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友,自送走了火冥老哥,你我两人可是很久没见了。唉,以往老夫尚能看清你的修为,如今却连你藏身手段都看不透,这人啊,不服老都不行喽!只不过你现在这样子,实在是让老哥为难得很啊。”陈惟方见来人是张世平,神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紧张了,他翻手收起了赤虎旗,朗声笑道。
如今玄远宗之中有八位元婴老祖,分别是元婴后期的青禾、济丰,元婴中期的青玉、燕雨楼、公羊倩、元婴初期的丘从、渡羽、天凤。
青禾、济丰、青玉、渡羽、天凤这五位玄远宗的元婴老祖是不说再多说了,余下的也就是燕雨楼、公羊倩、丘从这三位名声在外,却几乎不现身于人前的元婴真君。
据张世平所知,燕雨楼这位老祖因年岁已高的缘故,自渡羽结婴宗门新添了一位元婴真君以后,他就几乎不管半点事情了,一门心思地栽培门下的真传弟子还有族中几个资质不错的后辈。他虽就不显身于人前,但其实谁心中都记得玄远宗还有这一位元婴老祖的存在,燕家自然也还是处于一种超然的地位。
燕家如今族中老祖尚在,且还有九位金丹真人,一个家族就堪比寻常的元婴宗门,可谓是一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鼎盛之象,但这几百年来这个家族却是越发地低调了起来。
而公羊倩则是八位元婴真君是唯一的女修,这位老祖在张世平拜入玄远宗前,就已经在外云游,如今一百四十余年过去了,尚未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只有宗门中其他的元婴老祖才知其行踪,或是有一些手段可以联系到这一位。
至于丘从这位宗门老祖,最让张世平记忆尤深,此人只是木、火双属性灵根,但悟性超然,不论是哪种阵法,又或是何种丹药,只要他过目一下,而后再试上在几次,便已掌握了大半。这位老祖之所以能结婴,这阵、丹两道占了至少七八成的功劳。
如今这位老祖已在阵、丹两道侵淫了千余年,造诣极为高深,能超过他的,放眼南州大地恐怕不超过五指之数。在百年前他曾与红月楼、水月渊、碧霄宫的九位真君坐而论道了三天三夜,那一次有数百位金丹真人在一旁静听,张世平收获颇丰。
不过这位老祖眼界极高,座下尚无真传弟子,只有几个端茶倒水的记名弟子。昔日在明心别院秘境之中,张世平一行人为了对付那数以万计的鬼稚寒蝉,请了一位陈姓真人炼制了一套真炎煞灵阵,这陈真人便是丘从老祖的其中一位记名弟子。
在玄远宗中,那几位元婴老祖麾下,其实都各有一些真人为其效力。这位陈惟方与崔晓天、祁峰、杨君彦、火冥、金花几人相熟,算是青禾真君麾下的金丹真人。而张世平是青禾真人派渡羽接引进入玄远宗中,加之他又与崔晓天这位新晋的天凤真君算是认识,自然也算在青禾这一脉之中。
只不过这些人中,除却崔晓天一人结婴,绵延了寿元,祁峰、火冥、杨君彦、金花几人都已坐化了,如今就只剩下陈惟方而已。
莫看此人年岁已高,大限将近,但他心态却是最好,丝毫没有英雄迟暮的样子。若非他年轻时候与人相斗,损了金丹伤了本源,如今如今修为少说也是金丹后期,哪会落到这地步。可他如今也就余下六七十年的寿元而已,这时间说长很长,堪比寻常凡人一辈子了。但对于金丹修士而言,想一口气从金丹中期接连突破后期乃至破丹成婴,在张世平眼中那无异于是白日做梦。
“老哥看起来精神抖擞得很,哪里老了。我是刚出关,察觉到这里有斗法余波,这才赶了过来看看,却不料原来老哥你们三位,实在是有缘,有缘!”听陈惟方这般问道,张世平却仿佛没听懂一样,哈哈一笑地说道。
“我说张道友你这话说的,我们三人好不容易将熬靐这家伙引来于此,又废了大般的气力将其斩杀了,你这一声有缘,空口白牙就想要分羹,未免也容易了吧?你是以为我等三人如今法力耗损甚多,还是觉得你出关以后修为大为长进,能一下子对付的了我们?大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关系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你说是不是?”在一旁的司徒秋则是杏眼含笑地看着张世平,但说出的话却是含枪带棒。
“熬靐?”张世平一听到这名字,不禁皱眉,在心中嘀咕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而后他收起了心中这些许的疑惑,朝着阵法方向望去,眼中黑芒一闪而过,数息之后却突然开口笑道:“燕道友,你怎么说?”
“看来张道友也是有所发现了,司徒妹子稍安勿躁。不过既然张道友能察觉到此处动静,那说不定也有其他的海族发觉此地异常,这事还是早点结束为好,免得徒生波折,好事变坏事就不美了。不过张道友若真的想分一杯羹,那就看道友的手段了。我们三人先前法力耗损有些多,剩下的就看你了。”燕黎闻言颇为意外地看了张世平一眼,同时掌心往下压了压示意司徒秋,而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发现什么?”司徒秋眉间微蹙,开口问道。
张世平不再向这位司徒道友解释什么,手指快速地弹了几下,数道黑炎瞬间脱手而出,然后衣袖一甩,四把青霜剑嗡鸣一声,化为青色剑芒,朝着阵法上空某处激射而去。
紧接着张世平双手法决一掐,朝着那飞射过去的青霜剑芒施展起了‘万剑生’之法,顿时这四道剑芒轻轻一晃,竟然分出了足