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尧又道,“用回家收拾一下嘛!我们在这儿等你。”他又道,“青峰载着他回家收拾一下。”
他二人开着吉普车走了,贺军尧接完帐,就出了饭馆儿。这时已经傍晚,方默南伸伸懒腰,望向西边,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日落时分,时常会出现五彩缤纷的彩霞。 火红的晚霞, 把天空白如棉花的云朵都涂上了红色的颜料,眼色总是通红通红的,金光灿烂。
忙碌一天的人们伴着晚霞,脸上映出灿烂的笑容,急匆匆地往回赶,家里有等着他们的妻儿;或者赶着回家为老公和孩子做饭;放学地孩子们赶着回家想着今晚妈妈们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解解馋。
看着人们幸福地微笑,生活是那么的有奔头,一副温馨的画面,让人看了感动。突然方默南看见一辆疾驰的汽车飞快的穿过十字路口,而交通信号灯,是红灯。‘吱……!’刺耳尖锐地紧急刹车声响起,紧接着‘嘭’的一声。
方默南一声叹息,这回真成了血色残阳了,一对母子没能幸免,贺军尧拉着她飞快的跑了过去,这时人群已经围了一圈。贺军尧拉着方默南挤了进去,里面有交警在维持秩序,还听见一个低沉慈爱有力的嗓音说道,“我是解放军xxx医院的医生”他蹲在地上,从腿缝里看到路旁的工地上的砖头吩咐道,“给我拿两块整转来。”有人赶紧跑过去搬了两块儿砖。
他接过砖头,开始给这对母子采取正常的急救措施,把自己的领带,身上的腰带都解了下来,固定。看样子这对母子都还清醒着,看来闯红灯的人做了紧急刹车,但由于惯性还是从侧后方给撞上了连人带自行车给甩了出去,好在并不是太严重。
由于刚刚进入九月天气还很热,穿着都还是夏装为主,母亲裸露在外的肌肤鲜血淋漓的,怪吓人的,但在方默南看来都是外皮擦伤。孩子大约七、八岁就不同了,他坐自行车后面,汽车是从后面撞来的,所以孩子受伤较重。尤其孩子的胳膊几乎已经完全反转,明显是胳膊断了,断茬肿得非常厉害,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骨头断茬快从肉里刺了出来,情况有些恐怖,在场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叫,有胆小的甚至捂着 脸跑了出去,干呕。
孩子的母亲爬了过来,手上血淋淋的,颤抖着,“儿子……儿子,你怎么样?”
“妈妈,我好痛啊!”孩子痛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那个医生看着孩子平放下来,把自己的衬衣脱了,裹住砖头夹在耳朵两侧,用领带固定注子的头部,但看着孩子的骨折的胳膊却无能为力。
孩子母亲坐在地上看着医生,“这胳膊这样,你怎么不治啊!”
“不是我不治,我不懂接骨,而且就是送到医院,照他这样严重地骨折,做手术复位都很难。”医生老实地说道。
孩子的母亲一听他的话,“啊!我的天哪!他还这么小,胳膊要是治不好,这可怎么办啊!”她开始哭天抹泪的。
“你闭嘴!”方默南斥道,说着蹲在地上。
贺军尧也蹲了下来,尽量温和着脸,幸亏在农场里笑的次数稍微多了一些,不然真能把人给吓住了,“她是个中医,中医接骨很有名的,对吧!”
“这位大姐,你别哭啊!如果是中医的话,正骨术很好的。”有些围观群众也开始安慰孩子的母亲。
“不过就这么点儿孝儿,她会正骨。”被贺军尧冷眼瞪过去,说话的人马上讪讪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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