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王玄章让你来找我什么事?”
穆九樨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给你送件礼物……”楚歌讪讪一笑,问道:“还有,我该怎么称呼你?”
“怎么称呼?”穆九樨玩味一笑,扭头对孔参说道:“你是儒王的徒弟,对华夏古礼知之甚多,我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你来说说楚歌应该怎么称呼我。
其实,我和王玄章的确是那种关系……”
说到这里,穆九樨故意顿了顿,等吊足了几人的胃口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只不过不是我嫁给了他,而是他嫁给了我!”
“这有什么区别吗?”楚歌下意识问道。
“当然有!”穆九樨一瞪眼,说道:“他嫁给我,那我便是一家之主,以后事事都得听我的!”
楚歌眨眨眼,难道两个人闹矛盾的根源在这里?
不应该啊,虽然赘婿这种身份说出去不好听,但以老王头那副不要脸的性格,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在楚歌纳罕的时候,吏老突然开口道:“章玄他骨子是个非常心高气傲的人,虽然失忆变成了王玄章,而且性格也变得比较……扯淡,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据我观察,这个穆九樨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两人谁都不服谁,但谁也压不了谁一头,所以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个道理。”
“那可不一定!”楚歌暗暗撇嘴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你哪来那么多怪话?”吏老无语。
“算了,不说这个了,以您老人家的经验来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楚歌问道。
“当然有!不过却有些麻烦……”吏老叹了口气道:“虽是一山不容二虎,但如果一虎的实力能绝对压服另一只就没什么问题了。若是章玄能彻底解决身上的隐患,压服穆九樨,他俩也就没事了。”
楚歌闻言皱眉道:“他身上的暗伤不是在上次降下天露的时候就治好了吗?”
“伤是治好了,但断掉了路却没人能帮他补好……”
吏老叹息了声,便不再言语。楚歌心知追问不出什么,便收回心神,重新注意起屋内的情况来。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按照道理。楚歌应该还是得称呼你为师……师娘。”孔参沉吟了会,期期艾艾地说道。
师父是赘婿,应该怎么称呼他老婆?
这特么圣贤书上也没写啊!
“这样啊!可是我不喜欢师娘这个称呼……”穆九樨翘着腿思量了会,突然一拍手,兴奋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楚歌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对于这个问题,三人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很简单,楚歌改拜我为师!”穆九樨悠然说道:“这样一来,我是他师父,王玄章就成了他师娘!嗯,这才符合我们两个的身份……”
叫王玄章师娘?楚歌闻言一阵恶寒,这事也太扯淡了吧?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楚歌的神情,穆九樨顿时沉下脸来。
“愿意,当然……愿意。”楚歌讪讪道:“弟子楚歌,拜见师……父。”
穆九樨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道:“平身吧。”
“呃,师父,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平身。”楚歌扭了扭脖子道。
“少废话,还要我拉起你来不成?”穆九樨一瞪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擅长遁地术,福娃娃已经跟我说了。”
“福娃娃是个什么玩意?”楚歌茫然道,他的确被这个名字弄懵了。
“福娃娃不是玩意,是我的小名!”小和尚在一旁黑着脸说道:“姑姑,不是说好了不在外人面前提我小名的么?”
“呵呵,口误。”穆九樨讪讪一笑,道:“不过楚歌是我新收的徒弟,不算外人……”
“咳咳。”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孔参无语地轻咳两声。
“呃,他是陶老鬼的弟子,也不算外人。”穆九樨讪讪一笑,扭头对楚歌说道:“还不快出来?”
楚歌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连忙用空间吸收了周围的一些土壤,让身体周围出现一丝活动空间。之后脚腕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来。
“不是遁地术?”穆九樨轻咦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身体中有空间么?这样的基因技虽然不少,但如此玄妙的却是罕见。竟然没有一丝空间波动,若不是我察觉土壤消失,还真发现不了,真是奇哉怪也……”
楚歌闻言腿肚子一颤,自己这位新师父,眼睛还真尖!
“师父,这是弟子孝敬给您的礼物。”楚歌连忙岔开话题道:“还有这个,是师……娘托我送给你的!”
称呼王玄章为师娘,还真有些叫不出口……
楚歌从夜荆藤手环中出取出两只锦盒,轻轻放在桌子上。
穆九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也没戳破,只是瞥了他手腕一眼,道:“混得不错,区区三品修为,连夜荆藤手环都用上了。
让我看看你这个当徒弟的孝敬给我什么礼物。”
楚歌闻言汗毛一下子炸开了,坏了,出大纰漏了!
原本是想在穆九樨面前哭穷,但却忽略了夜荆藤手环。自己戴着这么名贵的储物装备,却送了两瓶……培元丹。
这事怎么想都扯淡!!
穆九樨已经打开了锦盒,楚歌再想阻拦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