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以为惜妃会大惊失色的夺门而逃,没想到她又转过身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拿起梳子整理起头发来。
惜妃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没有动,动了也没用,速度绝对比不上哈迪斯。她看着镜子,镜子反射出身后的而一切。
哈迪斯见她不逃,将手中的剑和鞭子放到餐桌上,随后走到了她身后。
哈迪斯知道惜妃在镜中观察着一切,站在这个坐着时只到腰部的小女人身后,慢慢伸手,捻起她的一缕黑发,尽量放慢了语速,为了让她听清楚:“你应该知道很多,告诉我!”
虽然哈迪斯的手很轻,但惜妃感觉就像毒蛇滑过,看着镜中映照着哈迪斯让人不寒而栗的灰色冰冷眼眸,她也缓缓地回答着:“哈迪斯大人,陛下已经问过我多次了,我知道的全说了。”
哈迪斯弯下了身体,将手指中的那缕黑发,凑近鼻翼前闻了下。然后双手慢慢地分别扶上了惜妃单薄的双肩。
看着镜中在身后的哈迪斯,他双手扶肩、弯腰抬头,用毫无温度的灰眸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时,那种感觉就象是地狱来的冥王降临在身边。
哈迪斯紧盯着镜中的惜妃:“是谁把陛下扔下皇宫的?再不说,我就要用我的办法,从你嘴里掏出来!”
此时屋里没有其他人,惜妃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加快跳动,呼吸不能遏制的急促。
哈迪斯比她远远强大,没有阿狄尼赫斯的命令,她无法抵抗。惜妃眼眶不由的发红,身体发颤:“大人,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不信得话,我们一起去见陛下。陛下知道我没说谎。”
哈迪斯冷冷一笑,正是阿狄尼赫斯很隐晦的命令他来套问出想要的答案。
当哈迪斯慢慢地松开了手,惜妃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走。现在只有阿狄尼赫斯能阻止住哈迪斯,要尽快到他那里去。
刚走到桌边,哈迪斯就一把搂着了她的腰,随即抱着她就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意外让惜妃心脏猛地跳动,如同骤密的鼓点。
哈迪斯也察觉出了心脏跳得过快,他不慌不忙地等待着,等到惜妃的情绪稍微稳定后继续问。不能让她很轻易的晕过去。今天有的是时间,没有结果的话,可以连夜审。
看到怀中的惜妃。她血色不佳的唇,此时看上去是淡肉红色,微微张开正在喘息。哈迪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捻着她的下唇中央:“不要这样,你可能不知道。这副样子是最能吸引男人的。”
唇中酥麻的感觉,惜妃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闭上嘴唇,哈迪斯已经将她的身体放倒在胳膊弯中,重而深地吻了上来。
吻老道而火辣,而且哈迪斯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惜妃火冒三丈的挣扎起来,试图从哈迪斯的怀中挣脱出来。
没想到哈迪斯一下停止了所有的轻薄,带着几分轻蔑地看着她用手扶了下餐桌桌面。才狼狈地从他的大腿上坐了起来。
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惜妃越发怒不可遏。她看到餐桌上哈迪斯放着的剑和鞭子,想都没想的,就红着脸、喘着气的要去拔剑。反正她要气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拔剑。只想离开这房间、躲得哈迪斯远远的,找阿狄尼赫斯去。质问他为什么不管哈迪斯。让这个喜欢用鞭子抽人的大臣又到她的房间,逼问她根本回答不了的问题。
出乎意料之外,任凭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剑就是在剑鞘里纹丝不动。
哈迪斯薄唇微微上翘,好似微挂讥笑,看着她用足了力气,就是抽不出剑来。等到她气喘如牛的放弃后,这才戏谑地问:“想欣赏我的剑?”他左手握住剑把,往外一抽。
金鸣之声响起,哈迪斯毫不费力地将剑抽出。剑居然是王御用的紫色,银紫色的剑神发出逼人的寒气。
惜妃惊愕不已,鞭子的把手是紫色,剑也是紫色,哈迪斯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看着哈迪斯一下将剑送回剑鞘,她感觉到哈迪斯凑近了她的耳畔边,声音随着轻轻地吐出的气一起钻入耳中:“还想试试吗,六十斤的紫金剑,你能拔得出来,我就放了你!”
六十斤!比她一半的体重还要重,哈迪斯的腕力简直惊人,怪不得抱起她时简直就象她体内全都是蓬松的棉花一般轻松。
“好了,看完剑,该谈正事了!”哈迪斯将头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我后世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当时好似跟现在情形差不多。”
惜妃嘴唇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了:“对,当时我的鞭伤刚好,大人就要我过去伺候用餐。结果我又晕过去了!”
“但你现在不会晕。”哈迪斯能拿起六十斤剑的手,此时却异常轻柔,带着几分警告地摸着她的头和黑发,好似要她明白,如果再不说,这只手可能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养了好几天了,身体已经痊愈。刚才你还睡了会儿,我是等你精神养足了才来的。”
早有预谋,惜妃身体开始颤抖了,她害怕,真的害怕。她现在怕死,因为死了就见不到睿恒。更怕哈迪斯对她作出些伤害她的事,到时她就算能回到睿恒身边,这种伤害也会深深地烙印在内心,让她有事不敢说,只能默默忍受。
深吸了口气,她努力将即将崩溃的心理固防了一下,颤声道:“请不要再问了,我并不想让陛下死。如果有可能,也愿意陪陛下度过难关,虽然这样会永远见不到睿恒。但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