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郡边关,这里,原本是锦云郡将军雷震山率领大军抵挡牧国雄关,但是前不久,牧国大军攻破了这一座边关,还将锦云郡将军雷震山斩杀,使得这一座边关,完全落入了牧国大军的掌控之中,也使得锦云郡的土地,在牧国大军的兵锋之前,在无有足够的防御之力。
关城之内,位于整座边关中心之处的一座府邸之中,一名看上去约莫有着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身披儒袍,正在抬着茶盏。而在儒袍中年旁边,是一名道袍老者,背负长剑,一身的桀骜之意。
儒袍中年看着道袍老者,轻轻将桌案上的另一茶盏推了过去,道:“王道长,喝点茶吧!”
道袍老者,也就是儒袍中年人口中的王道长,看着被推过来的茶盏,却是摇摇头,道:“阮将军,你为何要按兵不动?如今雷震山已死,锦云郡驻扎边关的数万大军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不足为惧,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拿下锦云郡的大好时机,若是晚了,等到锦龙国平定内乱,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而王道长说完话的时候,屋外突然有着一道雄厚声音传来,让王道长都是感觉像是雷霆在自己耳边炸响一般。
“我说王老道,你一个道士,掺合进这些军务里面干什么?阮将军既然选择按兵不动,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一个牛鼻子老道,掺合进去干什么,论起行军打仗,你能闭上阮将军的十分之一?”
听到这声音,王道长便是脸色阴沉,对于这声音的主人,若非没办法,他实在不像是与之共事。
在王道长面色更加阴沉的时候,一尊大汉也从屋外进来,只见这大汉,上身**,显露出一条粗壮如同常人大腿一般的小臂,仅观这一角,便知这大汉是如何雄壮。
看着站在眼前,和一堵墙也差不多的大汉,王道长眼中生出厌恶之色,道:“郝谦,你来干什么?”
这大汉名叫郝谦,当然,名不副实,虽然叫做郝谦,但是整个人长得和名字说实话不怎么相像,不过却是一尊确确实实的五阶地灵境强者。而对郝谦不假颜色的王道长,也是一尊地灵境强者,两人都是牧国王室的供奉,这次是跟随牧国进攻锦云郡的大军主将一同出击,而雷震山,也正是死在王道长和郝谦的围攻之下。
而那儒袍中年人,便是这一次进攻锦云郡的牧国大军主将,名为阮江军,因为这个名字,阮江军从小受到了不知多少人的讥讽取笑,但是当阮江军从军之后,累立战功,以无数人的性命铸就了自己的将军之位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取笑他的名字了,每个人见到他,都是恭称一声阮将军。
这一次,阮江军设计,将锦云郡大军主力诱出,然后率领精锐突袭雷震山大营,围杀雷震山的正是郝谦和王道长。不过在击杀雷震山之后,阮江军却是没有立即出击,而是选择按兵不动,这不由得让王道长有些不满。
虽然说身为王室供奉,他们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就行,但是王道长看着如此大好时机放在眼前,阮江军身为牧国名将,却是不抓住,再耽搁下去,那锦云郡必然可以组=另外组织一支大军出来,那个时候,他们就有些头疼了。
阮江军摇了摇头,看着王道长,轻声道:“王道长不必着急,如今雷震山已死,锦云郡主事之人便是只剩下了陈匡,而且锦龙国现在忙着的是原锦龙国大将军严维扬的叛乱,暂时无暇顾及我们,所以本来应该快的事情,这个时候反而应该慢下来。”
王道长脸上闪过不解之色,道:“阮将军,我知道你话里有着谋算,但是这个时候,难道我们要坐视锦云郡组织起力量来对抗我们吗?这个时候出击,即便那陈匡组织起一定的力量,我们也可以拿下数城。”
阮江军道:“王道长心急了,现在出兵,我们只能拿下数城,但是如果按兵不动一下,我们至少可以拿下半个锦云郡,甚至是整个锦云郡。”
王道长也不是蠢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军务之上发表意见,此刻听到阮江军这么一说,心中也是有了一点猜测:“阮将军,你是想要把陈匡拉起的大军再度击溃?”
阮江军点头,道:“雷震山虽然败了,但是锦云郡并非没有抵抗之力,我现在就是要给陈匡时间,让他聚集起一股兵力,到时候一举击溃,这锦云郡,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王道长脸上闪过不解之色,再度问道:“阮将军,既然要击败陈匡的大军,难道先占据几座城池不行?”
阮江军摇了摇头,道:“王道长,你可知道,数日前为了斩杀雷震山,我军损失多少?”
王道长闻言却是为之一震,阮江军所说那一战,正是他们为了斩杀雷震山所打的那一场大战,而虽然王道长是王室供奉,并没有去故意的了解这些事情,但是也知道他们的伤亡不低。
阮江军此刻看着王道长,说道:“王道长,我就告诉你,现在我军可动用的兵力只有三万人,你觉得三万人分开之后,再面对陈匡手里的大军,我们有可能胜吗?而且陈匡也不是什么蠢货,若是他们不与我们主力决战,而是去寻找小股部队作战,你觉得我们挡得住呢,我已经向王上请援了,但是援兵到来还需要时间。”
看着阮江军,王道长却是叹了一口气。
叹气之后,王道长也不管这阮江军和郝谦了,径直走出去了。
郝谦此刻动静不小的坐下,对阮江军道:“阮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