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即便是修炼的人有足够的天姿,也是要觅得好师父的,茅山术不同于一般的武术与古武术,那都是可以自学成才的,可是茅山术却不行,因为其中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
赵平国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
若是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如同现今一样,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可是眼前的人与世俗之人不一样,眼前这人是方外之士,自然不用带上平日里的那副面具,现在他就是个弱者,需要别人帮助的弱者,所以他如今的表现倒是很符合常理。
“毋须担心,你把那人的地址告诉我吧,我立马就去找他,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在一个小时后打电话叫那人来开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茜很是不以为然的道。
“一会就能见到成效?”赵平国瞪大眼睛道。
林茜道:“那是自然。你快点把地址写一下,我去去就来,一个凡夫俗子而已,很容易对付的。”
“那太好了,那你赶紧去忙吧。”
……
许锦华觉得儿子许昌平说得对,现在虽然是现代了,但是以前的东西有些被人定为了糟粕,可也不一定就是糟粕,因为就拿迷信来说,那也是因为科学不给力,所以才定性为迷信。
摇头晃脑的拍击着沙发的扶手,许锦华回忆着前段时间某个山村发生的一件事。
说的是一个村干部死了后请了个阴阳先生作法发生的事情,虽然听着很邪乎,但是也并不能说是假的。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每年不还是有七月半么?他虽然贵为黔州三把手,可是七月半也是要给先人烧纸的。
“难道我真要去请个大师来?一号的行为实在太可恶了,黔州的财政都已经赤字了,他娘勒竟然还要盖那不知所谓的楼……
虽说领导们为官一方。每个领导去新的一个地方都要修个花园啊,建筑啊,河流啊之类劳民伤财的东西来彰显功绩,可是许锦华实在不喜欢搞这种面子工程,他觉得当官嘛,有时候虽然过分点,搞点特权,但是拿了人家的起码得办事吧,华夏的老百姓其实要求是很低的,他们只求口安乐茶饭和安乐居所。何必逼得他们连这点愿望都实现不了?
摇了摇头,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才将烟雾吐出。迷蒙的青烟在灯光下舞动着,让眼前的一切迷幻起来。
……
“咦,柳林大师,您咋个不唱了?我去给您端杯茶来。”一个说着字正腔圆的贵州普通话的中年男人抄起了柳林身边盛放糖果瓜子香烟的小桌子上的茶盘,走了开去。
被这声音从走神状态中拉回现实的柳林道了声谢。便挥起了手腕,继续敲打面前的架子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完一阵架子鼓,柳林麻木的唱了起来:“哦~~嗬哦嗬,他在那阴间听到我在烧纸,就跑到了阳间要钱财,哀哀他哭啊。哭哀哀,哭哭哀哀是要钱,左手你投啊。右手你开,天空降下把钥匙来……”
一时之间,唢呐声、架子鼓声、哭声交汇在了一起,显得很是热闹。
等声音稍微大一些,柳林就只是敲架子鼓。声音则是若有若无了。
回想起刚才的举动,她摇了摇头。
刚才被主人家唤醒的时候。她是在偷笑,本来她想叉腰仰天大笑的,不过对着一个死人这么做,很明显与她的职业道德不相符,于是,她选择了偷偷的哼哧哼哧。
她是一个懂点茅山道术的阴阳先生,还是一家捉鬼公司的老板,不过她的公司不大,包括她自己,也就只要六个人。主要承办丧葬嫁娶、打小人、替人出气整蛊他人、帮助夫妻和好、拆散他人婚姻等等相关的服务。
虽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服务,但总的来说,收入还是不错的,毕竟这年头,懂这行的人少,所以竞争少,不过相比死对头钟魁事务所,柳林的捉鬼公司的收入就显得有些小毛小利了。
这一回她接到的生意,是给这叫刘风习的人的老爸主持白喜事一条龙服务,刘老头这人不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生平的不平凡了,他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刘老头是刘家村的以前的民兵队长,他儿子说,白喜事一定要办得体体面面,最后的埋葬地风水也要选好,所以就从城里请来了赫赫有名的柳林捉鬼公司的老板柳林过来主持这场白喜事。
柳林开始是不愿意来的,因为刘老头这种死法她很是不喜,可钟魁事务所的老板钟魁为人尖酸刻薄加阴险,竟然跑到了她的公司门口拉客人,一怒之下,柳林就以五万的价格,答应了刘老头的丧葬一条龙服务。
五万块,是超低价了,正常价位是十万,这都是钟魁搞的鬼,平白无故让她损失了五万,这一次的损失,她想着怎么也要在钟魁事务所的身上找回来。
带着怒气,来到刘家村的时候,柳林一直都是板着脸的,同行而来的苹果和梨子都不太敢和她说话,直到她开始了主持,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甚至,到了偷笑的地步。
因为一开始丧礼,她的助手梨子便带着死者家属开始哭孝了,梨子的哭法很夸张,在死者家属一阵错愕之后,死者刘老头的二老婆----李桂珍,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也是泪如泉涌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一边用白帕子捂着脸,一边哭,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根生啊…你死得…好突然呐,你个…狗日嘞,财产都还…还没有分好你两脚一蹬就…去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