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道,一定不会说出半句!”王锐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萧袅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安着的妇人。又对王锐说道:“下去吧!”
“是。”王锐退了出去。
萧袅看着王锐出来花墙,这才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看着妇人道:“嬷嬷,请坐吧!”
“孺子娘娘不知寻老身前来有何事?”那妇人看着萧袅更是不安。
素娥端着茶盏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妇人,又默默地关门退了出去。
“嬷嬷别紧张,今日请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初来乍到,多亏王管家多加照拂。听说你过来了,就请来这里坐一坐!”萧袅笑盈盈地看着妇人。
听了这话,妇人才释怀。“娘娘真是客气,奴才为主子考虑那是应该的,怎敢邀功呢!”她态度极为恭顺。
“嬷嬷这话说的,在我心中,王管家可不是奴才。而是长辈!”萧袅一脸诚恳,眼里有着敬意。
妇人一惊,站了起身,“娘娘太抬举那老奴了!他何德何能?”眼里倒是真有一丝感动。
萧袅上前一步,“嬷嬷用茶!”她的笑容温婉,“王管家可是这王府的老人了。深得王爷的信任!”
妇人一听,这倒是真的。那人一辈子胆小谨慎,难得王爷能信任与他。将这王府交给他打理!她看了看茶盏,刚才在那里也只顾说儿子的事,连一口都没来得急喝。“那老身就造次了。”说完就当真端了起来,
萧袅看着妇人放下了茶盏,才缓声问道:“嬷嬷家中一切可好?”
妇人叹了口气:“能好到哪里去。也只是勉强度日而已!”
萧袅也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听这话。嬷嬷心中似乎不爽快!”
妇人本就是泼辣开朗之人,被萧袅这样一问,心中更是赌,脸色也不好起来。
萧袅看着妇人的脸色,一脸关怀,“嬷嬷难道真的有事?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妇人脸上犹豫不决,这样的事,哪里能和主子们说呢!娘娘说得客气话,怎可当真,但是为了儿子……
“娘娘,老身家中确有难事,难为娘娘肯说出这样的话!”那妇人想到伤心处,竟掉下了眼泪。前面一番交谈,她只觉得这孺子娘娘也是可亲之人,说说也无妨吧。
原来,王管家的儿子王朔桦做着小本买卖,最近他的一朋友从西戎运来一车货物,那可都是些见也未见过,闻也未闻过的东西,能买下来肯定是大赚一笔,只是苦于没有那么多银子。王管家虽然打理着明王府偌大的产业,但此人却是胆小谨慎,忠心耿耿,没有往自己荷包里装多少银子。
“原来是这事!”萧袅轻声叹道,“嬷嬷不必伤心,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这里还真能帮衬一些!”说着她走过去从箱子里拿出那幅画。
“这是?”妇人擦着眼泪,站了起来。
萧袅抱着画,笑着走了过来,“可巧了,我这里刚得了一副奇画,正要给它找个好去处!”
妇人不明所以,眼里却有着质疑,听着孺子往下说。
“这只是冠冕之词,”萧袅脸上有着羞涩之态,“不瞒嬷嬷说,这深宅大院,我初来乍到,有许多地方需要打点,可是……”她微微一顿,将画放在桌子上,“嬷嬷也知,我本不是富贵之家的姑子,这也在发愁银两之事……”
妇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人情世故,不说这王府了,就说这住在南城北城都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在王府内呢?没有银子是寸步难行。她的眼里透着了然。这孺子娘娘能和她这样毫不遮掩,推心置腹的说话,倒是让她觉得自己被人看得很起,心喜滋滋的。
“这些老身也是明白的!”妇人点点头,“可是这画……”她看着桌上的画,不知道孺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