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好办事。
子时。
四个人,悠哉悠哉的走在街道上,一个胖道士,一个背剑少年,一个红裙子女子,一个白裙女子。
四人从城南往城北走,走的很慢。
暗中,有很多人跟在四人后面,其中,青玄天也隐藏在暗处,跟着四人。
四人从城南往城北走,可都是青玄天安排的,青玄天已经谋划好了,要来个引蛇出洞,他要看看,徐州城内,有多少人想对付自己,更主要的是,他要让别人知道,他就在徐州城内。
俗话说“浑水好摸鱼”,青玄天不做别的,就是要把徐州城的鱼用四人引出来,在把徐州城的水搅浑,然后在徐州城这个大鱼塘里慢慢的摸鱼。
暗中跟着四人的人不下于二十来人,青玄天在暗中已经看出几个人的身份,国师府的人自然少不了,徐州城主府的人也少不了,王家李家的人也少不了,吴家剑冢的也也有,天机阁百晓阁的人也有。
青玄天和这些势力都打过交道,一眼就能认出这些势力的人来,也不太奇怪。
城南到城北两百来丈的陆离,四人走了约摸一个时辰,跟在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差不多有一百来人,有徐州城大小势力的人,也有江湖里大小势力的人,更有官府的人。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杀了青玄天。
江湖里的消息传的就是快,张榜告示上虽然只通缉青玄天一人,可很多人都知道,青玄天一行有四人,一个胖道士两个女子,在看从城南到城北的四人,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就是青玄天四人,只不过不敢动手,只能在四人身后慢慢跟着。
池塘里有多少大小鱼儿,青玄天算是清楚明白了,他要在徐州城布一个局,凡是在徐州城鱼塘里的大小鱼儿,能为他所用者皆留,不能为他所用者皆杀。
青玄天慢慢的退去,今夜剩下的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一壶浊酒,清风伴饮,明月相衬,好不逍遥。
四人来到城北城门前一百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后面悄无声息跟着的人也都停住身,四人转身回来,又往回走,就这时,有一队巡夜的兵官远远的走过来,一个兵官叫住四人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来之前青玄天就已经交代好了,急忙是回转身,向兵官一拜在拜,说道:“官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兵官们一听,心下疑惑,刚刚问话那人又问道:“出了什么事?”
四人又哭又叫,先是那胖子说道:“官爷,刚刚有人找到我们,要我们从城南往城北走,我们要是不走,就把我们给杀了,迫于无奈,我们只能是言听计从,走了一个时辰,把我腿给走折了,又痛又难过,哎哟喂……官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又听那少年哭道:“官人啊,我们是真的惨呐……哇……”
少年说着还哭了出来,说得绘声绘色,哭得是又悲又哀,听得几个兵官都微微动容。
后面百十个江湖探子一听,直骂娘,这叫什么事,感情跟了半晚上,都白忙活了。
官兵一听,这明月风高,居然在徐州城出现这种事,那可得管管,于是就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岁数?是高是矮?是胖是廋?”
那胖子先说道:“回官爷的话,那人是个廋子,大圆脸,约摸有六尺高。”
那少年插嘴道:“不对不对,是个胖子,大方脸,约摸七尺高。”
那红裙女子也插嘴道:“不对不对,是个老头,弯腰驼背,身高五尺有余,留着一撮山羊胡。”
那白裙女子急忙摇头插嘴道:“不对不对,是个老妪,一头白发……”
几位官兵一听,怒了,一人吼道:“住口,你们胆敢戏耍官爷,难不成想去徐州城大牢里边蹲几天?”
四人急忙齐声说道:“官爷,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啊。”
几个官兵一听,这事也不知真假,也无从查起,干脆就不管为好,没在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又哭喊起来,后面跟着的江湖探子自讨没趣,各自撤去,有几个心有不甘的跳了出来,围着四人,其中有人道:“你们四人刚刚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四人忙点头回答道:“各位官爷,我们刚刚所说的可都千真万切。”
又有人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威胁你们的人是谁?”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那胖子说道:“他……他好像是叫什么青玄天。”
围着四人的江湖探子一听,急忙追问:“那你们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四人中少年回答道:“我们四人家住在城东城南城北城西,他都到过我们几人的家,我们也不晓得他在什么地方,各位大爷,我们知道的都已经如实说出,能否放我们离去?”
其中一个江湖探子一声冷笑,抽剑恶狠狠地道:“想走?没门?”
旁边一个江湖探子却拉住他的手,说道:“兄弟,还是少惹些事端。”
锵……
那人收剑回鞘,转身就走,随着那人走,围着四人的江湖探子都纷纷离开,四人长松一口气,脖子上面的脑袋可算是保住了。
事情办完了,四人也都各自离去,该回家睡觉的回家睡觉,该干嘛都去干嘛了。
青玄天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子时末,站在窗前看了一会,轻风徐徐,繁星点点,明月高挂,整个徐州城也幽静下来,真是一幅宁静景象,在宁静之下,又会有多少暗流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