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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宜玉闻言跌坐回去,说的却是:“你让我嫁给刚刚那人?”
“我说你家那把火是我放的。”
“扬州人都知道。”石宜玉说,韩怀义不由无语:“凭什么都这么认为!”
石宜玉被他气的头疼:“你说呢!”
名声狼藉的韩二没脸接这话,他叹了口气:“恩怨已消,说吧,你觉得我那弟兄如何。”
石宜玉哪儿说的出来,她也不好意思说。
韩怀义就道:“石家小姐,张仁奎此人忠肝义胆且颇有头脑,另外他也能护得住你父亲的安全,而且你嫁给他是做正房,不会受什么委屈。老实说你老子做事不地道,我那把火就当一报还一报,至于你愿不愿意,你好好想想吧。”
韩怀义说完不敢再和她纠缠,拔脚出去还令人看护着她。
他走后石宜玉呆呆的坐在原处,脑子里乱的很。
自己豁出来不要脸的求韩二其实都做好了被戏耍的准备,韩二却这么处置。。。
而石金涛见到兵马登门时好险没尿了,亏得张镜湖牢记韩怀义的关照对他客客气气。
再说张仁奎也不傻,韩怀义那句“你可曾婚配”恐怕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张镜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那女子不会是韩老板过去的什么人吧,大丈夫能顶天立地自然也可为贵人分忧接盘,可是韩老板的太太要是打上门来如何得了?
他糊里糊涂,石金涛夫妻则心惊胆战。
一行人下午出发晚上回头,他再见到韩怀义时已是掌灯时分。
跟着他的石金涛夫妻见到女儿在这里时大吃一惊。
石金涛顶着头白毛豁出去的指着韩怀义骂道:“韩二,你有什么冲我来!你抓了我女儿算什么男人。”
韩怀义上去一脚:“早就要收拾你了!”然后喝令张镜湖亲自守在门外,还冲石宜玉说:“你自己和你家这老东西说吧,我片刻之后回来。”
石金涛挨打就怂了,而他老婆吓得抱着女儿哭。
石宜玉不知道怎么的也在哭,不过哭着哭着还偷偷看门外的张镜湖。
白天时她没看清,但此刻看来,还别说,高高大大的张镜湖站在那里确实有点样子。
再过半天屋内的哭声终于没了,再过会张镜湖看到韩老板又转了回来,韩怀义进屋后大马金刀的坐下,便冲石金涛道:“亏你生了个好女儿,不然早被我弄死了。”
石金涛此时已经知道情况,灰头土脸的不吭声。
韩怀义再问石宜玉:“石家小姐,你意下如何?”
石宜玉垂头低声道:“可有什么残疾或者隐病?”
“他岳父残疾。”韩怀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石宜玉的娘就担心了:“啊,他岳父残在哪里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女人不由无语,但她对韩二的怕心也因此稍微降低了些。
这时石宜玉叹道:“只要他知冷知热,孝敬我父母,我便随你安排吧。”
石金涛继续一言不发,韩怀义见石宜玉答应了也不管他直接叫张镜湖进来,和他将韩石两家的恩怨说完,然后问他意见。
得知不是做接盘侠,张镜湖有什么不肯的,韩怀义为了气石金涛还特地和他说:“以后看着你家岳父一点,万万别让他靠着你的权势再在外边为非作歹招摇撞骗!惹出事可都是你的麻烦。”
张镜湖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只能赔笑。
而石金涛夫妻见他气宇轩昂,又知他的身份,倒也心中欢喜。
更重要的是,韩怀义拿出这个态度来,石家的苦难就算真的过去了。
想到这里,石金涛忽然起身对韩怀义一躬到地:“韩老板,过去是我做错了,您以德报怨还能给我女儿一个好归宿,老朽惭愧!”
韩怀义却道:“说这些没意思,只能说你多亏有了个好女儿,为了救父不惜来求我这个仇人!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家那把火是我放的啊?”
石金涛猛抬头:“真是你放的?”
韩怀义不由张口结舌:“啊,你不知道啊。”
“你这厮。。。。”石金涛几乎抓狂,他家的霉运正是从那把火开始的,他岂能不恨。
过去他对此总有怀疑却无证据,但今儿终于听韩二亲口承认了,石金涛这就疯了,嗷嗷的想和韩怀义拼命,张镜湖赶紧抓住他,石金涛也搞,大吼一声:“贤婿你敢拦我?”
韩怀义做韩查理时人模狗样,遇到石金涛就成了泼皮韩二。
他逮到机会敏捷的上去就打,边打他还边嚷嚷:“等你这老东西真做了我弟兄的岳父,我就不好收拾你了,趁现在老子能多打你一顿就是一顿。”
一时间办公处鸡飞狗跳不已,不知道的以为查理阁下遇刺,知道的却晓得这是韩二恶劣的本性难移。
而人的嘴巴哔哔消息时动的飞快。
次日整个扬州城都得知,韩怀义放下恩怨,还帮石金涛找了只海门缉私千总做女婿的情况。
韩家那些老人闻言都说二少爷仁义,市面上的人更说石金涛到底命好。
因为原先谁都觉得石金涛迟早得给韩家弄死呢,谁知剧情能来这样的反转!
韩怀义却不知道这些背后的言论。
他做主将石宜玉许配给张镜湖,除了觉得这个女子确实不容易之外,主要是为了拉拢住张镜湖。
如今张镜湖在他的帮助下,得了前程还得美人,岂能不对他感恩戴德?
这是从长远的考虑。
一时间缉私营开始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