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架子什么的都被砸坏了,桌椅板凳无一幸存。
爸妈蹲在左边闷声不说话。
烟头一明一灭,父亲脚下已经堆了一堆。
爷爷奶奶蹲在右边,爷爷也是在吸着自己的烟斗,烟雾缭绕在他身边。
往二楼的楼梯口姑姑坐在那里在轻轻抽泣。
一屋子五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白芷打发走张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
见女儿进来许芳忙起身,叹了口气道
“怎么样?文文找到了没?”
“找着了?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就算是不问白芷心里也有了底。
“还能咋回事!”白胜利将口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站起来用脚狠狠的辇了几下。
“夏立名他兄弟带着人来砸的呗!”
“爸,你受伤了?”
白芷这才看见父亲脸上挂了彩,嘴角一大片的淤青,心里的怒气不由又大了几分。
“没事,没事……”
白胜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芳给噎了回去。
“还说没事,结结实实的挨了两棍子!”
“哎……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白胜利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妻子,许芳咕哝了两下嘴,看看白芷,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
白芷走近父亲不着痕迹的给他释放了些修复术,才问起了具体的情况。
夏立名亲兄弟就只有一个,但是本家堂兄弟却是不少,在藏金村是夏家是最大的家族,在农村姓一个姓的就是一家子,哪怕互相之间血缘已经几乎快要没有,对待外人依然是很团结。
夏立名的弟弟更是他们那十里八寸有名的痞子。
偷鸡摸狗,买卖孩子什么都干。
现在农村都是自主选举,要不是靠着本家和兄弟,夏立名怎么能当上村支书呢!
夏立名进了局子他弟弟先是想找关系把人弄出来的。
可是没人给面子,市长大人的命令在那谁敢私放?
哪怕他打的是自己老婆,够不够成刑事责任还两说。
夏立名的父母就想着来求求儿媳。
她要是松了口不就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白花见老两口那么求自己不由的也就心软了,提出只要同意离婚就不追究夏立名打她的事。
可是夏家怎么会同意。
尤其夏立名弟弟那样的人,大男子主义特别的强,只觉得老婆就算是打死也没资格提离婚。
一来二去两句不和。
对方就叫了人来把店给砸了。
白胜利自是不能眼看着被砸,去拦,就受了伤。
末了赶上爷爷奶奶送夏天过来,把孩子也给抢走了。
白胜利最后垂头丧气的道
“这回我可怎么跟你干爹交代!”
“报警了没?”
白芷看看店里的情形,这要是报警可以治他个恶性暴力事件吗?
“报了,警察就来看看啥也没说,咱乡那些警察哪里能指望的上!”
许芳开始拿家伙收拾。
白芷摇摇头,也是,昨天那郑所长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
这要是张成在估计还都尽心些。
“俺就说,一个女人家离婚这么难看的事怎么能做!这下好了吧?你们不是能耐吗?折腾成这样都心里好受了吧?”
奶奶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爷爷一听沉声吼道
“这是说的什么话!闺女不是你生的?被人打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奶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看看地上散落的粮食,也弯腰去捡了。
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
白胜利毕竟是她儿子。
儿子的东西那感觉就跟她自己的一样。
她老想去贪了二儿子的便宜去给大儿子,因为那是一家人。
一家人分那么清做什么?
可是给外人弄成这样她心里绝对也是有气的。
只不过这份气气错了地方。
姑姑本来心里就很愧疚。
她知道这店不是哥哥家的,现在弄成这样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发难。
听奶奶这么一说更是羞愤难当。
站起来就往外跑。
“不离了!我去死他们家门口,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他们一家人!”
农村的女人啊,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自杀。
却不知你死你的,人家过人家的,未必会受到影响。
许芳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了她。
“花花,你这是干啥!你死了小天怎么办?他才八岁,你忍心吗?没事!这些东西收拾下还能卖,损失不了多少!芷妞她干爹很好说话,不会计较的!”
“怎么能不计较啊!这……我……我……”
姑姑本就有伤在身,一激动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意思白芷是懂的。
连累了自己人还好点。
连累了外人她心里那关一定是过不去的。
“安心,这店本就是我开的,跟干爹没关系!”
白芷淡淡的把这事说出来。
姑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只当白芷是在安慰她。
“怎么没关系……人家的房子,人家的店怎么会跟人家没关系?”
白胜利和许芳倒是把白芷的话给听进去了。
基于昨天女儿竟然认识市长的震撼,不由的他们听不进去。
“你说什么?这店是你的?”
白胜利惊讶的道。
白芷点点头,只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文博小时候出过一回事,差点死了,我正好遇着了,歪打正着的救了他一命,干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