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口中的羞辱其实是隐晦说法,就是xing骚扰之意,说真的,杨二郎xing骚扰徐娘这件事比小师弟墨飞羽一直暗恋苏落还让她不能置信,徐娘样貌平平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是近四十的人,而杨二郎才二十出头,这后生除非是口味怪异,否则按正常的思维他春情泛滥也应该去找春好,首先他们是定下终身的未婚夫妻,他舍近求远,他不是疯子那唯有一种解释,徐娘是疯子,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惜玷污自己。
男仆先行离开,苏落问谷梁鸿:“你信吗?”
谷梁鸿若有所思,听她问,顿了顿道:“当然不信,杨二郎从十几岁就开始跟随我了,我和他半是主仆半是师徒,对他非常了解,若非如此也不能轻易把春好许给他。”
转回书房内,谷梁鸿正襟危坐,等着仆人把两个当事人带来审问,感觉此事并不蹊跷,郑氏反对春好和杨二郎的婚事,阻挠不了就出此下策,毁了杨二郎的名声,把他轰出谷梁世家,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浓云终于化雪,擦着枯木古藤沙沙唰唰,仿若小妇人的??之脚步,密密匝匝的落下,朔气逼人,苏落站在谷梁鸿身边抱紧双臂。
谷梁鸿眼角余光发现,却也不敢给她披衣取暖,只等郑氏带着徐娘、杨二郎来到,后边还跟着筱兰薇、董竹音、张初五等一干人,谷梁鸿开口先是:“取些炭来。”
郑氏冷脸指使仆人们去做,转身对着谷梁鸿立即软了言语,“老爷,这狗奴才居然敢调戏徐娘,徐娘可是跟我多少年的忠仆,请老爷做主,把杨二郎赶出谷梁世家。”
徐娘在一边赶紧配合的哭泣,抽抽搭搭非常委屈。
苏落嗤笑着,心说如果真有这好事你还不得做梦都乐醒,杨二郎年轻力壮样貌不俗,老牛吃嫩草你赚大了。她把目光转向谷梁鸿,等着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谷梁鸿听了半天,都是郑氏和徐娘的一面之词,唯独杨二郎默不作声,这让人费解,究竟他是默认?还是心里无私才大义凛然?谷梁鸿问:“杨二郎,你为何不辩解?”
杨二郎朝他跪倒在地,却只说出这样的一句:“有您在呢。”
多么朴实的一句话,饱含着对谷梁鸿无比的信任,苏落就想拍案叫绝,杨二郎和春好真是绝配,人淳朴说话都是同样淳朴,如此更不信他能做出有违德行的事来。
在看谷梁鸿,动动嘴角,抿出一丝冷笑,他阔大的袖子拂去挽起杨二郎,让他细说事情发展的经过。
郑氏暗里一踩徐娘的脚,老婢心神领会,立即道:“老爷,我来说。”
啪!谷梁鸿拍响桌子,吓的他身边的苏落差点蹦起,“我让你说你再说。”
徐娘急忙猫腰退到郑氏身后,剩下的一干人都噤若寒蝉。
谷梁鸿挥动蕙林兰皋的阔袖,示意杨二郎继续。
故事非常老套,苏落听后感觉完全没有自己看过的那些手抄本上的精彩,徐娘因为受郑氏恩宠,极少和家里的男佣女仆说话,除非是为了传达郑氏的命令,今日她一反常态的找到杨二郎,说他和春好定亲,同为谷梁世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准备送他一些东西为贺礼,杨二郎有些受宠若惊,徐娘虽是婢女,但地位就像妾侍,自然不能与他们这些人同日而语,他欢天喜地的跟徐娘去了她的房间,刚一进去徐娘就突然撕扯自己的衣服高喊救命,杨二郎大惊,所幸他是镖师,身上功夫了得,三两下挣脱开逃了出来,却被郑氏带人堵在门口,于是,他调戏徐娘的罪名就这样莫须有的成立。
这件事发生的非常简单,困难的是没有第三者在场,男女之间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就像后来的明宪宗朱见深宠爱年长他十九岁的万氏,你还不允许杨二郎有个恋母情结么,所以看似简单的案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勘破。
众人把目光齐聚在谷梁鸿身上,他一句话可决定杨二郎的生死,谁知谷梁鸿却道:“此事不可外传,这关系到我谷梁世家的声望,三日后,无论谁对谁错,我自有定论,都退下吧。”
如此轻描淡写,郑氏不甚满意,还想说什么,谷梁鸿一瞪眼,她就立即闭嘴带着人离开。
苏落也假模假式的随众人出去,于书房的院门口又假模假式的和众位夫人们告辞,看大家都消失之后她又重新折回,然后趴在房门的缝隙往里面看,见谷梁鸿在地上踱步,愁眉紧锁,懂得他是既想保住杨二郎又一时无计可施。
谷梁鸿忽而道:“进来吧,外面冷。”
她嘻嘻一笑推门而入,“大叔,我有妙计,可让徐娘不打自招。”
谷梁鸿侧目而问:“比如?”
她靠近些,踮起脚尖,想耳语,如兰的气息让谷梁鸿不能自已,挪开道:“大大方方的说。”
苏落道:“将计就计。”
谷梁鸿:“具体?”
苏落比比划划:“徐娘说杨二郎调戏她,索性就来个假戏真做,我们找个男人去再次试探徐娘,假如她反抗,那杨二郎就不是冤枉的,假如她不反抗,那杨二郎就是无辜的,徐娘的谎言不攻自破,这个案子也可以结了。”
随便找个男人去调戏徐娘,怎么确定徐娘不反抗呢?即便是头母猪也还有个喜欢和讨厌的公猪呢,谷梁鸿没有质疑,觉得苏落应该还有下文,问:“然后呢?”
苏落围着他绕来绕去,并嘀嘀咕咕,“我认识的男人有限,大师兄吧,他那样俊朗,让他去试探徐娘,徐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