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贼军军械锐利,我军阵地已不可守,末将请明公下令,暂避锋芒!”
吕翔一脸为大局着想的样子看的袁绍脑袋青筋直跳。
当老子不知道你是在临阵脱逃啊!
老子当年面对董卓逃出洛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真的是越想越气,气的袁绍干脆一马鞭抽了过去。
吕翔啊呦一声,捂着脸,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不过..不过一些石雨,你们就吓成这样...贼军要是杀到你面前,你岂不是要拱手投降?”
那我倒是敢打了。
吕翔在心中默默吐槽,他们既然上了战场,自然有受伤乃至战死的觉悟,可这样完全被动挨打的仗实在是没法打啊。
石雨终于停了下来,袁绍急忙拿着望远镜看向吕旷的阵地,好嘛,放在那里的五十台抛车已经被砸的七零八落,军士更是死伤无数,倒是吕旷好像没什么事情,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在袁绍之后的众士族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对面的青州军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但这军械的确是举世无双啊。
“诸位,有谁能想出抛射更远的抛车之法吗?”袁绍回头问道。
众人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要他们写写文章,讨论经文,或者狎妓御女,吃吃五石散啊,喝喝小酒啊,那都行!
可要说做什么抛车....
苍天可鉴,谁想过有一天自己需要做抛车啊,自己可是士族啊!
正说着呢,石头雨再一次从青州军的阵地上飞起,刚刚只是看一边砸的差不多了,换一边砸。
面对石雨,裸露在外的抛车毫无还手之力,也有人想反击,但抛回去的石头连清水河的过不了,更别说还有一道城墙阻拦了。
吕旷庆幸的拍了拍脑门,还好自己临阵....当机立断,来和袁绍汇报,自己可没信心可以和吕翔一样命好,在这样的石雨攻击下还安然无恙。
“贼军抛石为何如此精准?”
田丰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向在天上飘荡的热气球,猜测这大概是因为有热气球的指引。
但...就因为有指引就可以打得如此准?
这又不是射箭,抛石本来就是靠运气杀敌的,打得中打不中都是命。
又是十轮石雨,岳阳还不放心,再一次让投石车调转位置,又对左右各来了十轮,直打得连投石的军士累的直喘气才罢休。
“工程营准备!出城搭桥!!”
——
“明公!贼军在出城了!”沮授一直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发现对面城门大开,急忙对袁绍喊道。
...什么叫出城!老子这还真的打成攻坚战了?
袁绍不由翻了个白眼,脑中却一直在想怎么办。
仿佛看出了袁绍的担忧,沮授宽慰的劝道“明公无需担心,我军兵多将广,堂堂之阵,我军胜机更大!”
“希望如此吧...”
袁绍阴着脸,他的匈奴骑兵还在路上,现在真的决战,他的胜机可不大啊。
岳阳的工程营推着小车开始出城,在原有的界桥边上开始打起了桩子。
他们不紧不慢,毫不在意对面的威胁,刚刚的对战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袁绍军的军械根本无法威胁到河这边的青州军。
除非袁绍也和岳阳一样学会藏拙了。
“大家抬起来呀——”
“嗬咳!”
“建桥过河呀!”
“嗬咳!”
“大家使挺劲呀”
“嗬咳!”
“打跑逆贼袁本初啊!”
“嗬咳!”
“让冀州百姓得太平呀!”
“呦呦嘿呦!!”
“袁本初他不是人啊!”
“嗬咳!”
“害兄害父害天下啊!”
“嗬咳!”
“引了董卓入朝廷啊!”
“嗬咳!”
“乱了天下害陛下啊!”
“嗬咳!”
“大家伙哟”
“嗬咳!”
“加油干那”
“嗬咳!”
“打跑袁绍得太平啊,人人都有田地耕啊!”
“呦呦嘿呦!!”
“清田减税了呀!”
“嗬咳!”
“一免两减,得实惠啊!”
“嗬咳!”
“吃饱肚子饿不着啊,穷人也买得起盐了!”
“呦呦嘿呦!!”
现编现唱的劳动号子震天动地,这红星营特有的鼓气法子让青州军士气不断上升,而袁绍军则听得士气不断下降。
尤其是那些被士族带来的家兵,他们当中自然有忠心耿耿的家奴,但也有不少希望有一天能摆脱佃户、家奴身份的人。
人人有田耕?穷人买得起盐?这真的能实现吗?
袁绍黑着脸看着身后众人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让马强入了冀州,他就算不要你们的命,也会要你们的命根!”
那些士人纷纷点头,捏着拳头,他们可不管前面说的那些什么袁绍引董卓的事情,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田地,自己的佃户,自己的家奴。
那都是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财产啊。
要是没了这些,他们岂不是要和黔首一般自己耕作?
倒不是说他们不种田,他们偶尔也会下田,但那是给族人、佃户做样子看的,就和刘宏也有一块御田会在祭祀后牵一下牛一样。
后来的诸葛亮,不也是躬耕于南阳嘛。
但这和黔首能是一回事么,这差距,和后世农家乐和种田为生的差距差不多。
马强,必须打败!
界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