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群天杀的王八蛋!你看看把我这手掐的,都紫了!这群娘炮!真不是个东西!我这好端端的修行打坐,他们上来就打我啊!”
一声幽怨凄婉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本来极其严肃的群玉院瞬间被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韩某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跑了过来,对着嵩山派的人就是一顿数落:
“那个叫什么‘鸟招手’的,忒是可恶,丝毫不把我们武当派放在眼里,不仅出言威胁要宰了师弟我,还闯进我的房间,说我窝藏逃犯什么的;
最可气的是说武当派的功夫远不及嵩山派万一!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
还真是撕心裂肺的哭诉,要是有两滴眼泪就更真切了,押着刘正风妻女一众随即赶来的‘松鹤手’陆柏那是目瞪口呆,丫恶人先告状,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前,韩某人盛气凌然的与他在别院房门外对持,态度强硬直至令人发指的地步;
因为一声哭啼陆柏终于按捺不住动作,直接率人强闯,而且也准备好了与韩文进行一番恶战;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位传言中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武当小师叔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他只是轻轻一推,韩某人就倒在地上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是出现了这一幕;
披头散发,胸襟前一片血迹的刘正风被按着跪在亭前。摸样狼狈,眼看着妻儿皆被带了过来,面上先是忧虑。随即是暴怒,挣扎着看向了韩文;
韩某人在冲虚道长身后蹙着眉头眨了眨眼睛,示意虽然出了些意外,但事情仍在掌握之中,让他稍安勿躁;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想当导演的演员他不是好演员,不想自导自演的导演他不是好导演。韩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导自演一出大戏,并且他还临时修改了剧本;
刘正风家的小公子如果不哭,那间房子陆柏真就不敢闯进去。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所以韩文也不得不临时修改了一下计划,当然,这么修改也未尝没有些好处;
比如说。他今i的表现或许会成为许多人的谈资。说他如何如何软蛋,除了嘴皮子厉害没一点真功夫这正好,对于韩文而言,最起码他能得到三点好处;
其一,以他的表现,谁会相信塞外明驼木高峰是他杀的呢?就算是当时的目击者也是仅仅看到木高峰的尸体出现在韩文的房间中罢了,并没有亲眼见到韩文是怎么样击杀木高峰的,想必他们现在就已经心存怀疑了;
那么。天残门随时到来的追杀可能就不会算到他头上,他们才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人能够杀了大名鼎鼎的塞外明驼木高峰。天残门护法;
其二,彻底摆脱被人怀疑与岳不群妻女发生不道德关系的罪名,如此脓包,一点真功夫都没有,就算是yin贼也需要高强的武功吧?
其三,扮猪吃虎远比站在明面上有利得多!
冲虚道长心中郁闷,早知道昨天就不对韩文许诺了,现在看起来这篓子捅的还真是够大的;
站起身来,老道长面若寒霜:“‘松鹤手’陆柏!听我们家师弟说,我们武当的功夫不及你们嵩山万分之一?过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嵩山派的绝学!”
一声声se俱厉的大喝,陆柏浑身都颤了几下,陪笑道:“冲虚道长切勿恼怒!听我慢慢道来!这种话我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啊,您可不能听自家师弟的一面之词啊!要不您问问我这些手下,我又没有说过此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师弟说谎了?恩?”,冲虚道长手中的拂尘挽了个花,背负身后:
“让自家弟子作证人?是你傻,还是我傻?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算是左盟主亲至,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师兄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眼看着暴怒的冲虚道长步步逼近,一边做着防御姿态的陆柏,一边心虚的喊道;
‘托塔手’丁勉急忙上前,道:“冲虚道长!且听我一言!切莫动怒!陆师弟鲁莽之名人尽皆知,您犯不着跟这个混人计较,他是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脑袋坏掉了!”
望着连连赔笑的丁勉,再看看一旁已经移动过来的‘大嵩阳手’费彬,冲虚道长挑了挑眉头,伸手,探出浮尘,灰白se的拂尘搭在陆柏身上,道:
“试着走过去!你若过去我算你赢,你若过不去,就给我面向北方,跪上一天,以示对武当祖师的崇敬!你看可好?”
冲虚道长好脾气的名声人尽皆知,今i这一反常态的是为了哪般?存心要与嵩山剑派为难?
丁勉拿不准主意,但也只能对陆柏点点头,否则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收场,天知道他到底说没说那些话啊!
一时间群玉院又平静了不少,只是传闻冲虚道长武功修为极高,但从未见过,那‘松鹤手’陆柏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一柄拂尘就想圈住他?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
凝神静气,陆柏扎了一个稳稳当当的马步,双手作掌状收于腰间,一个前挺派了出去,声势极为骇人;
但冲虚道长只是用拂尘一抹,一挑就将陆柏转了个圈,再一脚踹出去,陆柏来了一招传说中青城派才最拿手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的戏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陆柏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大声哄笑,这令他颜面无光,恼羞成怒,一声断喝,饿虎扑羊一样飞扑而来,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