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谷梁鸿有意无意的躲避她,白天晚上的找不到,苏落也不好大大方方的四处打听,只听说他很忙,后来索性几天不回府,苏落惊诧,他该不会是知道墨师父要我刺杀他这件事吧?想想这件事何等机密,他应该没那么容易得知,那么他为何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呢?
其实,谷梁鸿躲避她是因为在日升山为了救她,两个人赤身luǒ_tǐ肌肤相亲,这件事谷梁鸿一直耿耿于怀,他经常恍惚的感觉苏落仍旧蜷缩在自己怀里,这感觉日久弥新,他的罪恶感每当看到儿子愈发增强,所以才不敢见苏落。
苏落继续在谷梁世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颓废生活,谷梁鸿仍旧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是日,一场秋雨不期然而来,如挽歌似哀泣,满院的槐树几乎掉落叶子,午后雨非但没有停,还夹着细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苏落裹着斗篷跑到院子里欣赏,忽然又想起后花园那些菊花,前几日还傲霜盛开,这一场雪下是不是摧折了容颜呢,急忙奔去后花园,刚好碰到谷梁鸿也在雪中赏花,说是花,其实已经朱颜不再,两个人照面,四目交投,苏落猛然想起师父的命令,合计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杀了不如留着拥抱接吻谈情说爱,然而师命难违,并且自己不杀他师父和师兄弟们师姐妹们就会惨遭朱棣的毒手,于是试想这样的一幕,自己手持利刃刺入谷梁鸿的腹部,一腔血喷涌而出……她突然浑身一抖。
谷梁鸿看她呆呆的,问:“你为何如此慌乱?”
苏落茫茫然不知如何作答,胡乱道:“小别胜新婚嘛。”
谷梁鸿:“……”
苏落也知道自己把话用错地方,急忙解释:“新婚当然紧张。”
谷梁鸿继续:“……”
苏落敲着自己的脑袋,当真是越说越乱越描越黑,“我的意思,紧张是因为,一个月不见了哈。”
谷梁鸿把手中的油纸伞撑到她头顶道:“是一个月零五天。”
苏落仰头看向他,“大叔你……”
谷梁鸿知道自己失言又失态,急忙转移话题:“你有事?”
苏落忽然就想起这样一桩,道:“是春好的婚事,她很喜欢你的马夫杨二郎,我只是个挂名的少奶奶,做不了这个主。”
谷梁鸿答应的非常轻松:“我记下了。”
然后两个人开始沉默,唯听细雪沙沙落在伞面的声音,后来谷梁鸿打破这死寂,“雪大,你快房去,当心着凉。”
苏落也明白郑氏的眼目众多,不好与他单独相处,告辞往回走,路过一个假山,突然窜出两个蒙面人,见了她愣住,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道:“撤!”
苏落已经听出这个人是墨飞白,看另外一个身形苗条,应该是鱼仙姬,他们两个来此作甚?哎呀,不会是想刺杀谷梁鸿!
她急忙迎上,没等问个所以然,这时脚步?_?_而来,她发现是谷梁鸿,急忙推着墨飞白和鱼仙姬往假山后面去藏,动作慢些,被谷梁鸿发现,问:“你在作何?”
“没作何!”她吓的差点跳起。
谷梁鸿来追她是为了给她送油纸伞,看她神色慌张,费解的问:“你怎么了?”
她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话来,若是让谷梁鸿知道墨飞白来刺杀他,墨飞白非死则伤,说不定还得暴露自己,“我,我,小别胜新婚嘛。”
还说这个?谷梁鸿瞪着眼看她,不是嗔怒是想笑。
她再道:“新婚当然紧张,紧张是因为……”她再也编排不出,看谷梁鸿慢慢走近假山,墨飞白和鱼仙姬即将暴露,她呼哧冲过去,一把搂住谷梁鸿,“我想你!”
谷梁鸿像被使了定身法,动不能动,手中三十二骨孟宗竹的油纸伞歪斜得差点落地。
一棵老柳树后,躲着窥望的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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