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拉了一下在身后乱蹦跶的鬼魂,极不耐烦道:“你爱信不信,仔细被鬼怪给吃了。听说生魂可是滋补的圣品!”说着吧嗒了一下嘴。
萧袅看着白无常那如红得吓人的嘴,浑身一寒,反驳道:“为何以前我走无常都不见鬼怪找上了!”
白无常一脸鄙视的神情,拉着鬼魂欲走,“那自然是阎王给你护身!你以为每次给你的令牌是干甚的。现在……”他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尤其是夜间……”
萧袅愣愣地看着白无常的背影,好久才回过神,看了看天色,那正在西沉的太阳,马上想起师兄的话,很没出息的往回跑去。
却说,谷池月听说齐府那边请他过去,就知道定是有了重大发现。先前他就让大郎仔细看看府中各处是否有密道通往外界,怕是……
谷池月见了大郎也不寒暄,劈头就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大郎点了点头,眼里有着凝重:“在父亲书房发现了密道!”说着便引谷池月去看。
“右平,就是这里!”齐府大郎齐癸宣指着书房内极不起眼的花瓶说着,“这是机关!”说着顺时针一转,书案前的青砖裂开了三尺宽的一条缝。
谷池月上前一步,探头看了下去,只见里面黑漆漆一片,隐约可见有台阶通往下面,“齐将军是如何发现的?”他转身看着一旁的齐癸宣。
齐癸宣,三十有余,宽额阔面,没有继续齐公的儒学风范,倒成了军中很有声望的将军,他笑了笑无奈道:“齐某也是无他法,只能着人在府中各屋的墙上、地上一一敲击,有密道的地方必然是空的!”
“齐将军此法虽然看起来笨拙,但是却是最有效的方法!”他和齐癸宣因齐公的案子倒是越发的念熟了。谷池月又看了看密道,“可曾派人下去看了?”
齐癸宣也走到密道跟前道:“刚才齐某遣人请右平过来时,亲自下去看了看,此密道有两处出口,因时间关系,齐某只走到了第一个出口,那里上去就出了内城,到了田间乡下!”
谷池月俯首,一切都在意料,“那边可是去往木如寺的方向?”
“是的,”齐癸宣眼睛微暗,想起了父亲遇害在那木如寺中,“想必那日一早,父亲就去了木如寺,不知见了何人……”他的眼里有着难掩的恨意。
谷池月忽而想起一事,道:“齐将军这密道之事……”
“齐某已经让众人禁口,不会传出去!”谷池月还没有说完,齐癸宣就知道是何意,忙安了右平的心。
谷池月倒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的脸上有一丝红晕,“不是在下信不过齐将军,只是这事实在太过重大啊!”
齐癸宣了然,“右平不必介怀,齐某明白!”
谷池月又在书房内勘察了半晌,才随齐癸宣出了书房。看了看天色已完,齐癸宣苦留谷池月用饭,谷池月不好推脱只好从了,正好他还想求证一些事。
齐公过世不久,棺材还停在府中,可想府中众人的饭菜,也只是果腹而已。
两人各怀心事,安静的吃着饭,谷池月抬起头看了看齐癸宣,突然说道:“府上的奴才婢子可都在?”
齐癸宣放下筷子,碗里的饭几乎未动,“自从父亲过世,府上的奴才婢子一个也未曾出府!”他的面色极为严肃,“你怀疑凶手在那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