有一片连绵数多百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