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维维他们知道今天是祁杳的生辰,原先没有说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而且沈留胭早就私下和他们说了,这会儿听到沈留胭的话,就知道时机合适了。
“瑶瑶师弟,生辰快乐!”木维维他们几个一进来就给祁杳塞了一大堆礼物,然后拍着祁杳的肩膀说:“你长大一岁,以后也应该更有担当才是!”
“是是是。”祁杳点头,把礼物收了起来,然后说:“大家坐下吃饭吧!”
于是所有人都坐下。
沈留胭盯着那一大桌子菜,然后看向祁杳,非常严肃地说:“要不本尊试一试能不能亲自下厨?这样敷衍是不是不太好?”
祁杳:“!!!”
木维维:“师尊,这样就好了,我们瑶瑶师弟不怕敷衍。”
东方樾:“我们喜欢这样敷衍,真的。”
虞炎堕:“虽然师尊有那份心意,但是我们还是喜欢您这样敷衍。”
“师尊,不用了。”祁杳心想就沈留胭那厨艺,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为了爱与和平,他们师尊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最好。
沈留胭:“…………”他们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那么难吃么?
好吧,确实难吃。
沈留胭见他们这种视死如归的样子,最终还是打消了亲自下厨这个念头。
几个人见沈留胭打消了做饭的想法,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午夜时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沈留胭给他们撑起来防护结界,自己则选择打伞。
沈留胭的那把油纸伞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原本白色的伞面已经泛黄,上面的梅花纹路绘画也有些褪色了,伞柄大概是被抚摸得多了,渐渐呈现出被剖光了一般的光滑色泽。
也不知道这把伞有什么来历,竟然叫全身上下精致到头发丝的沈留胭一直随身携带。
祁杳原本高昂的心情渐渐低落下来。
那把伞有故人的影子,沈留胭这般珍惜,是还放不下那个故人吧?
他低下头,只恨那个被沈留胭记在心里的人。
恨他为什么要让沈留胭一直记在心里,恨他为什么已经离开了,还要这么折磨沈留胭和他。
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一些遇见沈留胭,然后喜欢上她,叫她被别人抢了去。
因为下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道,日间沿途的食物芬芳已经不见了,人烟消散,所以更显得这一条街寂寥空旷。
祁杳为了分散自己的思绪,所以他尽力找一些事情做,所以他开始感知周围的环境。
从一排排店铺,到一排排货架,再到深巷里不时路过的流浪猫,全部都没有逃过祁杳的感知。
突然间,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的神识顺着血腥味的来源探了过去。
一个人躺在雨幕之中,身上未着寸缕,如果不是明显的身体特征还在,怕是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因为那个人,已经被人剥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