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大江只好话锋一转,以气吞八荒地气慨说:“你王思尊钱再多,那又如何?你有功名在身吗?你能受到十里八乡的尊重,让人巴结吗?你没有!而我是进士,我就可以!”观大江是用大拇指不断地指着自己,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
郭海阳一副崇拜的样子问:“敢问观塾友此次恩科高中什么名次?”
观大江便昂起头来,说:“也不枉我十年寒窗苦读!我虽是只得第五甲同进士,却也是有功名在身,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自己了!”
郭海阳又问:“哦!是排在第五甲同进士的前面吗?”观大江的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哼了一声:“就算是同进士的末尾那又如何?总好过你无功名在身!”
郭海阳笑了,便是掏出状纸,说:“我不识字,你且看看!”
观大江接过一看,便读出来:“第五甲同进士王思尊!”观大江一愣。
随之有同窗直言:“是啊!当初我们见到放榜之时还觉得奇怪,怎么有一个人的名字在不是复姓的情况下是四个字的,王思心尊!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王思尊……”
郭海阳上前来,他轻抚着观大江的头,像是在教育着小孩子一般地说:“大江,我知道这一次科举,我的成绩好过你,虽说你十年苦读,我没有一个时辰认真读书过,恩!而且考试刚刚进去没多久就进去,就让我随随便便考了个同进士,其实我也不想的,怎么想到会如此之容易呢?难为你还十年寒窗苦读!天才就是天才,就算再懒惰,何须苦读?”
拽啊!真的是好拽!你一副考试很容易的模样,你还让其他人怎么活啊?不带你这么埋汰人。
你这话说得伤人的心啊,这些人有些不止是寒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有!
观大江则被说得无法反驳,没办法啊,郭海阳比他成绩还好,还能怎么说啊?
先前以为郭海阳最大的软肋就是没有功名在身!看看!人家也是同进士出身的,甚至连胡老先生还有观大江都不如他的名次靠前!
郭海阳目光一扫所有人,说:“不知是谁说我连秀才都不是啊?会是一个老童生终老啊?还有谁说我没有功名的啊?是谁啊?啊!”
众人是寒若蝉噤的,个个都低下了头,有如在脸上被人给狠狠地扇了一下,脸火辣辣地痛。每个人的脚像是在扒地一样,恨不得扒出一个地洞来,让他们藏到地洞里去。
每个人心里想的是:“栽了!真的栽了!同窗之中最被欺负,最被看不起的王思尊现在是最拽的!牛逼哄哄!不管是谁想去打他的脸,都被他‘啪啪’地反打过来了。要是能巴结他就好了,为自己谋条出路,以后他能外放为县令以上,说不定还能被聘为师爷。”
观大江瘫坐在座椅上了,辩论不过郭海阳,论科举成绩又不如他,这还怎么斗?
不能认输!不就是同进士吗?还有比你更拽的!如周粲和刘资二人。
观大江想到此,双眼焕发神色,便“嗖”地一下站起来,说:“虽说你是不错了,可是你看看周师兄和刘师兄二人,比你强多了!却十分地低调!还有啊,他们还与卢大人和戚大人的关系非浅!这些简直都是我辈楷模啊!”
同窗们都说:“就是就是!这些都是你远远比不上的!在官场里混,就是人捧人,没有人拉你一把,什么也不是!”
周粲和刘资都是站了起来,说:“不错!还是多亏卢、戚两位大人的提拔之情!我等要好好地报答两位大人不可!”
郭海阳一笑,他说:“哦?看来我不想继续高调都不行!”大家都在笑,你还怎么个高调法?难道刚才你还不够高调吗?
郭海阳摊摊手,说:“霞姐姐,真是没有办法,要打脸就得把这些人的脸给打惨了,扒得他们连遮羞布都没有了,才会老实!”
李晚霞惊讶了,重新审量着郭海阳,他又要怎么去做?
“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又有人进来了,到底是谁进来了?
门一开,周粲和刘资双眼一亮,二人立即就行礼,“戚大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戚继啊!副考官啊!得行礼,于是一大片地在行礼,唯独郭海阳傲然地立在当地,他是一动也不动的,根本就不在乎。
所有人都是看着郭海阳,你完蛋了!戚大人的面前,你居然不跪!你在蔑视朝廷制订的典章制度啊!这是要受处罚的!
戚继根本就不理这些人,他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郭海阳的跟前,跪下就行礼了:“学生戚继拜见先生!”
我的天啊!所有人都觉得戚大人的话是说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这,这是真的吗?所有人都有如遭雷辟,不敢置信。戚大人直呼郭海阳为先生?既然是先生的话,那么郭海阳就有不跪戚大人的资格。
海子枫更是充满疑惑地问:“这,这个是戚大人吗?”刘资和周粲一点头,觉得郭海阳不简单!感到头都大了,为何自己来搅这趟混水!
郭海阳便说:“好!小继啊,为师就知道你很孝顺!我会在护国公面前美言几句的!我大安朝是以孝治天下!尊师重教也是孝的一种嘛!很好!”
戚继做郭海阳的父亲都可以了,可现在被郭海阳直呼为小继!以长辈的口吻来说话,看起来极不协调的,却又很协调的。
戚继更是一喜,在叩头了,喜不自禁,可嘴里说的还是谦卑之词:“谢谢学生为劣徒美言,劣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