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高来了。”饭后,李辰正躺在摇椅上看着书。
六子慌张的从外面跑来,冲李辰说道。
“慌什么,没出息。”李辰用书打在六子头上说道。
“老子没去找你麻烦,你tm还找上门了。”李辰心中想到。
对于赵高他还真丝毫没有惧意,一个人阉人而已。论身份,论地位,自己可丝毫不比赵高低。
“六子,搬个马扎来。”李辰冲六子喊到。
没过多时,六子引着赵高走了进来。几日不见赵高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原本就是面白无须,如今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赵高进了院子,很自觉的坐在了马扎上,好像那就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呦呵,那阵风把赵大人这般贵人吹来了。”李辰听到有人进来,便知是赵高了。眼皮都没有抬的意思,就这般喊到。
“侯爷说笑了,高可算不得贵人。若是论起来,也不过是陛下身旁一残缺的奴才而已。”赵高自嘲道,声音有些虚弱。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赵大人的身份,除看陛下家里的那几位恐怕没人能把大人当奴才使唤吧?”李辰说道,依旧看着书。
“哈哈,也许有一天,侯爷也能把高当做奴才使唤呢。”赵高干笑道,暗示着李辰和赢月的关系。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还真要好好使唤使唤赵大人呢。”李辰开玩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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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的事情,高怂了,侯爷就此冰释前嫌可好?”两人聊了半天,见始终没有步入正题,赵高开门见山道。
“我兄弟无缘无故的险些丧命,赵大人一句话便要冰释前嫌,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李辰看了看赵高,有些不悦的说道。
“想必侯爷应该清楚幕后之人是谁,哪位您应该动不得吧。高又算的了什么,一个跳前跳后的蚂蚱而已。您便是杀了一个赵高,明日便有一个王高,李高。”
“侯爷,你说呢。”赵高看着李辰,缓缓说道。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是彼此。李辰不得不佩服赵高,这货虽然是认怂来的。但说起话来,却不急不缓,毫不落入下风。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里不舒服啊。”李辰说道。
“高在这李家庄附近,还有几个庄子,一并送给侯爷如何。”赵高看了看李辰,说道。
“嗯,嗯,嗯。”李辰还未说话,六子在赵高身后疯狂的点头,生怕李辰不答应。
李辰沉吟着,没有出声。
“哥,算了吧,我这不也没事吗。”见到李辰迟迟不说话,六子憋不住了,开口说道。
若是平时,李辰谈事的时候,虽然不避着六子。但六子一般都是多听不说,今日之所以说话。
一来六子也已经猜到看幕后黑手是谁,哪位对他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六子不想因为自己让李辰对上那般人物。
二来赵高许诺的几个庄子,对六子来说也太过诱人了。这李家庄对六子来说,已经是诺大的家产。如果在有几个,那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事。
“候爷,哪位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下这般错事。既然事主都不计较了,依我看还是算了。”赵高看着沉吟的李辰,再次开口劝道。
“还tm孩子,比老子都大的孩子。”李辰心中想到,脑海中浮现了满脸胡子的胡亥趴在赵高怀里吃奶的样子。而胡亥口中含的不是奶嘴,居然是赵高遗失的…………
“既然如此,那还请赵大人将赵缺的海捕文书撤了吧。我府里正好还缺个佣人,可不想那日落个私藏钦犯的名头。”李辰直言道,他的意思很明确,赵缺就在我府里,刺杀是我指示的。想何谈,可以,拿出态度。
“德金,去将海捕文书撤了。”赵高很是过段,没有半刻迟疑对德金吩咐道。就好像赵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自己的手指的伤势也忘的一干二净。
“义父,我走了,你在这?”德金虽然老实,可也不是傻子,这会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将赵高一人留在这里,他怕等他回来就变成了收尸。
“无妨,难道侯爷还会害我不成。”赵高说道。
“什么叫还会害你不成,你手怎么断的忘记了。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疤可没好呢。”德金心中想道,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得接令而去。
“义父,事情办妥了。”约莫半个时辰,回来的德金看着鲜活的赵高心中有些惊讶。
“看来刚刚顺路订的棺材,还得去退了。”德金如此想道。
“侯爷,可算满意。”赵高看向李辰,问道。
“既然赵大人诚意十足,那么等那几个庄子交接之后,咱们便是兄弟了。”李辰说着,隐晦的提及了一下刚刚说的庄子。
“侯爷放心,庄子的契子都在这里了,从今日起,这附近可丢都是侯爷的产业了。”赵高说着,命德金从车上搬下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写竹简绢布,这都是些地契与卖身契。
一下子拿出这么些产业,赵高也是有些肉疼,这已经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产业中的五分之一了。
两人又聊看半响,赵高便告辞离去。既然已经冰释前嫌,压在赵高心口的石头也算被搬开了,留下来已经没有用处了。
“哥,这不是你蛋。俊闭愿吒兆撸王离便冲了进来,围着李辰看了又看。莫非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辰居然转了性子。
“我们都知道赵高身后的人是谁,既然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