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论真假,娇娘现在只看到对面的媚眼抛过来都能收集一筐了,那样的明目张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瑞王有意似的。
只是嬴彻却自始至终恍然未见,连个眼神都懒得看她。
阿楚基更衣回来后又坐回宴席,他自然是不甘的,时不时向嬴彻投射过来恶狠狠的一眼,顺带再在娇娘脸上刮一下。
此次宴会是嬴华操办的,不但安排了歌舞,后面还有杂技、双簧、口技、戏曲等等节目,为的就是在蛮夷面前展现天朝文化。
建元帝对这次嬴华的操办很满意,侧身与皇后低语,“华儿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皇后听后满脸堆笑,“是啊,华儿为了操办宴会,好几日没睡一个安稳觉,臣妾瞧着都瘦了。”
嬴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等宴会结束,回头朕让英达送去些燕窝人参,给他补一补身子。”
皇后喜不自胜,自是要千恩万谢,“臣妾替华儿叩谢圣上。”
建元帝摁住她的手,“不用多礼,华儿也是朕的儿子,他辛苦朕也心疼。好了,不说了,好好看戏吧。”
要说建元帝虽然偏心嬴彻,但对其他儿子确实也不差。
皇后内心激动,眼眶含着一滴泪,笑着慢慢咽了回去。
阿楚基很快就被节目所吸引,特别是那露着肚皮跳的舞,只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看的津津有味,恨不能上去一同起舞,只得重重击掌,来缓解内心的亢奋,那样子让人很瞧不上眼。
娇娘就听有大臣啐了一口,“丢人。”
刚才泼酒时,娇娘也弄湿了衣袖,等没人注意她的时候,悄悄和嬴彻说了一声,便带着初蝉去了偏殿换衣。
“恕奴婢多嘴,刚才主子真不应该鲁莽行事,多亏圣上宽仁,没有深究。”初蝉在为娇娘用鸳鸯戏水玉佩压好裙摆时道。
娇娘手指拈直秋海棠色衣领,道:“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也没多想就做了。”
初蝉抿嘴一笑,“只能说明主子在意王爷,爱重王爷。”
娇娘对着落地镜前的自己微微一愣,爱重?
心头慢慢咀嚼这两个字,顿一顿,然后侧目嗔道:“你也打趣我。”
初蝉笑而不语,娇娘对镜左右转了半圈,检查无误,方出了房间。
正走到门口,恰与赫莲娜碰上。
娇娘侧身让位,“公主请。”
赫莲娜靠近她几步,却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可不像在宴会上那般声音婉转,带着特有的傲慢之色,“听说彻很喜欢你?”
她伸手抬起娇娘的下颔,这个动作让娇娘很不喜欢,皱起了眉。
娇娘轻轻拂开她的手,莞尔一笑,道:“公主初到大秦,却知闻这么多事,看来一路上听了不少见闻啊。”
赫莲娜脸上浮现出一丝高傲的冷笑,“我不是什么事都打听,只是事关彻,我不得不留心。”
一口一个“彻”,叫的还真亲,就是她这个枕边人,还从未这样亲热的唤他哪。
娇娘眼角往上挑起,笑的从容,“是吗?不想公主如此关心我的王爷,真是王爷的荣幸哪。”
娇娘直接用“我的”来宣示主权。
她欠一欠身,道:“就不打扰公主更衣了,王爷还在那边等我哪。”
赫莲娜脸色微微一变,退了一步堵在娇娘面前,离国的女人都身材高大,娇娘的身子在大秦已不算矮,但在她面前却整整矮了半头。
“请公主让一让。”娇娘温婉含笑道。
赫莲娜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娇娘,嘴角泄出一抹傲慢,“你知不知道,你们王爷第一个女人是我。”
娇娘平静以对,“是吗?”轻描淡写的语气。
赫莲娜没想到娇娘是这样的态度,心头微怒,又得意道:“男人通常都对他第一个女人忘不了情,我知道,这么多年,他一定会对我念念不忘。”
娇娘心头如风车在翻涌,忍一忍气,笑容晏晏,“是吗?那可真是辛苦公主了,虽然那时候王爷年纪还小,不过在大秦,皇子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这种事情一般在宫里都是宫女开导的,您一国的公主竟然自降身份做奴才做的事,着实委屈了。”
赫莲娜脸色沉下来,更加挑衅,“算不得委屈,因为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你可能不知道,彻和我说过,只有我才能给他身体上的快乐。”连这种话也能宣之于口,果然是她的作风。
娇娘只觉得可笑,是谁给她勇气说这些话的。
忍不住低低一笑,赫莲娜竖眉,“你笑什么?是嫉妒我和彻之间的感情吗?”
娇娘笑容慢慢收敛,道:“我是笑公主的思想还停留在以前,如今王爷多大了,他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当初即便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尝试过那么多女人,怎还会想起昔日的妄言。”
她慢慢靠近赫莲娜,低低道:“不怕公主笑话,王爷昨晚还和我说,我是他众多女人中,唯一能令他****的女人。他还和我说,自和我在一起,才知道什么才叫做女人。”
看着赫莲娜的脸色发白,娇娘慢慢离开她,“床笫上的话,连我都不信,公主聪慧睿智,怎么还能信哪。”
停一停,“况且,公主年岁几许?”她伸出手接在她的脸下,“笑一笑都能掉一手的脂粉,王爷现在怕是对你也提不起来性致。”
赫莲娜恼羞成怒,一手打开娇娘的胳膊,“你敢羞辱我!”怒瞪着眼睛几乎要凸出来。
娇娘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