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清理,牢房里面一些原本残存的痕迹也都没有了,空气内充盈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架子的木料上经过血色的浸染还存着部分暗红色的绯调,有些部分甚至都已经变黑了,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有些年头的血迹,想来以前在这副木架上做过客的人也不会少。
可现在该怎么继续追查那个似人非人鬼东西的藏身之处呢?
“你们都有自己的理由..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随意的处理掉现场与实体,这件案子我很难再查下去..”
周逸寒看似是已经冷静下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压抑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他将两手插进口袋,宛如闲庭一般围绕着牢房里面摆满刑具的那张桌子走,目光始终未曾从那些东西上挪开的样子属实令人感到心悸。
完全没来由的一股寒意侵体,使霍普才刚刚尾随他想要进到房间里面的身体一通颤栗,如心上悬针,迫使他连忙将迈出去还未落下来的脚给收回来,并一时慌乱的说道:“实在抱歉周殿主,我之前还以为你对这名服化者不感兴趣..”
“因为当小月姑娘将这名服化者给擒下以后,您一定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如果您想要参加审讯的话应该早就过来了才对..”
霍普的脑袋还是很聪明的,在慌乱脱口而出的话后还能马上跟上一句有逻辑的解释。
因为那名服化者是小月擒下的,而小月是神都的人,如果说她回去以后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家的顶头上司的话,那不管怎么算责任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而且如果周逸寒非要在这上面纠结的话,还只会叫人觉得是他因为自己的御下不严而闹出的笑话。
周逸寒听出了他这种意思,所以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虚伪尴尬的笑容后,便再说道:“我没有提早过来有很多的原因,但我现在过来的原因却只有一个,有一个似人非人的怪东西刚刚闯进了我的房间,我以为她跟服化者有关,所以才会想要来这里看看..”
“什么!有人敢闯进您的房间里?还是两次?!”
感觉上,这番话极大程度的分散了霍普心头的紧张,因为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吃惊,俨然就是一副在事先毫不知情的样子。
同样的,周逸寒起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保持目光不眨的在盯着霍普的脸,似乎是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对视良久过后却发觉他好像事先真的不知情,便就再次点头说道:“嗯,没错,如果这次不是家家的话,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我必须要把它给抓出来,哪怕是将星都馆里里外外全都搜的底朝天..”
霍普闻言,回道:“可您要怎么查呢..眼下据您推测可能跟那怪物有关的服化者已经服毒自尽了,我们应该已经没有再往下继续追查的线索了吧..”
“未必..”
而周逸寒闻言却从牢房里面走出来,对他回道:“不亲眼看看,怎么知道他的尸体上就没有任何的线索留下,带我去埋他尸体的地方..”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周逸寒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霍普的脸,原以为这回他从容不迫的表情总该会出现一些破绽,可却出乎意料的是,他答应的非常的干脆..
“..好的周殿主,如果您不介意外面正在下雨的话,我这就带您过去..”
紧接着,他亦再对着自己那两的手下说道:“马上召集人手,带上铁锹,随我跟周殿主一起出发!..”
馆外
雨声隆隆
不知何时,这里的天空再次被乌云密布,仿佛召唤末世的挽歌,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