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灯火通明的寝室,奥罗拉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却还是止不住惊讶。
“马利殿下,我有些好奇您这样做的目的,我并不觉得除掉伊修塔尔对您来说有什么好处。”奥罗拉尽全力稳住不平稳的心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嗯……好像是没什么好处呢,搞不好暴露了的话,我这条命是肯定保不住了,就连尸体都未必能保住。”马利慵懒地坐在榻上,前后左右都围绕着美艳的性感女人,听奥罗拉那样说,就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耸肩,无所谓地笑笑,“奥罗拉大人就当我是一时兴起想要挑战一下国王威严引人注意的锌俩吧。”
锌俩?这是拿黎雅的命来玩,怎么还能是锌俩?奥罗拉皱眉。但如果是马利的话,还真是有可能制造出空隙让她加害于黎雅。
“我还一直以为马利殿下受陛下重用,应该是知足安分的。”这位殿下以前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遭遇了什么?
“知足?没有人会知足,人总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不是吗?尤其是像我这样距离那个权力的最高点如此之近,不努力一下,多可惜啊。”马利站起来,拿着两杯葡萄酒走近奥罗拉。
见马利逼近,奥罗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马利一愣,邪笑着继续向奥罗拉靠近,两个人一个退一个进,直到奥罗拉退无可退,马利才满意地笑了笑。
“奥罗拉大人应该知道自己今天来是为了做什么的吧?您这样的态度,可让人有些伤心呢。”马利的身体几乎是贴在奥罗拉身上的,将奥罗拉抵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奥罗拉的脸上。
“没想到是认识的人,有些尴尬而已。”奥罗拉别开头,脸色通红。现在,她该想办法把消息传给黎雅了。
“你们都退下。”马利紧盯着奥罗拉,突然嘴角一勾,大手一挥,挥退了一室多余的人。
奥罗拉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心脏嘭嘭嘭地跳动着,巨大的心跳声震得耳膜有些不舒服。
“奥罗拉大人很紧张?”马利觉得奥罗拉的反应非常有趣,撩起奥罗拉的一缕长发,拉到唇边,轻吻一下,“奥罗拉大人这头乌黑的长发在赫梯还真是稀有啊,也只有伊修塔尔是跟您相同的吧?”
“请马利殿下自重!”奥罗拉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一把推开马利。
“自重?”马利觉得这个词十分有趣,嘴角高高扬起,“奥罗拉大人今天能跟着我的人来这里,已经是不自重的表现了,现在反倒是让我自重?”
“我……我不行……今天不行……再、再让我考虑一下……”说完,奥罗拉抬脚就往外跑。
马利眼神一凛,猛地伸手拉住了奥罗拉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又突然松手,让奥罗拉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啊,你以为你都来了,我会让你走吗?!”
“你、你想怎么样?”奥罗拉戒备地后退。
“我想怎么样?”马利邪笑着一步步靠近奥罗拉,“我没有想怎么样啊,只是想请奥罗拉大人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而已。”说着,马利一把抓起奥罗拉,然后将人甩在了软榻上。
“啊!”奥罗拉惊呼一声,顾不得后背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跑。
“我都说了让奥罗拉大人好好做决定了,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就跟来了呢?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吗?现在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去通知陛下和伊修塔尔吗?呵呵,真是天真得可爱啊。”马利欺身而上,再没有给奥罗拉反抗的机会。已经几天了?华丽的大床上,奥罗拉只穿了一件睡袍,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来,偏头,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清朗辽阔的天空。
自从那天晚上来了马利的寝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甚至连这个房间的房门都没有踏出过,门外把守着的卫兵都是马利的亲信,无论她是拿出祭司的神圣和威严还是卡尔的庇佑,都无法动摇他们。说起来,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神圣和威严可言了,不过是个被囚禁的愚蠢女人而已。
要怎么办呢?她一定要传消息给黎雅的,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该怎么办呢?
门口,马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打扰奥罗拉的忧郁。
这个女人,该说如他所料还是出乎他的意料?天真,软弱,但却又十分坚强,接连三天被囚禁,除了第一天晚上的哭泣和吵闹之外,再也没有闹过,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女侍送来的饭菜也会按时吃光,也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好像是散步一样,这样的平静让马利有些困惑。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忍耐?马利一直认为奥罗拉虽然对黎雅发了脾气,并且撂了狠话,但绝对不会背叛黎雅,所以听从了他的话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但是,仅仅是为了这样就能忍受屈辱保持冷静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个女人无疑比他想象中的坚强。
马利轻轻蹙眉,然后展开,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探身凑到奥罗拉耳边。
“在看什么?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有趣吗?”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奥罗拉一跳,但也只是身体抖了一下而已。
“没什么特别的。”奥罗拉连声音都是平静的,即使是跟马利在说话,语气中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和怨恨。
“那你是在看什么?”
“看你看不见的东西。”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奥罗拉偶尔会话中带刺,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