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子勾连连照着他的手中吹了三口气,又念道:“吹年煞,吹日煞,吹时煞,吹人殃鬼……”
咒一停,裴精光便不再叫喊,洞子勾将他的手从裴精光的眼睛上拿了下来,裴精光便迅速眨了眨眼睛,一点事都没有,仿若刚才梁九月拿沙子洒他眼睛的事是一场梦一般。
“天秋秋,地秋秋老君匠吾滑鱼鳅,铁鸡蛋,锯子扯起惊叫唤,你一拖,我一拖,不上坡来就下坡,人人看了哈哈笑,个个看了笑呵呵,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洞子勾飞速念动咒语,念完后他咬破手指照着花和尚快速写了‘君敕令魑魅魍魉’几个大字,旋即,花和尚突然一怔,呵呵傻笑着走到一颗树旁,仿若手中有把锯子,在那锯树……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心中纷纷想到,洞供奉好厉害。
梁九月清喝一声,咬破手指照着花和尚画了一个大叉叉,再写了‘老君敕令魑魅魍魉平女平男’几字并且同时口中快速念动咒诀:“奉老君下山,勒令魍魉滚回山,弟子手中七皮草,百般邪术都解了,一请天解师,二请年退师,三请传度先生,速度来临解退,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台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啵~”
花和尚身上传来一记犹如肥皂泡破裂的轻微声响,他浑浊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树,花和尚眉头一蹙,暗骂了一记便跳到了梁九月身后,横眉冷对着洞子勾,并且小声宣了一声佛号说佛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围观的众人皆都对梁九月有了新的看法,供奉活了一百多岁并且依附着大家族才有此成就,而梁九月才不到二十,众人心中纷纷想到,这女魔头要是再修炼些年份,岂不是没人治得了她了?
一时之间,众人尽皆心中惶恐,每次见到梁九月阴冷的目光扫过来,他们都会挤出灿烂的笑容作为回应。
“鸡鸣丑时天要亮,得罪老人要回还,明日上门来赔罪,我不怪你瞎眼汉,有眼无珠看不穿……”见鲁班术法难不倒梁九月,洞子勾开始了用带着道力的安魂歌来奚落梁九月。
茅山道士在住持丧事喜事的时候就化作了阴阳先生的身份,会在住持丧喜事的时候唱些安魂曲作为助兴,毕竟不论是白事还是红事,都图个热闹,有唱歌的,就有反驳的,因此久而久之就有了斗歌一说,这就有如是古代才子对诗,对不上来或者言不达意或是不押韵都算是输了,这是即兴的唱驳,很考究一个人的脑力,简单的来说,赢了倍儿有面子,输了丢死人。
就在众人认为在这方面,梁九月还很年轻,不如活得年份久些的洞子勾时,梁九月摇了摇头,鄙夷的看了洞子勾一眼,道:“唱歌不唱骂人歌,骂人之歌我也多,好言劝说你不听,无妨斗上几回合,老牛偏偏事情多,未做事情便先屙,把你拉到田头去,犁头耙子要你拖,不拖活该你挨饿,你才晓得划不着,若是跌死田埂下,拿你牛筋熬汤药,煮热拿去街上卖,到时你成别人屙……”
“你!”洞子勾须发皆张,哼了一声,脑门上青筋直冒。
“洞老头,还要不要继续?”
“继续!”洞子勾低吼道。
众人纷纷退后,生怕殃及池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