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收回视线,不再尝试试探祁杳,因为他真的害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那黑雾背后的深渊。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梁佑擦了擦汗,貌似镇定地开口问到。
“称呼不重要,只是缺钱,想找个事情做。听说城主家中似乎出来诡秘怪异之事,特来查看一番。”祁杳摇了摇茶杯,变声过后的声音异常沙哑,梁佑一时间没办法判断祁杳的性别,他原本想要从其他地方探探祁杳的底细,但是见祁杳把自己藏的滴水不漏,也渐渐地歇了心思,心想着只要能够解决燃眉之急,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对方也说了,只是缺钱了而已。
“那道友对我们的情况可有所了解?”梁佑问。
“略知一二。”祁杳点点头:“最近死的丫鬟,似乎都是令公子院子里的人是吧?”
梁佑:“正是。”
祁杳:“他们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说兴起什么特殊的游戏方式,或者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偏方?”
梁佑:“这…………自从三个月以前那件事情以来,我们思言就不大对劲了,其实之前也已经渐渐有了那种倾向,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注意,其实哪里是我们逼死了那个青|楼女子,是她自己跳下水的啊,当时他们私奔到了护城河被我拦下来,我本意是想要抓着思言回家的,可是那个女子突然就像中了邪一样,挣脱了绳子,推开了三个体型壮硕的家丁,一头扎在河里,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要说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偏方,那大概就是思言院子里的丫鬟们,一个个都开始学那个青|楼女子一样,把生辰八字放在香囊里,希望祈求好姻缘,这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只说有一个丫鬟这么做了之后没多久就被人买了,消了奴籍,做了大户人家的妾室,日子过得很好,还生了孩子之类的,从那以后这个消息就传开了,丫鬟们纷纷效仿,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先开始只是内院思言的院子里,后来各个院落里的丫鬟都纷纷效仿,我觉得无伤大雅也就随他们去了,现在想起来,好像确实有些古怪。”
“这个往香囊里放生辰八字的偏方,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是三个月以前,还是更早时候?”祁杳问。
“正是三个月以前呐,他们都传言是那青|楼女子新月回来找我们索命来了,说要吃掉保护我们的人,再来杀我们,可是我真的没有故意要伤害她啊,明明我给她赎了身,还给她很多钱财,只是想要她离开我儿子,因为我儿子他是以后要成为城主的人,不能娶一个身份来历全部都是贱籍的青|楼女子啊!”梁佑痛心疾首,“如果当初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打死也不愿意叫家丁把他们拦住啊。”
“…………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还是好好想想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最为重要。”祁杳皱起秀气的眉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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