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将萧袅推进了房中,一脸兴奋,眼神暧昧不明,叮嘱道:“千万别解绳子,小心被猫爪伤!”萧袅还想争辩什么,门已经从外面合上了。
“嗯—”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吸引了萧袅的注意力,她撩开眼前的纱帘望了进去,红衣、墨发。强烈的颜色对比,让这个老鸨口中的尤物更显妖娆。只见他手脚都被绑着,在床上不停得扭动着,嘴也似乎被堵住了,发出呜呜的声音。萧袅的好奇心被老鸨勾起,倒想看看这个尤物长什么样子,脚下也就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房间的光线陡然变暗,不知熏了什么香,丝丝缕缕的钻进了萧袅的鼻子。她走到床边,停了下来,用拇指和食指拨开了他脸上的头发,顿时,被一双小兽似得眼眸吸引,黑白分明,清澈干净,正机警得盯着她看。“嘻嘻”萧袅想起老鸨的话,不禁笑出了声,“这老鸨也太能胡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是什么尤物!”再仔细看了看,这眉眼还真是有些勾人,一双凤眼,微微上翘,眼角直入两鬓,似笑非笑,流光溢彩。两颊粉嫩,仿佛那枝头摇曳地两朵桃花,于清丽中带着点诱惑。可惜,可惜太小了,五官还没有张开,如果过个十年八年的一定是祸水,萧袅望着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想道。
“唔,唔”美少年抬起下巴示意萧袅给他拿掉嘴里堵着地布巾,虽然是求人,但目光里没有丝毫示弱。
萧袅踌躇了一下,才道:“我可以给你拿掉,但是你不要大喊大叫。”
美少年又看了一眼萧袅,才点了点头。
萧袅知道自己长得一脸白痴相,她理解为有亲和力。心里得意了一番,脸上的笑容更胜,扯出了男孩嘴里的布巾。
“你别胡来!”美少年的声音沙哑,往后挪着.,紧盯着萧袅笑得有些扭曲的脸。
萧袅僵着笑脸,抽着嘴角,郁闷的说道:“小子,你哪只眼睛看见老--”萧袅想到了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连忙改口,“本公子要胡来了?”
“那你为什么笑?”美少年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笑?哈,这是什么幼稚问题?”萧袅哭笑不得,也懒得回答。
一时间,房间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萧袅突然觉得很口渴,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三口喝完。正要再倒,想起了还杵在床角的美少年,闷声问:“要喝吗?”
“你别想哄骗我?”美少年反应激烈。
她本来没指望他回答,却没想到他是这个态度,完全好心当成驴肝肺。立马跳了起来,指着美少年的鼻子道:“爱喝不喝,老子懒得管你呢!”说着,扭头就要走。
“你会不知道?”美少年声音里带着疑惑和诧异。
“什么?”萧袅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接了一句。
“这里的吃食酒水都有一定的催情作用!”美少年一脸愤恨的说道,连声音也不由的低沉了许多。
“啊!”萧袅慌乱地指着刚刚喝过的杯子,一脸不可置信。
美少年看着呆笨的萧袅,突然,笑了起来。嘴角上翘的他,宛如黑白的水墨画被点染了颜色,瞬间让人觉得瑰姿艳逸。。
萧袅觉得她浑身有些发热,美少年的笑仿佛是催化剂。她的头有些蒙,连手脚也不知该放到哪里。
那时,美少年在床上也扭动起来了,声音嘶哑的咒骂道:“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帮畜生,给本公子灌了这劳什子害人的药,我要宰了你们!”
美少年的声音如一阵冷风,让萧袅瞬间冷静下来了。她看着美少年,在床上扭动得更厉害了,牙齿咬着嘴唇,似乎渗出了丝丝鲜血。她走了过去,戳了戳美少年道:“你没事吧?”
“你走开,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美少年粗暴地打断萧袅的话。
萧袅刚想说,我不是嫖客,却发现少年两腿之间撑起的帐篷,尴尬的闭了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更热了。“我得走!”她嘟囔着。
萧袅又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挣扎的美少年,发丝遮住了半张脸,一身红衣触目惊心,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脸颊染上了酡色,眼神于清澈中透着一些迷离,嘴唇因着鲜血而更加红艳,使他更像一个妖精。一个在夜晚,靠着美色吸人精气的妖精。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萧袅看着美少年,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我可以给你解开绳子,至于后面的事就要靠你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帮助这个少年,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沦落至此,但他不该属于这里。虽然她整日得过且过、随遇而安,但是对于那些不屈服于命运的人,她从心底还是很敬佩的。
萧袅麻利地给美少年解了手上脚上的绳子,看到他白皙肌肤上那一道道血印子,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美少年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头发黏着汗水糊在两边脸颊上,使他显得有些狼狈。他喘着粗气,郑重地说道:“我叫绯药,如果能活着出去,将来一定会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萧袅被美少年身上的热气灼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你还是想你怎么出去吧!”说着,心口一阵翻滚,急匆匆地往出走。
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呀!勒了个去,没吃着羊肉,惹了一身骚!
萧袅捧着一颗破碎的心,朝莲生奔去。
“莲生,莲生!”萧袅心急火燎的推门进去了。
莲生凉凉地看了一眼萧袅,并没有吭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