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四看着瓦西里脚下生风似的夹带着滔天怒气的离开了房间,彻底的倒在沙发上,举起右手手腕,阳光洒在紫檀佛珠上,淡淡的紫晕缠绕着手腕。
叶老四对着佛珠喃喃自语道,“是你吗?你真的能示警。”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我在发什么傻?这怎么可能。”他讪笑道,想要摘下手串仔细的看看,却发现,怎么撸都撸下来。
奇怪了,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等回来问问南丫头就知道了。叶老四倒是想打电话,要知道现在苏联的通信系统,就是从这里电话打到莫斯科也得有接线员,接线才行,国际长途就更不要说了。而且这种玄幻的事,还是当面问当事人好了。
叶老四陷入沉思,揉着眉心,他也在想谁制造了爆炸案,会像瓦西里想的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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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骄阳似火,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感觉到像被蒸烤一样难以忍受.不要说在太阳底下劳作,即便在树荫下空手行走,汗水也会像雨滴一样顺着脊背和面颊.流下。
很难把艳阳天和阴雨天联系在一起,然而六月的天孝儿的脸,说变就变,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骄阳似火,下午却居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到真是映了诗家所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足足下了一个小时,雨散云歇,一道彩虹,半红半紫挂天腰。
彩虹辉映着湛蓝的晴空,阵阵凉风拂过,一扫中午的燥热,郁郁葱葱地绿叶在雨水的冲洗下。更显得娇艳欲滴、青翠空灵。
彩虹出来了,农场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包括能出来的病人,都搬着小马扎坐在走廊下,欣赏着雨后的景色。
‘嘎吱……’刺耳的急刹车声,打破了农场的宁静。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农场,最前面的是一辆枣红色的桑塔纳轿车里冲出来三个人,男的西装革履的,两个女的一身洋装,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亮晶晶的,能闪瞎人的眼睛。只是这脸色阴沉,像是要找人拼命似的。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你们谁是方默南。”
后面的一辆是白色面包车,打开车门,从里面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跟在前面的三人身后。
“我是方默南。可我不是认识你们。”方默南疑惑地看着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整的跟黑社会似的。
“姐!不会弄错吧!她是神医,有这么小的神医吗?”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女子,扯扯中年阔太,小声地在她耳边嘀咕道。
中年阔太从草编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张药方递给方默南,她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压抑着怒气问道。“这是你开的药方吧!”
方默南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中年阔太手中的草编手袋,然后接过了药方,小儿健脾养胃的药方。上次卢娜带着杭珍。杭珍她儿子的药方,怎么会在他们身上,她抬眼,眯起眼睛道,“这张药方。怎么在你们手里。”
三人之中的男人开口粗哑嗓子道,“这张药方是你开的。”
“没错。是我开的,只是怎么到了你们手里,这应该在杭珍杭女士手里才对。”方默南陈述道。
“是你开的就行!你还我女儿命来。”中年阔太发了疯似的冲向方默南。
常久春在他们这帮子人走过来时,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看这些人就杀气腾腾的。一看情形不对,就站在方默南和中年阔太中间,拦住了中年阔太。
方默南侧身道,“你们好没道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根本就没有给你们看过病。”
“你还敢抵赖,你这药方不是宣称的 ‘祖传秘方’、‘包治百病’的。我外甥女就是吃得你开的药,上吐下泻的,去了半条命。”年轻女子叫喊道,“什么神医,我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这么小的年龄也能治病。”
“你闭嘴,方小神医也是你们诋毁的。”方默南身后的老兵们齐齐喝止 道。
方默南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人,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老兵们齐声喊的威力很大,倒是震慑住了来人,其中一个道,“我们都是证人,可以证明方小神医,医术了得。”
“对啊!对啊!”老兵们齐声附和道,事实摆在眼前嘛!
“方医生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常久春展开双臂拦着眼前的三人道。
“认错人,她自己都承认了,我们还能认错人。”中年男人黯哑地声音响起,双眼猩红,充满了怒火和恨意,那是恨不得把方默南给撕吧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走,投进监狱,让她给我女儿偿命。”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四个彪形大汉齐齐的冲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嘎吱……’刺耳的刹车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齐齐转身看向来人,杭珍和他的老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方默南身边,还没说话,中年阔太就如看见杀父仇人似的,双眼猩红,一把揪准珍的领口,叫嚣道。“姓杭的你还敢来啊!”
“秀梅,秀梅。冷静点儿,冷静点儿。”杭珍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哆嗦着嘴,安抚她道。
“冷静,你害死我女儿你还叫我冷静,不是你把药方给我的吗?”被称为秀梅的中年阔太使劲儿摇着杭珍的脑袋,恨不得掐死她。“亏得我把你当姐妹,我有啥子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么害我。”
杭珍家的眼见着自己媳妇儿脸色涨成猪肝红,上前抓着秀梅的手腕,想要掰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